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关公子孙
,
应父之 言也
”
,
就是 交代了一件很重要的事
。
试 想
,
关公 子孙后来竟然被人
杀尽
,
这会在听众或读者中引起怎样的惊愕
、
同情和 叹惜!王长友同志将此斥为
“节外生
枝
”
、
“细微 末节”
,
似太过分
。
至于作者为 什么不 将此 类注写进 正文
,
原因已如上述
,
即为 了省掉
“这是后 话”
之类的过 渡性文字
,
以免噜嗦
。
第二 类是 所谓
“原文
已经 明白”
、
“纯属 赘沈”
的注文
。
王长友 同志于此举 了三个例
证
。
其实
,
如果我们考虑到《演义》的性质
,
那就会 觉得 这些 注都是可以理解的
。
现在分
析 一下王长友 同志所 举的一个例证
:
页383写到 刘备礼遇 孔明
,
关
、
张不服
,
刘备说
:
“吾 得孔
明
,
扰鱼得水也
。
汝弟兄不可复多言
。
”
仅隔十 二 行
,
又写到张飞不肯出征
,
时刘备说
:
“哥哥使
水去便了
。
”
这里 加注道
:
“玄德 常言:
‘吾
得孔明
,
如鱼得水
。
’
飞故言此
也
。”
这里正文的
“
水
”
指 孔明
,
读者结合上文
,
略一思索
,
就能明 白
,
无需注
。
但是
,
就
“
大众读物
”
的读者来 说
,
阅读时 注重情节
,
对人 物的对话未 必很 留心
。
在读那
张飞这句
“使 水 去”
的妙语 时
,
已经 把十二行以前 的 那儿句 话忘 掉了的读者当也为 数不
少
。
那就无论怎么
“思索”
都不能
“
明白
”
了
。
同时
,
听和读 还有区别
,
“说话”
的听众
在 听到张飞要
“S
h u
i , ,去 打仗 时
,
大概有许多人都未必能立 即领悟这里的
“S hu
i , ,
是
“水
字
,
当然 更不 会 想起刘备的那句话了
。
所以
,
还是以加注为好
。
第三 类是 所谓
“
纯属多余的
”“词语
的解释
”
,
王长 友同志举出来作为例证的是
“学
圃
”
、
“擂标 卖首”
等词语
。
其实
,
考虑到
《演义》的上述性质
,
这 些解释绝非
“
纯属多
余
”
。
因为
“大众读物”
的读者和
“说话”
的听众 未必都能理解这些
。
王长 友同志又说
:
“书
中弓!了大 量诗词论赞
,
这已够累赘的了
,
偏偏又给它 们后面再加上许多注释
,
实在令
人 难以卒读
。
有人怀疑 这 些诗词论赞是后人所加
。
若果真 如此
,
为 之作注的岂不是后人良
己或后人之后人么
?”
然而
,
倘这 些诗词论赞是作者自己引用 的
,
那么
,
为了帮助听众或
读者理解 它们
,
作者对之作些 注释也是很 自然的
。
“令人
难以卒 读
”
并不能作为这些 注释
不 出于作者的证 据
。
若这些诗词 论赞是后人 所加
,
其注释 当然非《演义》作者所作
,
但这
并不能证明 正文 的注也出于后人
。
因 为还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
:
正文原有作者的注
,
后人
在增 入诗词论赞时
,
为了与正文 的体例一 致
,
故为 诗词论 赞也作了注
。
第四类是
“注材料 出处, ,
的注文
。
王长 友同志 引了两 条注
。
一是写糜竺 遇 火神事的注
文
:
“
事出
( (搜神记》
”
。
(10 0页)
;
一是写孔明以馒头代 人 头祭 沪水事的注文
:
“
传至
今日
。
出《事物纪原) )
”
(875页)
。然后,
王长友 同志说
:
“
《演 义》所写
,
‘七
实 三
虚
,,
大 多数材料都有出处
,
一概未注明
,
为何这些地方要注出?作者本人会这么做吗?
”
我想
,
这 其实也跟
《演义》兼供
“说话”
之用有关
。
如上所述
,
讲史要
“记 闻渊源甚广”
才受欢迎
。
注 材料出处
,
正以显示其
“记 闻渊源”
之J
’一。
然而
,
听众是来找娱乐
,
不是来
上课 的
,
注出处注个没完
,
大家就不 爱听了
,
所以又只 能 注很少 的一部分
。
第五
,
王长友同志认为
:“注文
口气
、
对曹操的称呼 与原作不 一致
”。
现分 别加以考察
。
先 说口气
。
王长 友同志说
:
“
(有些)
注文的口气
,
细细体味
,
是从旁评论
,
欣赏玩
味
。
”
他举 了三个例证
。
现引一 例
,
以见一 斑
。
页1 8
5写到吕布不 让伤害刘备老小
,
注曰
:
“此是
吕布好处”
。
作 者
已把这 个
评价融会于叙事之中
,
注是从 旁评论
。
工长友同志以为这 种
“从
旁评 论
”
的文 字不可能出于作者
,
其实不然
。
在古代通 俗小说
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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