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 得 我 第一 次 到 北 方 去 ( 1 9 1 9 年 - 一 引 者 ) 的 旅 途 中 还 有过 这 些 游 历 : 我 曾沿 着 洞 庭 溯 作 了徒 步旅 行 。 到 保 定 时 我沿 着城 墙 走 了一 圈 。 在北 海 的冰 上 散 步 。 《三 国演 义 劳 里 有 名 的 徐 州 府城 墙 和 历 史上 也 享有 盛名 的 南京城 , 我 都 徒 步环行 过 一 次 。 《 毛 泽 东 一 九 三 六 年 同 斯诺 的 谈 话 》 第 3 6 页) 从前 我在 井 岗山 时 , 想 到 土 豪家里 去 看有 没 有《 三 国演义 》 之 类的 书 。 有 一 位 农民 说 : “ 没 有 了 ! 没 有 了! 昨 天 共 产 了 。 ” ( 毛 泽 东 1 9 3 8 年 5 月 3 日对 杭 大 三 期 二 大 队 讲 话 。 转 引 自龚育之 、 逢 先 知 等《 毛 泽 东 的读 书 生 活 》 三 联 版 第 1 9 6 页) 井岗 山时 期党 内教条主 义 者 因 此攻 击毛 泽 东 “把 古代 的《 三 国演 义 》 无条件 地 当作 现代的战术 ” ( 革 命与战争 》 , 转引 自汪澎 白《 毛泽 东 思 想与中 国传统文 化 》 第 3 4 页 ) , 当然是不 对的 。 但是 , 可 以 确信 , 《 三国演 义 》 对 毛 泽 东军 事思 想 和 策略 的形成产 生过 影响 。 例 如抗 日战 争中 , 毛 泽 东 曾用《 三 国演 义 》 中官渡之 战 、 赤壁 之战 、 彝陵之 战 , 说 明弱 小之军 可 以 因 主观 指导 的正 确而打 败 强大 之 敌 ( 论 持久 战) 。 1 9 6 4 年 , 毛泽 东在 总结 长期 革命 战争 的经 验 时 曾风 趣地 说 , 是 一 些 “ 老粗 ”凭借 着 “ 关公 的青 龙堰 月刀 , 张飞的 丈八 长 矛 ” 、 “关 张赵马 黄的 武器 ”赢 得的 ( 《 在春节座 谈 会上的谈话 》 ) 。 这一 即兴 的用 典透 露 了他晚年对 自己戎 马生涯 与《 三 国演 义》 联 系的一 定程 度的 认可 。 薄一 波《 再忆 毛泽 东 同 志 二 三 事 》 ( 均 8 1 年 抡 月 2 6 日《 人 民 日报 ) 曾 说 : “对于 《 三 国演 义 》 , 毛 泽 东 同志评 价很 高 ” , 认 为 “看 这 本 书 , 不但 要 看战 争 , 看 外 交 , 而且 要 看组 织 ” 。 “看组 织 ” , 还在 早年 求学 的时代 , “ 《 三 国演 义 》 中有桃 园 三 结义 , 毛 泽 东 与杨 教授 ( 昌济) 的另外两个 学 生 , 也 自称 他们是三 个豪 杰 。 “ ( R . 特 里 尔《 毛泽 东传 》 第 4 5 页 ) 在 后 来组织 千千 万万的革命 大 军时 他也 引用《 三 国演 义 》 说 : 刘 备 得 了孔 明 , 说 是 “ 如 鱼 得 水 ” , 确 有 其 事 , 不 仅 小 说 上 那 么 写 , 历 史 上 也 那 么 写 , 也 象 鱼 跟 水 的 关 来一 样 。 群 众就 是 孔 明 , 领 导者就 是 刘 备 。 一 个 领 导 , 一 个被 领 导 。 ( 毛 泽 东选 集 》 第 5 卷 第 4 5 2 页) 要 选 青年 干 部 当 团 中 央 委 员 。 三 国 时 代 , 曹操 带 领 大 军 下 江 南 , 攻打 东 吴 。 那 时 , 周 瑜 是 个 “ 共 青 团 员, ’ , 当 东 吴的 统 帅 , 程 普 等老 将 不 服 , 后 来服 了 , 还 是 由 他 当 , 结 果 打 了胜 仗 。 现在要 周 瑜 当 团 中 央 委 员 , 大 家就 不 赞 成 ! 要 充 分相 信青年人 , 青年人 不 比 我们 弱 ( 同上 第 8 5 页 ) 。 1 9 7 0 年 , 毛泽 东识 破林 彪 的 阴谋 , 不主 张设 国 家主席 , 拒 绝 出任 国家 主席 , 他说 : “ 孙权 劝 曹操 当皇帝 , 曹操说 , 孙权是 要把 他放 在炉火上 烤 。 我劝 你们不要 把我 当曹操 , 你 们也 不要做孙 权 。 ” ( 贾 思楠 《 毛 泽 东人际 交 往 实录 》 ) 19 7 5 年 5 月 3 日中央政 治 局工 作 会议 上 , 毛泽东 称赞孙 权 “ 是 个能干 的人 ” , “ 当今惜无 孙仲 谋 ” ( 中 国 政 局 备忘 录 》 ) 。 这 后 面的两 个记 载 如果无 误 的 话 , 可 知毛 泽 东 从《 三 国 演 义 》 “看组 织 ”是 自少 年至 晚年一 以 贯之 的 。 既 然 , 毛 泽东 认 为看 三 国 也要 “ 看 外交 ” , 显 然 , 这 对毛 泽 东也 是 有所 影 响 的 。 如《 三 国演 义 》 所 写 诸葛 亮 为刘 备谋 划和 实行 的 据蜀 、 联 昊 以抗 曹的方针 , 是 历史 和 文 学上正 确 处理敌 、 我 、 友关 系搞 统一 战线的典型 , 这一 点也 有可能 启发 了毛泽东 的战略思 想 。 例如 他在第一 次大 革命时 期就提 出 : “谁是 我 们的敌人 ? 谁 是我 们的朋友 ? 这个 问题是 革命 的首要 问题 。 ” ( 《 中国 社 会各 阶级 的分析 》 在 “文 革 ” 中他 又 补 充说 “ 也是 文化大 革命的 首要 问题 ” ) 。 显然 , 毛泽东在认 识 上是 两分 法 , 注 重抓主 要 矛 盾 ; 但在 制定战 略 时总作 三点 的构 想 , 即考 虑 敌 、 我 、 友三个 方 面 的对立 、 联系和 关 系的转化 , 团 结一 切可 以 团 结的 力量 , 壮大 自己 , 孤立和 打击 敌人 。 3 5 年 此 5 5 1 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