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言汇于一身 . 一口胜于众人 一 《曹操煮酒论英雄》的概括艺术 O 召 , 玉 仁 国演义》第二十一回:建安四年初夏 , 刘 备在造承等人暗中谋划了刺杀曹操的方案后 , 因 身在虎穴 , 怕事情败露 , 便亲自在园中种菜 , 表示 心无大志 , 进行谓晦曹操此时正挟夭子以令诸 侯 , 与拥兵割据的军阀们争抵为此 , 他极力拉扰 刘备 , 虽未察觉刘备参予的阴谋 , 却也很不放心 , 时时派人探氛梅子青青 , 新酒初熟 , 曹操邀刘备 共饮 , 谈论天下英雄 , 趁机亲 自观察刘备 。 这“ 段 文字 , 虽只数百字 , 却极简洁生动 , 妙语连珠 , 句 句传神 。 对 “ 天下英雄 , . 的评断 , 均只三言两语 , 却人木三分 , 有如盖棺论定;曹刘两人的不伺英雄 品格 , 也在评论中刻画得淋漓尽致 , 是整部《三国 演义》中少见的妙文 , 难怪曾多次被摘选为教材 。 这段文字的成功 , 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作 者对众多史料的精细选择与巧妙概括 。 曹 、 刘论 英雄 , 正史的记载见于《三国蜀志 。 先主传》 : 建 安三年 , 吕布又与袁术结盟 , 派高顺攻破刘备占据 的沛城 , “ 备复走攘操谓备日 : ` 今天下英雄 , 惟 使君(指加有豫州牧衔的刘备)与操耳!本初(袁 绍的字)之徒 , 不足数也 ’ 备方食 , 值雷震 , 失匙 著 , 备因日 : ` 圣人云 , 迅雷烈风汝变 , 良有以也 ,” 可以看出 , 演义中最后讲的天下英雄只有刘 、 曹数句 , 几乎是服抄史书 , 而对 “ 天 下英护的点 评 , 是从 “ 本初之徒 , 不足数也 ,, 八个字生发开来 , 扩展为对袁术 、 衰绍 、 刘态 . 孙焦刘璋及张东 张鲁 、 韩遂等人逐一评述 , 所用的语言 , 也是从不 同时间 、 不同人物的不同语言 , 巧妙地概括汇集 到曹操一人之身 , 纳于一时之口 , 形成具有高度个 性化的语言 , 成为艺术概括提炼的杰很为了理 解演义作者艺术概括的技巧 , 现将有关资料检索 举例于 下 。 一 、 论袁术 玄德日:淮南袁术 , 兵粮足备 , 可为英 雄? 操笑日 : 篆中枯骨 , 吾早晚要擒九 此时 的袁术 , 已是穷途末路兵残粮缺 , 已无 足齿数 , 把他列为天下英雄之首 , 不过是利用 了 演义头绪纷繁的时间差 , 遮人耳目 。 事实上 , 同一 回的稍后一段 , 作者即已文待 , 在 “论英嫂, 之后 的两个多月 , 袁术只有一千余众 , 皆老弱之辈;粮 食尽绝 , 只剩麦三十解 , 在穷愁中吐血而兀初起 兵时 , 袁术确曾威风一昧但当时已有人看出他 不可能有什么作丸五年之前 , 徐州牧陶谦病危 , 命别驾糜竺在 自己死后 , 请刘备继理徐州 。 糜竺 来请 , 刘备不敢接甄陈登相劝 , 刘备仍推辞说: “ 袁术近在寿氛此 君四世五公 , 海内所归 , 君可 以州与乙 ” 陈登说: “ 袁术骄奢 , 非治乱之乞 ” 孔融也说: “ 袁公路(术之字)岂忧国忘家者耶!家 中枯骨 , 何足介急 ” (详见仁国蜀志 二先主传》 裴注)刘备这才接受了徐州的统抬机原来 , 演义 作者是把孔融五年前的一句惊人妙语 , 移花接木 , 放到曹操嘴里 , 既突出了曹操傲视天下的性格 , 又 鞭挞了虚有其表的衷札 二 、 论袁绍 玄德日: “ 河北衰绍 , 四世三公 , 门多故 吏 , 今虎踞冀州之地 , 部下能事者极多 , 可为 英雄钾 操笑日 : “袁绍色厉胆 薄 , 好谋无断 , 干 大事而惜身 , 见小利而亡命 , 非英雄也 。 在论英雄的时候 , 袁绍刚刚消灭了公孙珊 , 拥 有河北四州之地 , 兵多粮足 , 气势正盛连曹操及 其许多部将都曾感到难与袁绍抗衡 , · 因而议论纷 纷 。 上述对话 , 就是从众口纷纭中概括提炼出来 的 。 刘备的话 , 主要来自孔融和曹操之口 。 曹操 败张东破吕布后 , 与袁绍对垒 , 孔融担心地对曹 操的谋士之首荀或说 “绍地广兵强, 田丰 、 许彼 为之谋 , 审酞逢纪任其事 , 颜兔文丑统其兵 , 殆难克乎? ’ ’曹操也曾担心地问谋士郭嘉 : `袁 绍 拥冀州之众 , “ 一地广兵强 , 数为不逊 , 吾欲讨之 , 力不敌 , 如何尹 (以上分见《三国魏志 · 荀或传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