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 雄所笑 ”,“俺大 臣们尚 , 自谦让 , 量一县令手下小卒 , 安敢在此耀武扬威! ”“量一 弓手, 安敢乱言 , 与我打出 ” ; 曹操的态度却是 :“ 得功者赏 , 何计贵贱 ” (第五回) 。 两种态度 表现了两条不同的组织路线 。 曹操坚持 “任 火唯贤 ”, 后来 “ 文有谋臣 , 武有勇 将 , 威镇山 东 ” (第十回) ; 而袁氏兄弟及吕布之流 , 却有材而不能用 , 终于众叛亲离 , 彻 底垮合 。 荀 或 、 许彼等人 , 都是弃袁投曹的 。 他们成为蔺操的重要谋臣 , 并推荐出郭嘉 、 程显 、 刘哗 、 满宠等人 。 张辽 、 张邻等人都是来 ‘自, 吕布 、 袁绍方面的降将 , 陈琳还曾为袁绍作 过讨曹橄 文 , “辱 及 (曹脚 祖父 ” (三十二 回) , 当他们承认错误以后 , 曹操也都能量材任用 。 这 些人虽然后来有的背离了曹操的法家路线 , 但大都在消灭吕布 、 袁绍等割据势力的斗争中 , 作出过各自 ‘的贡献。 《三国演义》中 , 对于刘备重甩诸葛亮 、 法正 、 庞统 、 赵云等人材 ; 孙 权普于任用周瑜 、 鲁肃等有识之士 , 吕蒙 、 陆逊等后起之秀 , 也都有精采的描写 。 总之 , 《三 国演义》写了法家政治路线对于儒家政治路线的胜利 , 也写了法家 的军事路 线 、 组织 路线对儒家路线的胜利 。 毫无疑问 , 它在写刘 蜀的胜利时兴高采烈 , 写孙吴的胜利 时平淡冷漠 , 写曹魏的胜利时尽量贬低 ; 并且时时自相矛盾地掺合着对儒家思想的歌颂 , 或 者把法家路线 披上儒家思想的外衣 。 但是 , 如 果我们去掉它儒家的油彩 , 便可以看到它毕竟 在一定的程度上 , 写 出了法家路线 的胜利 。 这就是我们今天应予肯定和读了有益的东西 。 四 《三 国演义》为什么包含着这样的矛盾呢? 如果我们认为 , 三 国时期的历史 , 就是法家路线战胜儒家路线的历史 , 本身就具有 “ 法 盛孺衰 ” 的特点 , 这是 《三国演义》的作者们无法篡改 , 或者说篡改不净 的 ; 那么 , 《三国 演义》的作者们 , 尤其是最初奠基的那些民间艺人们 , 为什么对三 国题材特别感兴趣 , 而把 它作为 自己的艺术加工的重点对象呢?他们为什么不另外选择一个儒家路线得势的历史题材 去进行艺术加工呢?他们把有关法家路线胜利 的大量历史资料如实地 “抄” 进小说里来的时 候 , 难道就是不带任何倾向性地 “抄 录 ” 吗?难道就是一种 “ 实录史料 ” 的创作方法战胜了 他们的 “ 尊儒反 法 ” 的世界观吗?显然不是的 。 应该说 , 《三 国演义》之所以能写 出法家路 线对于儒家路线的胜利 , 是与它 的奠基者 — 民间艺人们 的朴素唯物论世界观分不开的 。 “每一 民族 文化中, 都有 两种 民族文化 。 ” 《三国演义》包含的矛盾 , 是两种民族文化 的矛盾 , 是它在漫长的流传 、 加工 、 写定过程中 , 由当时的阶级斗争和儒法斗争所决定的 。 就题材来源看 , 从陈寿的倾向尊法的 《三国志》 , 到 司马光的《资治通鉴》和朱熹的 《通 鉴纲目》等尊儒的史学著作 , 都曾经对 《三国演义》的创作 , 起过重要作用 。 小说的轩 名 , 就是 “ 晋平限侯陈寿史传 , 后学罗本贯牛编次 ”。 可见 , 《三国演义》的作者是把陈寿 一一 a 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