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艺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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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直接引用史书的成分。这三种成分的融合渗透,既非完成于一时一地,
也非出自一人之手。正如前面已提及的那样,罗贯中在进行加工创造的过
程中,虽然在宏观上有自己的主心骨,但有时也不免陷入莫知所择的惶惑
之中,于是便不可避免地把某些见仁见智的认识反映到作品中来,这在引
用他人诗文评语上显得尤为突出。对此,毛本进行了大量的删改,其间固
然直接表明了毛氏父子对某些人和事的主观态度,但又并不尽然。从对曹
操的评价来看,直接表明这种态度的,莫过于对在曹操死后罗本所引诗文
评语的删改。在罗本卷十六《魏太子曹丕秉政》中,除引用司马光、陈寿
等赞扬历史上曹操的功德等评语外,还引用了前贤以及唐太宗、晁尧臣等
的诗文评语,它们的是非褒贬视点各不相同。照搬这些文字来评论经过艺
术加工后的曹操形象,就难免显得堆砌累赘和莫衷一是了。毛本第七十八
回删去了司马光等史论中的评语,并综合四首诗文的内容,改写为《邺中
歌》 ,以表明对曹操“功首罪魁非两人,遗臭流芳本一身”的看法。这样修
改,既把原诗中两种截然相反的评语调和成为代表作者观点的看法,也避
免了堆砌累赘之弊,这在艺术处理上无疑是成功之笔。
有的删削,孤立地看,似是为了贬曹,但联系全书来看,又不尽然。
比如,曹操死后,罗本所引司马光和陈寿高度评价曹操的赞语,全被毛本
删去。看来,这似乎是大删曹操正面因素。但刘备死后,罗本在《白帝城
先主托孤》中所引陈寿肯定刘备的话: “先主之弘毅宽厚,知人待士,有高
祖之风,英雄之气焉……。 ”同样被毛本删去;罗本在《刘玄德败走江陵》
中,引用了习凿齿盛赞刘备的一段话: “刘玄德虽颠沛险难,而信义愈明;
势迫事危,而言不失道……” ,也被毛本删去。如果毛氏父子只是一味热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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