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义〉序》 ,中曰: “闲居无聊,偶阅《西汉》卷,见其间多牵强附会,支离
鄙俚,未足以发明楚汉故事,遂因略以致详,考史以广义。越岁,编次成
书。言虽俗而不失正,义虽浅而不乖于理。……使刘项之强弱,楚汉之兴
亡,一展卷而悉在目中。 ” “发明楚汉故事” ,乃“演”也; “刘项之强弱,
楚汉之兴亡”之理,即“义”也。梦藏道人《 〈三国志演义〉序》曰: “罗
贯中氏取其书演之,更六十五篇为百二十回。合则联珠,分则辨物,实有
意旨,不发跃如。其必杂以街巷之谭者,正欲愚夫愚妇,共晓共畅人与是
非之公。 ” “实有意旨” , “是非之公”云云,强调的也是“义” 。黄人《小说
小话》谓: “历史小说,当以旧有之《三国志演义》 、 《隋唐演义》及新译之
《金塔剖尸记》 、 《火山报仇录》等为正格。 ”他指责那些“历史不成历史,
小说不成小说”的低劣之作道: “谓将供观者之记忆乎?则不如直览史文之
简要也;谓将使观者易解乎?则头绪纷繁,事虽显而意仍晦也。或曰: ‘彼
所谓演义者耳,毋苛求也。 ’曰: ‘演义者,恐其义之晦塞无味,而为之点
缀,为之斡旋也,兹则演词而已,演式而已,何演义之足云! ’ ”[11]更是将
“演义”定位在“意”与“义”的层面上,并与“演词” 、 “演式”明确划
清了界限。
罗贯中的高明之处在于,既将阐发《三国志》蕴含的“义”作为目标,
又并非简单地重复史书的陈旧观念;既纠正了《平话》 “言辞鄙谬,又失之
于野”的偏颇, “同时又并没有离开民间过远” 。他将史书“演”为“陈叙
百年,该括万事”的小说,真正要突出的是自己欲抒发之“义” 。庸愚子说:
“曹瞒虽有远图,而志不在社稷,假忠欺世,卒为身谋,虽得之,必失之,
万古奸贼,仅能逃其不杀而已,固不足论。孙权父子,虎视江东,固有取
打分:
0 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