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 第 期 “有 感而 发 ” 不 去 “ 言志 ” 吗 对洋 洋儿 十万 言的 《 三国演 义 》 的 主 题分 析能离 开作 者的 具 体 生 活 环境 和 历 史背景 吗 回 答 应该 是否 定 的 。 现在 , 我们 可 以把 碗面 的这 段似平游良本文 的 文字 和 本文所 论述 的 问 题联 系起 来 了 罗 贯 中写 《 三 国演 义 》 也是 在 “ 言志 ” , 作为 中 国 文 学史 册上 的 第一 部长篇小说 , 《 三 国演 义》 没有超 越前人所 规 定的 “ 载道 ” 和 “ 言志 ” 。 这 是勿 需怀疑 的 。 剩 下 的问题 是我 们要 搞清 , 罗 贯 中言的什 么 “ 志 ” 为 什 么要 通过 声 、 三月 演 义》 来表达 这 种志 向 《 三 国演义 》 又 是如何体现 了他 的志 向的 可 以 说 , 从 作者 这一方 面 , 我 们只要 抓 住 了他 的 创作 动机 , 就几乎 等 于抓住 了他要 在 作品 中所 流露 的思 想 , 所 以 , 虽然不 少学 者 已 对罗 贯 中的生 平及 其 生活 的 时代背景 作 了考 证 , 但我还 是要 重 夏一下 这方面 的材 料 。 关 于 罗贯 中 , 认 天一 阁抄 本录 鬼簿 续编》 中记载 “ 罗贯 中 , 太 原人 , 号湖 海散 人 , 与 人 寡合 , 乐 府 隐语 , 极为清 新 。 与余为 忘年 交 , 遭 时 多故 , 各天 一 方 。 至 正 甲辰 复 会 , 别 来 又六 十余 年 , 不知 其所 终 。 ” 王 沂 《 稗 史汇 辑》 卷 一 百三 《文史 门 · 杂 书类 院本 》 中说 “ 文至 院本 、 说 书 , 其变极 矣 。 然非 绝 世 轶材 , 自不 妄 作 。 如 宗秀 、 罗 贯 中 、 国初葛可 久 , 皆有志 图 王者 , 乃 遇真主 , 而葛 寄神 医 工 , 罗传 神稗史 。 ” 在这 两条记 载中 , 与 《 三 国 演 义》 有关 的 , 大约 有这 么几点 一 、 罗贯 中性格 内 向 , 甚 至 是痢 癖 , 具有典 型的 知识分 子 清 高的特 质 二 、 罗 贯 中学 富五 车 , 才 高八 斗 , 诗文俱 工 , 且 文笔 清新 三 、 罗贯 中 生 不 逢 时 , 虽胸怀 大 志而 无报 国之 门 四 、 罗贯 中行 踪飘 泊 , 似 有隐者 之高风 。 笔 者所 涪的这 几 点 与 《 三 国演 义》 的 写 作有关 , 也是 他与他 们生 活的 那个社会 发生 激烈 冲突 的结果 。 专家学 者 们几乎 一 致地 肯定 了 罗 贯 中在元 代生 活 了 一 个时期 。 元 代无论 是开 国之 初还 是 灭亡 之 时 , 其 民族 压迫 是残 酷的 。 元代 统治者 人为地 制造 了各民 族 政治上 的不 平等 , 除去 把 人分 为 四 个 种族 等级外 , 对 知识分 子尤 其严加 限制 与防 范 , 知 识分子 的境 遇 极 其 悲 惨 。 首 先 , 知 识分 子失 去 了 “ 取仕 ” 的希 望 , 《 元史 · 成 宗纪 二》 中有这 样的记 载 “ 各 道 廉 访 司 , 必择 蒙 古人为 使 , 或缺 以 色 目世 臣 子孙为 之 , 其次 参以 色 目 、 汉人 。 ” 叶 子奇 的 《 草 木 子 》 、、 书 中说 “ 仕途 自木华 黎 王等 四怯 薛大根 脚 出身 , 分任 省 、 台外 , 其余 多是吏 员 , 至 于 科 举取士 , 只 是 万分 之一 耳 , 殆 不过 粉饰太 平 之具 。 ” 罗贯 中就生 活 在这 样 的大 背景 中 , 他的才 能 、 他 的抱 负能施 展 吗 中国古代把 死而不 枉 之李归 纳 为 “ 三立 ” , 即立 德 、 立 功 、 立言 。 对 于罗贯 中来说 , 立 德 与立 功与他无缘 了 , 只 有 “立 言 ” 一条 路可选 择 , 这其 实是社 会给他 规定 的 一 条路 , 这大 概 也是一 条规律 , 古今 中外 , 概莫 能外 , 赫尔岑 在 《 论俄 国革 命思想 的发 展 》 一 文 中 曾 说 过 “ 凡是 失去政 治 自由的 人民 , 文学 是 唯一 的讲坛 , 可 以 从这 个讲坛 上 向公众评 说 自己 的 愤怒 的呐 喊和 良心的呼声 。 ” 罗 贯 中的愤 怒的 呐喊 、 良心 的呼声 第一 句将是 什 么 他要 “ 立 言 ” , 该立什 么言 他 要抒发 “ 图王 ” 之 志 的报 负 , 在 那个 时代 , 采 取什 么表达方 式才 好 他选 取 了用理 想 人物的塑 造来发 泄 自己 的不平 与愤 怒 , 来表 现 自 己的 学识 和 才 能 , 于 是 , 《 三 国演义 》 应运 而生 , 这 既可 以 较 隐晦的形 式表露 自己壮志未 酬的遗 ‘ 民 , 又可避 开文 字狱 的威胁 , 可 以 说 , 这是 罗贯 中撰写 《 三国演义 》 的 动机 , 这 个 出发点 , 就决定 了他 的这 部小 说 应该表达 的 思想 内容 , 那 就是为 自己 、 也为 知识 分子鸣不 平 , 并通过 小说 , 将 知 识分子 的 才 华不 翻 一能充 分展示 出来 , 使社 会各阶层 都 明 白这样 一个最 基本 、 最简单 , 然 而又是 最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