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”卷第 4 期 ( 1995 年 第 4 期 ) 湖北民族学院学报 ( 社会科学版 ) Jo u rna l o fH u eb iIn ,titute fo r N ational iti巴 (5 以 : ial阮i on e c 6lirio n) N o . 4 Vd . 13 N o . 4199 5 《三国 演久 》 “ 曳胰炙战 ” 散论 孟祥荣 罗贯中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一书 · 叙写大小战争无计 . 然总其纲者 . 仅三教次耳 . 曰官渡 . 曰赤壁 . 曰夷 陵 . 官渡在前 . 赤壁居中 . 夷陵殿后 。 官渡一投 . 袁氏土崩 . 群谁瓦解 . 曹氏谁定北方 . 莫成墓业 ; 赤壁 盛兵 . 孙刘联手拒曹 . 瓜裁荆州势成三分 . 其重要性又于三战为著 . 昔贤今人所论移矣 。 夷陵争战 . 孙刘内江 . 局汹汹 而来 . 大败而归 . 不仅元气摧伤 . 且演成白帝托孤 . “创业未半. 中道崩咀 , 之悲剧 . 使 “兴复汉室 . 还 于旧 都 ” 之志愿终成虚画 . 不禁令人掩卷长叹 。 就中因缘 . 说来话长 . 功过是非 . 也真难褥说清道尽 。 笔者前此曾撰 专文探讨刘备伐吴的主观动机与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的实际描写 . L J I然时隔数载 . 其间多有所思 . 故柳复申论 之 。 一 、 同盟与公盟 三国燕立 . 魏强而蜀吴弱 . 蜀吴任何一方 . 皆不足单独与魏抗衡 . 故孙刘结盟共拒曹操 . 乃势所必然 . 此 亦 吴蜀立国固祖之墓础之国策 。 两家对此亦有清醒认识 . 赤壁大战前 . 奋肃说孙权曰 :“ 刘备天下泉谁 . 与曹有 隙 . 寄窝刘表 . 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 . 若与彼协心 . 上下同力 . 则宜安抚 . 与结和好 ; ; . . 及说刘备使抚 表众 将 . 同心一意 . 共破曹操 . 备心喜而从命 . 如此克谐 . 夭下可定矣 . 今若不往 . 恐曹操先 粉人去 . 悔之 晚矣 。 L z J . 而诸葛亮更是早在隆中决策中 . 就定下联吴为墓本国策 :“ 孙权据有江东 . 已厉三世 , 国险而 民附 . 此可用 为援而不可图也 ” 。 虽然是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场上说话 , 但对于两家结盟共拒曹操这一墓本点的看法 . 却是惊人 的一致 。 所以 . 孙刘两家虽时有唆纬 . 但同盟之关系从墓本面上而言 . 是存在普的 。 但这只是问题的一面 . 因为 两家修盟 . 是出于政治的需要 、 利益的考虑 . 两家的根本目标与利益是不同的 . 并无共同的荃础 . 以利交往以利 结盟最终要因利而交恶 。 问题的症结在荆州 . “ 荆州与国邻接 . 水流顺北 . 外带江汉 . 内阻江 陵 . 有金汤之 固 ; 活野万里 . 土民殷富 . 若据而有之 . 此帝王之资也 ”. 荆州的重要性 . 从吴的立场言如此 . 从蜀的立场言 , 就更 是如此 . 因为孙权毕竟有父兄之荃业 . 坐断东南八十一州 , 而刘备则势孤力穷 . 辗转依人 . 所以诸葛亮 未出草 庐 . 便为刘备谋画 “北据汉、 污 . 利尽南海 . 东连吴会 . 西通巴蜀 . 此用 武之地 ” 的荆州 . 定下 “先 取荆州为 本 . 后取西川建国 . 以成鼎立之势 . 然后可图中原 ” 的方略 . 一方视之为 “ 帝王之资 ” . 一方视之为立 国之本 . 皆欲取之而后快 。 故赤壁硝烟未尽 . 联盟内部为争夺荆州就已剑拔弩张 . 进而大开杀戒 . 孙刘两家因了荆州结 盟 . 同时也 因了荆州而大打出手 . 并成为夷陵之战的直接导火线 。 与实际的利害相比较 . 脆弱的同盟又值几何? 如此一来 . 厉史就给罗贯中出了一道难题 。 对于皇叔刘备来说 . 终极目标是 “ 兴复汉室 . 还于旧都 ” . 实现 这一目标的最大障碍是 “托名汉相 . 实为汉贼 ” 的曹操 . 而要萝灭曹氏 . 单以益州之力 . 远不能成就 . 故而 “ 东 连孙权 ” 就是势所必然 。 因为即使不能共戮曹魏 . 东吴不来夹击也为难得 , 联盟的重要性显而易见 . 作为一代泉 雄的刘备 . 主要矛盾 、 次要矛盾 、 终极目标不会混淆不清 . 然则何以一意孤行 . 兴兵伐吴?这就要说到刘备与 关 、 张的挑园结义 . 这是另一个层次的 “ 同盟 ”。 与孙刘政治上的结盟不同 . 刘关张三人挑园结义 . 主要是一种 道德认同 . 一种哲约精神 . 或者可称之为 “份盟”。 它以濡家的 “ 仁 ” 、 仔忠 ”、“义” 为墓因 , 而把 “ 义 ” 作为 哲约精神的内核 . t诸 “ 忠义 ” 之上 . 这一哲盟一开始便具有鲜明的道德意义 . 虽然其份约中 . 亦有着 “ 同心协 力 . 救国扶危 . 上报国家 . 下安黎庶 ” 的政治理想 . 但更重要的是 “ 虽然异姓 . 结为兄弟 ” . “ 不求同年同月同 日生 .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” 的兄弟之 “ 义 ” . 从立粉之后 . 三人皆以自己的行动踏实地实践 着这一以 “义” 为 核心的粉约精神 . 关羽过五关斩六将身在曹营心在汉 . 千里走单骑的一系列行动是实践这一盟哲 ; 而张飞的古城 拒纳关羽 . 也同祥是出于对 “ 义 ” 的遵从 。 同徉 . 成为首领和进位汉中王以及称帝的刘备 . “ 名为君臣 . 实为兄 弟 . 。 所以当这一盟粉受到外力的破坏时 . 份约精神与国家政治利益发生冲突时 . 作为同是政治同盟与甘约同盟 首倾的刘备就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 。 从政治同盟的角度出发诚如赵云所言 “国贼 曹操非比孙权也 宜 3 5 . . :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