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生命 自身短 暂的警惧 , “年寿 有 时 而 尽, 荣乐正乎其身 ”, 生命年 寿 , 荣 华富贵都 有 常期 .’· 亡国 ”、“ 易代 ” 尚不可避免 , 何况人 生?真正能葆 有人生价值无 穷的 只有诗文篇 济而日 . 它们靠的是独立 的个 人的努 力 , 不 必有听外在的假借 。 这个高瞻远瞩的见解 , 黔通脱又实际 , 给 后世无数 的诗人 文章家以 欢襟 与胆气 , 成为他 们缩头收心寄身于 文章 诗歌的巨大精神 支柱 。 曹王对 文学事业 的高 度评估 , 大长了文学 的志气与威风 , 受 到后 来文学之士 的一致敬仰 , 也使得曹植 、 曹操 在文学的识见上黯然失色 。 “气之 清浊有 体, 不可力强而至 ” , “ 虽在父 兄不能以遗子弟 ” 云云不仅解释了诗 人才性气 体差 异在作品风 格上的必 然呈现 , 实际上也为曹不与乃父乃 弟在文学观念认 识上和创作审美风貌上的巨 大差异按 下了注 脚 。 曹王明 白无误 地表示 , 他一心一意想当 个诗人 , 一心一奋要假文 章诗赋使自己声名 不朽 。 池 写 下这共 “理论” 玉场 时只想引起建安 的同志 、 同道们的 注意 , 从 池的《 一与吴 质书》 (第二礼)来看 , 他的这一套理论在文学朋 友 间确曾发生 过相当大的影响 : 我们今天尊称 他 为杰出的文学理论 家也正 是他的 “见意于 篇籍 ” 一 “ 寄身于翰墨 ”主观 努力的结 果 。 只是 我们对池发奋用心 、 寄身见意 的 “‘篇 籍 ” ‘翰 率 ‘, 寿别是 他的诗 歌没有赋子电多的注愈 。 浩不有关文学的 ”篇籍” ’‘ 翰墨 ‘ 一 、沼 令 策表 、 议制谦铭不算)现存 诗款 ( 完枯 ‘ 和首 (其甲乐府 犯 篇) , 辞赋 31 篇 、包 括 残篇) . 铸札灯封 . 序 4 篇 , 沦 6 篇 , 连 珠 3 段 二 成绩最大也最有影 响的 当 然是诗 歌 。 长期以来 , 曹不诗歌的研究较 为冷落 , 也较为浅泛淡得最多的便凌他的两首 ; 燕 歌行》 , 被认作是 中国诗史卜最早的形制完 整的七言诗 , 在诗体形式流变发展上占有取 要地位 。 这两首诗的艺术工 力 - — !月炜怨 思 的声调口吻与心理情 绪以其千 曲百折 、 宛 转缠绵而受到后世 普遍的好评 。 这两首 《燕 歌 行》与其 他一批极 言男女之情的诗篇决定 了曹巫诗一千多年来 几乎 众 口一词的审美评 价 :“婉妾细 秀 ”,“便 娟婉约”“ 美 赡可玩 ” 等 。 体气风格落实在曹不的 “文士 气”、“公 子气 ” 上 。 当然后世的批 评意见一 段 长时 间 里也集 中在这里 , 一是思想 内容上帝王 (或 太子)精 神生 活无聊空虚贫乏 ; 二是艺术成 就上特别强调曹 王没有女 子的生 活经 历与角 色体验 , “为赋新诗 强说愁”, 代女子言情总 不免感情虚假 , 浮泛无力 。 关于曹 王的诗歌 后人注意较 多的还有他 对 诗歌的形 式创新颇 具野心 。 池的诗诸体皆 备 , 四言 、 五言 、 六 言 、 七言 、 杂言 , 不少 诗篇均可 见出他突破旧形 式束缚的努 力 , 如 六言诗体的《令诗》 、 《黎阳作》; 如《陌上桑》 的三三七句 式等 。 最著名的例子便是杂言长 篇《大墙七篙行》 , 大墙上生篙 , 写荣 华无久 时 , 人生寿 短促 , 为 乐常苦迟 , 全诗 长达了5 句 , 各种句式 奔凑 ( 短 句三言 , 一长句 十 三 言) , 尽形极态 , 参差变 化 , 酣 畅 淋 漓 。 在 i寺歌形制变 革创新上对后世确实 发生很大影 响 , 如鲍照 、 李白便是承此宗风 , 把长篇歌 行的形式推向到成熟完备的境界 。 缤而 我们 似也应注意到曹不在形 式继承方 面的特殊手 段与 优异成绩 。 我们知道 , 有巫受古诗十九 首和汉乐府影响甚深 , 沉浸日久 , 他的 “古 乐 府 ” 便有不少可以乱 : 真的 “ 汉音 ” 。 汉乐府时 有理语 , 曹不的摹 仿之作 便特别注意到这 种 i里语 。 余冠英 先生 曾提到曹不的诗句 有直接 采用汉乐府古词 的 , 如 “ 但当饮醇酒 , 灸肥 牛 ”, 出《西门行》 ; 如 “ 我欲躬衔 汝 , !习哗 不 能开 ”, 出训宙高 台》等 。 他又有不少墓仿汉 乐府 占词包括但语 的创造如 “富人 食稻与 粱 , 贫子食糟 与糠 ” 碱 _J: 留田》) ; 如 “ 弃置勿复 陈 , 客子常畏人 ” (《西北有浮云》 ) , 《艳歌何 尝 行》里汉 人但语套用得更多 。 语 言土的深刻 用心体现了曹王意识到继承与变 革的内在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