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谈 曹操平 定 三 郡 . 鸟桓战 争的 目的和性 质 赵 昌 洪 曹操对 三郡 乌桓 的战争 , 是 一九五 九 年史学 界 关于曹操 的讨 论 中一 个颇 有争议 的 问题 。 本文 拟就曹 操对三 郡 乌桓战 争的 目的和 性质 问题 , 谈一 点肤浅 的见 解 。 (郑 天挺 先生主 编 的 《三 国志选 · 武帝 纪 》P 3 3 一3 4 有 注云 : “ 三郡 乌 桓 , 指 辽西 、 上谷 、 右北平 三郡 中 乌桓 , 详 《 乌 丸传》 。 但 查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. 乌 丸传 》卷 3 0 : “ 汉末 , 辽 西乌丸 大 人丘力 居 上谷 乌丸大 人 难楼 , 各 称王 , 而辽东 属 国乌丸大 人苏仆延 自称峭王 , 右 北平 丸大 人 乌延 自称 汗鲁 王 绍 ( 袁绍 ) 矫 制赐 蹋顿 ( 难 ) 峭 王 , 汗鲁王 印缓 , 皆 以 为 单于 。 ” 而 《资 治通 鉴 》卷 6 4 P 2 6 6 1 胡注也 说 : “ 三郡 乌桓 , 辽西蹋顿 , 辽东 苏仆 延 , 右北 平乌延 也 。 ” 据 此郑 说误 。 三 郡 乌桓 当是 “辽西 、 辽 东属 国 、 右北平 ” 无疑 ) 。 郭沫 若先 生在 《替曹 操翻案 》一 文 中提出 : “ 平定 了三 郡 乌桓 , 消 除 了当 时主要 的边 患 。 ” 因此 是 “ 反侵 略性 的战争 ” ( 《人 民 日报 》 1 9 5 9 年 3 月2 3 日 ) 。 谭 其骥 先 生在 《论曹 操 》一文 中 把平 定三 郡乌 桓列 入曹操 的 四 大功绩 之一 , 并 说 : “曹操 对 乌丸所 进行 的战 争 , 显 然是正义 的 反侵 略 的 。 ” ( 《文汇报 》 1 9 5 9 年 3 月 3 1 日 ) 郑 天挺 先生 、 刘亦 冰先 生 、 杨 柄 先生 等都 不 同程 度地 肯定 了曹操 平定乌桓 是抵御 外族 的 入侵 。 ( 《文汇 报 》 19 5 9 年4 月2 日郑 天挺 《关于曹 操 》, 《光 明 日报 》1 9 5 9 年 3 月 5 日刘亦 冰 《应该 给曹操一 个 正确 的评 价 》 , 《人 民 日报 》 1 9 5 9 年 4 日杨 柄 《曹 操应 当被 肯定 吗? 》 ) 与此针 锋相 对 , 木羽先 生则在 《曹操 打乌桓 是反 侵略 吗 ? 》一 文 中提 出曹操打 乌桓是 “ 他所 进行 的统 治阶级 内战 的一部 份 。 ” “曹操 打 乌桓之 后 , 强迫 乌桓 人迁 离原 住的 土地 , 脱离 了生产 。 仅仅供 驱使 于战争之 中 , 对于 作为 中 国境内少数 民族的 乌桓人 民的 经济 与文化 的 发展 , 是 非常有害的 。 乌桓 人 民 因此遭 受 了严 重的摧 残 。 ” 言 下之 意 “是 汉族统 治者侵 略 外族 ” 的战 争 , 是 曹操 的一大 罪过 。 ( 《天津 日报 》 1 9 5 9 年5 月 1 日 ) 笔 者认 为要 判定曹 操平定三 郡 乌桓 战争的 目的 及性质 究 竟是什 么 ? 首先应 全 面地 了解 曹 操 平定三 郡 乌桓 战争 以 前三郡 乌桓 与汉政 权之 间的 关系 。 ( 一 ) 三 郡 乌桓在 汉末曹操 以 前与 汉政权 的关 系 乌桓是东 胡 的一部 分 , 春秋 时本称东 胡 , 在燕 国北部 。 《史记 · 匈奴 列 传 》载 : 晋 文 公 时 , “燕 北 有东胡 ” 。 《索 隐 》服虔 云 : “ 东胡 , 乌 丸之先 在匈 奴东 , 故 曰 东 胡 。 ” 《续 汉 书》曰 : “ 汉初 , 匈奴 冒顿 灭其 国 , 余 类保乌桓 山 , 以 为号 。 ” ( 《史记 · 匈奴 列传 》卷 1 1 0 ) 战 国时 , 东胡 与燕 国 已 发生联 系 , “ 燕有 贤将秦 开 , 为质 于胡 , 胡甚信 之 , 归而袭破 走东胡 , 东 胡却 千余 里 燕 筑长城 , 自造 阳至 襄平 , 置上 谷 、 渔 阳 、右 北平 、 辽西 、 辽东五郡 以 拒胡 。 ” 右北 平 、 辽西 、 辽东 三郡 地方 , 早 在 战 国时代 , 便 是燕 国疆 域的一部 分 , 属 中国 内地 。 6 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