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风气
。
他们腐化透顶
,
懒惰已极
,
只知道骄奢
淫佚
,
纵情享乐
,
根本不 打算千点实事
,
有所作为
。
因此
,
这些人讲哲理是大谈虚无
,
玄
而又玄
,
写文章是 无病呻吟
,
言之无物
,
整夭地
清谈那些
“天地万物
皆以
‘无,
为本
”
(引 自何晏
《论语集解》
)
,
“天地
以自然运
,
圣人以自然用
”
(引自
《无名论》
)
,
“玄冥”、“独化”
(郭象
:《庄
子序
》
)的空道理
。
为此
,
他们找到了主张无为
主义的
《老
子
》、
宣扬神秘主义的《周易
》和兜售不
造是非的
《庄子》,
作为其立 论的根 据
,
并在这一
基础上大加发挥
,
建立起以无为本的魏晋玄学思
想体系
。
这种思想体系对当时思想界的影响是非
常大的
,
以致造成
“众家 扇起,
各列其说
,
上及造
化
,
下被万事
,
莫不贵无, , (引自裴顺
《崇有论》)的
局面
,
形成了一股长达几百年的
“玄风”热,
是很
可悲的
。
(二)处官才律远不事事
魏晋南北朝时
,
洁谈之风几乎蔓延到整个官
场
,
大部分上层官吏都
“尸
禄耽宠
,
仕不 事事
”
(
《晋书》卷3 5
)
。
《梁书》载有姚察 的一段论述:
“魏正始及晋之
中朝
,
时俗尚于玄虚
,
贵为放涎
,
尚书承郎以上
,
簿领文案
,
不复经怀
,
皆成于令
史
,
逮乎江左(指东晋)
,
此道弥 扇
。”
(
《梁书
·
何敬容传》论)尚书皿郎以 上的官吏
,
都是朝
廷的要员
,
是协助皇帝处理政务或主管中央政权
某一部门的高级官吏
。
这些 人身负如此重任
,
然
而却都是些
“簿领文案,
不复经怀
,
皆成于令史
”
的尸位素餐之徒
。
令史
,
魏晋之时是郎以下掌 文
书的官职
,
大概相 当于现在的秘书
。
当 官 不理
政
,
一切事务都由秘书来办
,
岂有不出乱子 的道
理!
《陈书
·
后 主纪
》
论也指出
:“
自魏正始
、
晋
中朝以来
,
贵臣虽有识治者
,
皆以文学相处
,
罕
关庶务
,
朝章大典
,
方参议焉
,
文 案薄领
,
咸委
小吏
,
浸以成俗
,
迄至于陈
,
后主 因循
,
未逞改
革
。
”这
是说
,
从魏的正始年间起
,
一直到南
朝最后一个朝廷的最后一个皇帝陈后主止
,
三百
多年里
,。各朝各代
的大臣中
,
就连所谓
“识治者’
、
都
“罕关庶务”,
把他们应管的事都推给下边的人
去办
,
更不消说那些地道的碌碌庸才 了
。
这话说
的未免 有点太过
,
但实际情况肯定是非 常严重的
。
不事事则必败事
,
不理政则必失政
,
不经国
则必 误国
,
这在魏晋南北朝时体现得最为充分
。姚
察曾非常感慨地说
:“呜呼I
伤风败俗
,
曾莫之悟
,
永嘉不竞
,
戎马生郊
,
宜其然矣
。
, ’(
《梁书
·
何敬容
传
》论)认为由于有这 种不知醒悟 的清谈,
因而出
现八王之乱
,
永嘉之难
,
造成烽火四起
,
五胡乱国
的局面是势所必然的
。
南朝齐
、
梁时人 陶弘景也曾
作诗论及此事
:“夷甫位放
诞
,
平叔坐谈空
,
不意
昭阳殿
,
化作单于宫
。”
(
《梁书
·
侯景传》)也指
出江山易主
、
西晋败亡
,
责任在何晏
(平叔)
、
王衍(夷甫)之流的清谈家身上
。
这与东晋桓温
的看法是一致的
。
桓温指出
:“神州
陆沉
,
百年丘
墟
,
王夷甫诸人
,
不得不任其责
。
”
(
《晋书
·
桓
温传
》
)甚至就连王衍本人在兵败被俘
,
临刑 前
也大呼
:“吾曹
虽不如古人
,
向若不祖尚虚浮
,
戮
力以匡天下
,
犹可不至今日!, , (
《晋书
·
王衍传
》
)
可以说西晋王朝是直接亡在这些在其位不谋其
政
、
食其禄不尽其职 的清谈家们手里的
。
几十年后
,
南朝梁元帝又重蹈覆辙
,
再次饱
尝 了清谈误国的滋味
。
公元五五四年 九月
,
魏遗兵
五万伐梁
,
其时
,
“好玄谈”
的梁元帝正千龙光殿
向其臣
一F ’
讲述
《老子》,
当武宁太守向他报告了这
一紧急军情时
,
才停讲
;
但过了儿 天
,
竟又
“复
讲
”,
并让
“百官戎服
以听
”,
终于落得个兵 败 被
擒
、
受尽侮辱的下场
。
真是置生死祸福
、
社被安
危于不顾
,
惟知清谈了
。
就是这个梁元帝
,
失败
前又是焚书
,
又是断剑
,
又要 自 杀
,
出尽了洋
相
。
有人问他
:“何意焚 书?”他
回答说
:“读
书万
卷
,
犹有今日
,
故焚之
”
(见
《资治通鉴》梁元
帝)
,
真是昏脸得可以
。
(三)奉身放荡不检点
魏晋南北朝士家大族的清谈家们
,
大都是一
些糜烂透顶的官僚权贵
,
极端 自私的故靛小人
。
他
们在生活上追 求的是 态意挥霍
,
纵情享乐
,
贪得
无厌
,
醉生梦死
,
无休无止 的狂欢
,
不受约束的放
荡
。
对此
,
却美其名日
“旷达”。
这种
“旷达”,
乃是
极端腐化的生活方式 的代名词
,
是清谈家们所要
达到的最高目的
。
而清谈
,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
,
也 就是他们为了掩饰这些无耻之尤的丑恶行径
,
填补由于过分 的物质享受而造成的精神空虚的
。
因此
,
立 言玄妙
,
处官雅远
,
奉身旷达
,
是三位一
体
、
不可分割的
。
象何晏纵欲好色
,
贪财荒淫
,
“食五色散”,
行为极其乖张
。
王衍热 中名利
,
贪
鄙无耻
,
实属衣冠禽兽
。
而整个士族集团则不但
尚清谈
、
尚雅远
,
而且比富斗阔
,
奢侈成风
,
吃
喝缥赌
,
无所不为
。
这就 是 清 谈 家们所说 的
“旷达” ,
这就是当时士族地主阶 级 的 生 活作
风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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