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武 、 潘 璋奉孙权 之 命 , 同徐 、 丁 一起来 捉拿 她们 时 , 同 样被 她喝 退 。 她 以 “ 丈夫 ” 之气 , 力排 万 险 , 陪同刘 备安全 出昊境 , 为蜀汉兴 盛 、 三 国鼎立 建了奇功 。 祝融 夫人 , 是罗贯 中真正塑造 的女 将 军形象 : 孟获被 诸葛亮五擒 之后 , 朵 思 大 王 又 被 战死 , 忽报 蜀兵 渡 江 , 孟 获惊恐 万 状之际 , 夫 人 大笑而 曰 : “ 既为 男子 , 何 无智也 ? 我 虽是一妇 人 , 愿 与你 出战 。 ”孟获 如死方 苏 , 起身 称谢 , 她 背插五 口 飞 刀 , 手 持丈八长 标 , 骑 上卷 马赤兔马 , 挺身 出战 。 蜀 将张疑 见 之 , 也暗暗 称奇 。 只 一 交锋 , 她 就将张疑 马忠二将 活捉 去了 。 威 哉 ! 壮 哉 ! 但 是 , 由于 作 者及评 改者受 封建 妇女观的影 响 , 在 承认妇 女价值 的同时 , 又 否 定 其价值 , 陷 入 了深 深的矛盾 之 中( 其原 因 , 后文将 论及 ) 。 貂蝉是作 者浓 笔重抹 的智慧 的化 身 , 但后来 吕布 被曹操 围于 下郑时 , 她也 对 吕 布说 : “将君 与妾作 主 , 勿轻 骑 自出 。 ’ , 变得 如此 目光短 浅 , 贪生怕 死 , 前后 矛盾 。 她 行 “ 连环 计 ”时 , 毛宗 岗一 面称 她是 “兵 法颇 妙 ”的女 将军 , 一 面又 说 她 “使 出两 副心肠 , 装 出两副 面孔 , 令我想 杀女将 军矣 ” 。 吕布之妻 严 氏 , 在 吕布 被 围时 , 屡次阻 其外 出 , 结 果丧失 战机 , 吕布 被杀 , 自己也成 了曹 操的战利 品 , 她更 是短 见 女子的代 称 了 。 叶昼也 说 : “ 凡 听 妇人 之 言者 , 请看 吕布这样 子 , 何如 ? ” 何 太后 , 蔡 夫人 , 则 是作 者着 意 描 写的反 面形 象 : 何 后不 但 阻止 何进 杀宦 官 , 反 而袒 护宦 官 , 致使 董卓进京 , 造成天 下大乱 。 她 与董太后 争权 , 并迷 惑 董后说 : “ 我等 皆妇人 也 , 参 预朝政 非其所 宜 。 今 后我等宜 深居 九重 。 ”但她言是 而人 非 , 一 面 专权 , 一 面 同何进毒死 了 董后 , 刘 表后妻蔡 夫人 , 为 使儿子刘 琼 嗣 位 , 一 再阴谋 陷害刘琦和 刘 备 。 后来 曹操南 征荆州 时 , 傅翼 、 蒯 越等主张 降曹 , 刘琼 迟疑之 际 , 她决 断 投降 。 结果 她与刘珠 在 同赴青 州途 中 , 被 曹操 派人 杀死 。 作者的 目的 , 是表 明妇人 误 事 , 不 得干 预政事 。 所 以 小说 在第 一回 就借 议郎蔡 琶之 口 说 : “ 堕 鸡化 , 皆妇人 干政 之所致也 。 ” 在 否定 女性的 价值 中 , 作者进 一 步宣 扬 了 “ 女 人 非 人 ”的观点 。 张 飞 因不 听陈元龙劝戒 , 醉 酒 后 被 吕布 袭击 , 以 致刘备 妻室 陷于 吕布 军中 。 张飞 见刘 备时 , 深 感愧 对义 兄 . 欲 自刨 以谢 罪 , 刘备急忙夺 其剑而 曰 : “古 人 云 : ‘ 兄弟 如手足 , 妻 子如 衣服 。 衣 服破 , 尚可缝 ; 手 足 断 , 安 可续 ? ” , 毛 宗岗赏文 至 此 , 进 一 步点染 道 : “ 《卫 风 ) ( 应 作( . 风 》 ) 云 : ‘绿兮 衣 兮 . 绿衣 黄里 。 ’ 从来 衣服 比 妻 子 。 ”这是传 统妇女观 和 程朱理学 中极 为腐 朽的 思 想 。 作者 借刘 备之 口 说出 . 反 映 了作者 对这 种观念 的认 同 。 而《 绿 衣 》 , 实 则 睹物 思 人 , 看 见亡妻 作 的衣 服 , 引起无 限 思 念 , 而 非 “ 衣服 比 妻 子 ” 。 毛 氏强行 将它作 为佐证 , 也表 现 其 妇女观之 矛盾 。 “ 女人 非人 ”的观念 , 在刘 安杀妻 中表现 得尤 为 突出 。 刘 安为款 待刘备 , 竟然将 自己的妻子 杀 掉 , 割其臂上 之 肉给刘 备吃 。 刘备 知道事情原 委后 , 也只 是 啼嘘几 声 而 已 . 显 得如 此轻松 , 好 象宰 杀一 头牲 口 一样 。 以 后刘 备把此 事告诉曹 操 , 曹操 竟然 还 对刘 安进行嘉许 . 令孙 乾以 金百 两赐之 。 如此残 忍 , 岂有 赐金之理 ! 对此描写 , 李渔在夹 评 中倒 说了公 道话 : “ 欲以感 切之 事形 容受之 者之好处 , 不知言 之太过 , 反成惨 毒 。 文 字不可太 过 , 于 此可知 。 ”当 然 , 李渔是 从 表现 方 法上评 的 , 由于时 代的局 限 , 他 不可能 批评罗 贯 中对女性 自身价值 的 否 定 。 二 、 对守节与失节 的态度 传统的妇 女观 主张女性 守身如 玉 , 从 一 而 终 , 视 贞节 甚于 生命 , 罗贯 中一 方 面受 “ 守节 ” 观 念的影响而 持肯 定态度 ; 另一方 面却 又 自觉或 不 自觉 地 对寡 妇改 嫁表示 理 解 、 赞 同 , 对 妇女 的 不幸 命运给予 于 很大 同情 , 同样形成 了心 态上 的 矛盾 。 5 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