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 与 人 道 论毛批《 _ 几 国》历史意志与道德理性的冲突 孙勇 进 三 百年 来 . 中华大地仁流传最广远的《三国演义》便是毛批《三国》 。 毫无 疑间 , 它通过增删琐事修正文辞等一系列评改加工 , 既使原《三国》的意识 形态 (拥刘反曹) 获得进一步统一 , 同时 , 又使原《三国》的文本 获得了叙事 形 态的改进 , 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。 在《三国演义》广为 流传并 对中国人 的精神生活产生深远影响 的过程中 , 毛批本实功莫大焉 , 数百年来风 行者 皆为 此本 , 即为雄辩证明 。 但是 , 如果我们注意到毛批《三国》大体评改 、 完成于天崩地解大 时代的 清初 , 就会发现 , 这 一 取要文 化载体的意义 , 要比通 常认为的 “改进 了古典名 著 ” 更为复杂 : 作为身处于文化高度发达 、 明清之际民族斗争剧烈复杂的江南 地域的文化人 , 毛氏父 子〔叹寸 彼时代陵谷变迁无疑充满了深 沉的感性体悟和深 度理性思考 , 而这一切最终又融注于对《三国演义》的评 改中 , 这也正是毛 批《三国》不可忽视的 、 别具的深厚历 史蕴涵 。 已多有时贤论及 , 毛 」 在其评点中隐微地表达了故国之思 , 及对明室覆亡的 沉痛反省然而 , 更加位得关注的是 , 毛并未仅仅停 留于此 经验反思层面 , 他 还以《三国演义》文本为依托 , 进一步深入探究了天命与人 事的悲剧冲突这一 古 老命题 , 并力 图以三国故事为出发点 , 升发出了超越于具体时段的纵贯历史 的把握 , 从而形成厂毛批炙共国》独特的天命观 、 历史观 , 并深 刻地 影响到 《共国演义分的叙事文术 翻开毛本《三国》 , 翁先引人 注「 1的 , 便是 明人杨慎的一首 《临江仙》 , 被 移到全书正文前做厂l T 场词 : 滚滚长 江 东逝水 ,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 转 头空 , 青山依旧在 , ] L 度夕阳红 。 白发渔推江者 上 , 惯看秋 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 逢 , 古今 多 一 3 一 1 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