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· 乌丸 传 》 ) 至 此 , 三 郡 乌桓完 全被 袁绍笼络而 “和 平共 处好 。 从 以 上 史实我 们 可 以看 到 , 在两 汉 时代 , 三 郡乌桓 与汉族 人民 一 起生 活 , 劳动 , 尽管两 族 人 民有 时发生矛 盾 , 甚至 兵戎 相见 , 但 基本趋 势是 互相 融合 , 三郡 乌桓 已与 汉族人 民结成 密 切的 兄弟 民族 关系 , 是 中 国境 内的少数 族之 一 。 三郡 乌桓 “ 自汉桓 帝延 熹九 年直到 汉献帝 建 安 十二 年 , 曹操 打 乌桓 之前 , 四 十年 间 , 只 是反抗 过东 汉封 建统 治的压 迫 , 参 加过 统治 阶 级 的 内战 , 并没 有进 行侵略 , 那 末 , 曹操 打乌桓 自然也 说不 上是 反侵 略的 战争 了 ” 。 ( 《天津 日报 》 19 5 9 年 5 月 1 日木羽 《曹操 打乌桓 是 反侵 略吗 ? 》 ) ( 二 ) 曹 操打 三郡 桓 乌桓 的 目 的及性 质 郭沫 若先 生在 《替 曹操 翻案 》一文 中说 : “ 故在 中国历史 上 , 自殷周 以 来的北 方的 强敌俨 允 或 者 匈奴 , 在 汉 末 已 经换 成鲜 卑乌桓 了 。 ” 谭 其壤先 生 《论曹 操 》一文 中说 : “ 那时 ( 指 东 汉晚 期 ) 的乌丸 , 等 于是西 汉初 , 东 汉初 的匈奴 , 唐初的 突厥 。 ” 但据 史籍所 载 , 桓帝 时 , 少数 族 “ 反 叛 ” 寇 边 事件共 三 十起 , 其 中鲜 卑 占五次 , 乌桓 仅一 次 , 即上文所 述 的延 熹九年 与三 郡 乌桓无 涉的 那 次 , 灵 帝时共 二 十八起 , 其 中鲜 卑增至 十七 次 , 乌桓 又一次 , 即 上文所 述被 张纯 等所 诱的 那 次 ; 献 帝时 ( 至献 帝建 安十一 年 ) , 史 无记 载 。 ( 参 《 后 汉 书 · 桓 帝 纪 》 《后 汉 书 · 灵 帝 纪 》 《后 汉书 · 献帝 纪 》 ) 可 见 当时 , 威胁 中 国北 部 边境 的主要是 鲜卑 , 乌 桓 已不足 为 害了 。 大致 持 有类似 郭 、 谭 观点 的 同志都 以 下列两 段 史料 作为依 据 。 《三 国志 · 魏 书 · 乌丸传 》: “ 中山太守 张纯 叛入丘 力居众 中 , 自号弥 天安 定王 . 为三 郡 乌丸 元帅 , 寇 略青 、 徐 、 幽 、 冀 四 州 , 杀略 吏 民 , 灵帝末 , 以刘虞 为幽 州牧 , 募胡 斩纯 首 , 北州 乃 定 。 ”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· 武 帝纪 》 : “ 三郡 乌丸 承天 下 乱 , 破幽 州 , 略 有汉 民 合 十余万 户 , 袁绍 皆立 其酋 豪 为单 于 , 以 家人 子为 己 女妻 焉 。 辽西单 于蹋 顿尤强 , 为 绍所 厚 , 故 尚兄弟 归 之 , 数入 塞 为害 , 公将 征 之 。 ” 第一段 记 载中所 说 的 “ 寇略青 、 徐 、 幽 、 冀 四 州 , 杀 略吏 民 。 ” 是指 张纯 等诱 引乌桓 参 战那次 , 其责任 不宜 算在 三郡 乌桓 的帐上 , 详 情 已 上述 , 此处 不赘 。 《资治通 鉴 》的记 载 与第 二段 文字 略 同 , 亦 将此事 系于建 安 十一年 “ 乌桓 乘 天下乱 , 略 有 汉 民 十余万 户 , 袁绍 皆立 其酋 豪为单 于 , 以家 人子 为 己女 妻焉 。 辽西 乌桓蹋 顿 尤强 , 为绍所 厚 , 故 尚兄 弟归 之 , . 数入塞 为 寇 , 欲 助 尚复故地 . 曹 操将击 之 。 ” ( 《资治 通鉴 》卷 6 5 建安十 一 年 ) 《通鉴 》这段 文字 当是抄 自《武帝 纪 》 。 ( 惟 少 “破 幽州 ” 三 字 , 而 多 “欲助 尚复故也 ” 六字 ) 然 《后 汉书 》 《三 国志 》中的其 他纪 、 传均 无三 郡乌桓 虏略汉 民户 口 的统计 数字 。 只有 “幽 、 冀吏 人奔 乌桓 者 十万 余户 ” ( 《后 汉书 · 乌桓 传 》 ) 。 “奔 ” 与 “略 ” 一字 之差 , 不能混 为一 谈 。 事实 上 当时三郡 乌桓 人 仅七 千余 落 , 决无如 此大 的力量 能在 一年 之内 略民 十 余万户 , 况且蹋 顿为 三郡 乌桓 首领 后 , 史 书并 无蹋顿 发 动侵 略或战 争的记 载 , 故 既不 可能 “ 数入塞 为害 ” , 更 不 可 能虏 略 人 口 。 那么 “ 略有汉 民 合 十余万 户 ” 是指 袁绍矫 赐 三 王单于 以前 的事 ? 然史 书 又 没 载 明具体 年代 、 事 件 , 只是一 个笼 统的 数字 , 其可 靠性值得怀疑 “ 破 贼文 书 旧 以 一为 十 ” “多 其 斩获 之数 ” “ 以大 武功且 示 民 听也 ” ( 《三 国志 · 魏 书 · 国渊传 》) 。 大概 《武帝 纪 》 “ 略 有汉 民 十余万户 ” 也 是这 样 “ 以 一 为十 ” , 使曹 操 师出有 名吧 , 否则 《后汉书 》《三 国志 》两书 的 《乌桓 传 》及 《后 汉书 · 灵帝 纪 》 《献帝 纪 》怎么 可 能将这 样 的大事 忽 而不载 呢? 至 于袁 尚兄弟 投奔蹋顿 , 确有其事 ,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· 袁 绍传 》 《郭嘉 传 》 《乌 丸传》 《后 汉书 · 乌桓传 》均 有记 载 , 这 就是 曹操 打乌桓 的真正 目的 。 14 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