也从 “ 熊猫是熊 ”说起 研究历史小说 , 既要着眼于它作为小说的 基本属性 , 又有必要考察它 不 同于一般小 说的独特个性 。 前 年的《北 京大学学 报》上 有一篇论历史 剧的文章 , 它开篇 就说 :“熊猫 有些象猫, 但 不是猫 , 而是熊的一种 。 历史 剧取材 于历 史 , 但不是历 史 , 而 是艺 术的 一种 。” 这比 喻 , 明白极了 。 第一 , 它 明 白指 出历史文 学 是艺术 , 不是历史科学 ; 第二 , 它明白指 出 历史文学毕竟与历史 科 学 有 不解之缘 。 不 过 , 这篇文章的侧 重点在于强调前一点 , 即 熊猫是 “熊”; 这里 , 我们将 补充强调另外一 点 , 即人们有权利要求熊猫 “象 猫 ”。 就目前的讨论看 来 , 容易发生争议的不 在 前一点 , 而在后一 点 。 时至今日 , 仍 然认 为 “历 史文 学是 文学 , 又是历史 ”的论者 , 已 经很少见了 。 多数人的疑点在 于 : 历史文 学 在处理艺术想象和客观史实的关系 中 , 究竟 应该怎么掌握火候?作家的主观情致 , 要不 要受到历史事实的一点约束?等等 。 探讨这 类问题 , 对当代历史文学 的创作评论 , 对总 结古代历史文学 的经验 教训 , 都是有 益 处 的 。 顾名思义 , 历 史小说自然是 “小说”, 而 不是历史 , 它鼓励艺术想象和虚构 , 这是历 史小说与一般小说所共 有的属性 。 但历史小 说又毕竟与历史有不解之缘 , 它 有必要接受 最基本的事实的规范与制约 , 这一点 , 则是 历史小说不 同与一般小说的独特个性了 。 这 里 , 不 准备就历史文学 的品类 发表具 体意 见 , 只想 反复说 明并证明这样一点 : 研究与 评论历史文学的人 们 , 不仅有责任尊重和维 护历史文 学的艺术属性 , 而且 , 有责任尊重 并维护历史文学 的特殊个性 。 这就是说 , 无 论从哪个角度蜻翻 赶伺 味题, 首先不要忘记 , 历史文学是艺术的一种 , 这 是不能含糊 的 。 不要用研究历史科学的刃倪 些 原则来要求历史文学 。 然而 , 与此 同时 , 又 万万 不可忽略 , 历史文学毕竟是 “取材 于历 史 ” 的文学 , 在 处理文 学与生活的关系上 , 它与一般文学作 品相比 , 多了一层麻烦 。 历 史文学嘛 , 在大格上 , 总不 该与历史的真象 完全弄拧了 。 这 就是历 史文学研 究工作者不 能不认真 对待的 最起码的历史严肃性与责任 感问题 。 在这个问题上 , 人 们的见解有时还 相去甚远 。 比如 , 两年前有篇论及《三国志 演义》研究方法 的文章 , 就曾提出并反复阐 发过 这样一种 观点 : 《三国志演义》既然是文 学艺 术 , 因此不 需要也 不应 当探讨它与历史 是否 “相象” 的问题 , 如果提 出这样的 问题 , 那就是 “被 人牵着走 ”, 就 “偏离 了文学的正 刘敬沂 研究方法 关 于 三 国志 演义的 翻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