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南教育 学 院学报 中 国 古 代 知 识 分 子 的 一 座 丰 碑 一一 《 三 国演义 》主题与罗贯 中创作动机新探 王 东 武裕 民 一 部 内容丰富的文 学 作品可 能有 多种主 题 , 这 个 观点 已被大家 普遍 接受 , 但一 部 作品 总 是 有其 主导 思想 、 有起 着主 导 作用的深 刻 的思想 内容 , 这一点 不 应该是 多分 支的 。 那 么 《 三 国 演义 》 这部 作 品中 , 其主导 思想 是什 么 起 着主导 作 用的深 刻的 思想 内容 又体现 在哪 儿 目前 众 说纷 纭 , 要 回答 这个 问题 , 还是要 从作 者的创 作 动机 , 作品 中的主 要人 物的 塑造 , 作 品 中 自然 而然 流露 出来 的思想 倾 向等方面 进行 分析 , 如果 这个意见 可 以 成立 的话 , 窃 以 为 , 《 三 国演 义》 其实 是一 部歌颂 我国古 代知 识 分 子创造 才能 和非凡 才华 的 、 为 知 识 分 子树碑立 传 、 并 以 此为 其主 导思 想的作 品 , 换 言之 , 对 知识 分 子通过 自身努力 实现 自我价 值 的艺 术创 造 , 便 是这 部历 史小说 的主题 。 一 中国传统的 写作 指导思 想 、 指导方 针是 “ 文 以 载道 ” 。 “ 文 以 载道 ” 是 总 的原则 , 一切 文 章都 得为 “ 道 ” 服务 。 对 于 “道 ” 的含义 , 无论 是儒 家还 是道 家 , 其 共 同 之 处 , 是 在 政 治 伦理道德方 面 。 比 “文 以载 道 ” 更具体 一点 的是 “ 诗言 志 ” 。 “ 诗言 志 ” 这是 我们传 统 的 文 学观 念和 文学 创作方 法的源 头 。 其 实这 也 是伦理道 德 型文 化 , 《 毛 诗 序》 中 曾有 “ 故正得 失 , 动 天地 , 感 鬼神 , 莫近 于诗 ” 的评论 , 此后 的 《离骚》 也和 《 诗经 》 一 样 , 所 以王 逸 的 《楚辞 章句 · 离骚 经 序》 中说 “ 《 离 骚》 之义 , 依 《 诗》 取 兴 , 引类 譬喻 。 故 善鸟香 草 以 配 忠贞 , 恶 禽臭 物以 比 谗候 , 灵修 美人 以 媲 于君 , 必妃 佚女 以 譬 贤臣 , 蛇龙 鸯凤 以 托君 子 , 飘 风云 霓 以 为小人 。 ” 在这 里 , 创 作 目的和 创作方 法就 是 “文 以 载道 ” 的结 果 , 刃 阵 么创 作 动 机 呢 《 毛诗 序》 中这 样说 “诗 者 , 志 之所 之也 , 在 心为 志 , 发 言为 诗 。 ” 也就 是说 , 作者 有感 而发 , 有 的寄 托有 的表达 , 这 里所说 的 “ 志 ” , 是 一种 向往 , 一 种追 求 , 一 种 内心 世 界 的 外 化 。 这 种 “ 诗言 志 ” 的传 统观 念 , 对 中国 传统文 化 的影 响是深 远的 , 其 意义 远在 《 诗》 《 骚》 本身 之上 , 所 以 司 马迁 才 说 “ 西伯 拘 , 而演 《 周 易 》 仲 尼 息 , 而 作 《春秋》 屈 原放 逐 , 乃赋 《 离骚 》 , 左丘 失 明 , 厥 有 《国语》 , 孙 子骸脚 , 《 兵法 》 惰列 不 韦迁 蜀 , 世传 《吕 览》 , 韩 非囚秦 , 《说难 》 、 《 孤愤 》 。 《 诗》 三百 篇 , 大 抵 圣贤发 愤 之所 为 作也 。 ” 这里 所 谓 的 “发愤 之所 为 作也 ” , 就 是 “ 言志 ” 。 那 么 《 三国演 义 》 的 作者罗 贯 中 , 他 能够突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