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三国志 演义 》是一 部 “ 现 实主义历史 ” — 关于 《三国 志演义》 “虚” “ 实 ” 问题的反思 与新探 程鹏 本文讨论的是一个长期 争论而无定论的问题 。 作者对过 去的争论进 行了回顾和 分析 , 认为应当引入新的概念和理论 。 文章结合具体 实例论证了 《三 国志 演义 》 创 作方法上的三条墓本原 则 , 指出它提供给人们的历史是一部 “现 实主义历史 ” 。 题目标出了本文的主要论点 ; 《三国志演义》 是 一部 “ 现实主义历史 ” 。 “ 现实主 义历史 ” , 是恩格斯谈到文艺问愚时 提出的一个理论概念 。 这一概 念虽然早已 提出 , 但我国学术界对 它的研究尚少 , 有必要提起重 视 。 重提恩格斯早已提出的这个重要概念 , 目的仍在解决文学研究 中的实际问题 。 本文讨论 的问题 , 如副标跟所示 , 是一个前人议论不休 , 时贤见仁 见智的老问题 , 已争执 、 迁延数百年 未了 。 “老” 而不 “ 了 ”, 说明着它的价值 , 也说明着它 的难度 。 问题虽引发 于 《三国志演义》, 讨论却早已超出了 “三 国志演义 》; 又 不仅对于历史 小说有重要意义 , 而且 对于以历史为短 材的其它类型的文艺作 品也具有一定意义 。 作 为反思 , . 笔者自觉有若干心得 ; 作为新探 , 则不敢 自是 自许 。 愿与方家 同好共 商之 。 自明代中叶起 , 文学种类之 一的小说在我国的地位开始改 变 , 渐渐由文坛之末流而成大 国 。 各种愚材和式样的小说风起云涌 。 又尤以大部头 的历史演义最为繁盛 。 于是 , 许多文人也 不由步出 了诗词歌赋 的 “大雅之堂” , 而涉猎游戏于 小 说 、 话本之 间 。 除直接创作 外 , 或搜集 、 编纂 , 或序跋 、 评点 , 对 于小说创作 经验的总结及有关艺术规 律的研究因之也逐步展开 。 而 《三 国志演义 》 , 是 我国长篇历 史小说中成 书最早 、 影响 最大 、 艺术上也是最成功的 一部 。 后起的各种演史小说和英雄传奇小说 , 无不 从种种方面对它进行了模 仿和借鉴 。 这 样 , 《三 国志演义 》 在创作上的得失之所在 , 也就成 为历来小说研究中的一个重点 。 《三国志演义》 的成就是多方面 的 , 留给后人 的艺术经验也是非常丰富的 。 但有趣 的 是 , 前人对这部书的争论却几 乎全部集 中在所谓 “虚”、“实”问履 上 , 亦即这部历史演义有几 成是采用了史家的著述 , 有几成是出于作者的虚构 。 且不论各家之说或主 “纪 实 ” 为优 , 或 谓 “ 虚设 ” 为美 , 或推许 “ 虚实相谐 ” , 或贬抑 “虚实杂混” 之类的各种艺术见解 , 只看各家 , 石 , 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