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群众 为反抗专制压迫而追求的社会理想 , 它虽然仍未脱离封建制度的轨迹 , 但在历史上 , 它 已是一种属 于倾向民主 的进 步思想 。 尤其在 “乱 世” 之中 , 它 更为人们所向往 。 《通俗演 义》中作为仁德化身的是刘备 。 他败走江陵时 , 不顾自己有全 军 覆没的危险而坚持携民渡 江 ; 他不贪徐州之利 , 不图刘表之 地 的义举 , 一直被 人 们赞叹 不已 。 他署理徐州 时 , 人民安 居 ; 入主 西川后 , 国殷民富 , 这 些都是他 的仁德的具体表现 。 其它的三国人 物 , 甚至连 曹 操 , 都常常按照仁德的要求来修订自己的政策 , 用仁 德来约 束自己和自己部下的行为 。 他 们 的出发 点 虽不尽相同 , 但客观上能 给人民以实际 上 的好处 。 乙弋 节 , 在《通 俗 演 义》中也是颇 受重视的问题 。 关羽父子败 走 麦城后 被 吴兵俘虏 , 不屈而死 。 后主 刘禅投降 邓艾后 , 其子北 地王刘讲决定以身殉 国 , “ 不屈膝他人也! ” 刘湛 的妻子崔夫人说 : “贤哉, 贤哉!得其死 矣 。 妾请先死 , 王死未迟 。 ” 说完 触柱而 死 。 少而驻 守 剑阁的蜀 军将士听到后主投降的消 息 后 , “一齐怒怨, 咬牙 怒目 , 须 发 倒竖 , 拔刀砍石 , 大呼曰 :‘吾等死 战, 何故先降耶 ! ’ 号哭之声 , 闻数十 里 ” 。 魏将诸葛诞反司马昭失败 , 部 下数百 人 无一投降 , 司马绍 问一人 , 杀一人 , _ 直至杀尽 , 仍无人屈服 。 以上所列举的 , 大多是 蜀汉方面 的英雄人物的事迹 , 这或 许恰好证 明了《通俗演义》存 在着 “ 帝蜀 寇魏 ” 的正统思 想 。 不错 , 作者有意识地推崇蜀 汉 而贬低曹魏 , 在小说中是客观 存 在 的 。 世是 , 它 并不是笼 罩 全书 、 支配一切的思 想 。 因为作者对蜀 汉集团以外的英雄人物 也给 予了不少 的肯定和歌颂 。 前面我 们列 举的周瑜等人 的事例就是证明 。 再如 刘璋邀 请刘备 入川 , 这 是 引狼入室 的愚蠢决策 。 主簿黄权 “叩 首 碎破 , 血流满面 , 近前口衔璋衣而谏 ”; 王累 的劝 谏 方 式 更加 激 烈 : “ 自用绳索倒 吊于城门之上 , 一手持文 , 一手仗剑 , 口称如谏不 从 , 自割断 绳索 , 撞 死于地 。 ” 刘璋仍 然 不 从 , 他 便毅然断 绳自杀 。 这 是多么感人 的爱国行 为 。 又如曹操进 攻汉中时 , 张鲁战败逃跑 , 行前部下建议 “放火烧尽 仓库城 廓 ” , 张鲁不同 意 , 认为 “宝货 仓库, 国 家之有 , 不可废 也 ” 。 小说颂扬 了张鲁自身虽败而不损国家利益的 行为 。 赤 壁 之 战中 , 曹 操 在大江 之 上横集赋诗 , 谈及自己 的政治抱负是 “ 与国家去凶除害 , 誓 愿扫清四海 , 削平天 一F ” 。 后来他大宴铜雀台时 也说 : “如 国家无 孤一人 , 正 不知几人 称 帝 , 几人称王 。 ” 后来有人以这件事证 明曹操的 “奸雄” 性 格 , 其实曹操 在这 里 说的是实 话 , i雨罗贯中在叙 述这两 则故事时 , 笔 下 片无贬意 。 曹操大将张邵在木门道被 蜀兵射死前曾 说过 : “大丈夫舍身报国, 虽死无恨! ” 另一大将徐晃在樊城同关羽作 战时 , 不顾往日的友 谊 , 命令部下速取关羽首级 , 因为 “此 国家之事 , 作某之私 ” 。 对于他 们报效魏 国的壮烈 言 行 , 作 者采 取的也是 一 种赞赏 的态度 。 对曹操 和 曹操身边的一大群谋士以及司马赘等人 卓 越 的军事才 能和过人 的智慧 , 作者 更是 时 时 称赞不已 。 对曹操属 下的 ‘l上义、 勇武 、 仁 德 、 气节 等也一律 加以颂扬 , )手 无 微词 。 马超 第 二次 攻击曹 魏 时 , 冀城刺 史韦康打算 投 降 , 参军杨 华 户 “哭 而谏曰: ‘超 等叛君 无 父之 徒 , 此城中之人 , 有死无二 , 今 欲 陷身于不义也? ” , 杨 阜又 向其姑母求援 , 姑母督责 自己的儿 子协助 杨阜讨伐 马超 , 并勉励 儿 子说 : “ 谁有不死? 死于忠义者 , 死 得其所也 , 勿以我为念 。 ” 曹仁强要 进入 曹 操 的内室票 事 , 大 将许褚拦住 说 : “将军 虽 亲 , 乃 外 藩镇守之官 , 许褚虽疏 , 见充内侍 。 主公 醉 卧堂上 , 不敢放入 。 ” 曹 仁钦 敬 地 称他 是 “ 忠烈 之士 ” 。 曹操 同 吕布在蹼阳大战时 , 典韦奋勇断 后 , 援救曹操 , 作者 赞叹道 :“ 典 韦救主传天下 , 勇猛 当先第一人 。 ” 马超投奔蜀 汉 , 部下庞德投了曹操 ; 关羽 水淹七 军之役 , 庞德被俘 , 死不降蜀 , )卜大写刘备 , “舒颈受刑” 。 对于这 种 激烈的反蜀汉 一 33 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