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 《三 国 演义 》 研 究 · — 一 一 在 那部书 中 , 就 记录 了曹操 的故 事十数则 , 面 , 抵御外 族入 侵 、 抑制豪 强兼并 , 发展农 有 : 称衡 遭滴 , 铜雀 著妓 , 孔融被 收 , 乔 玄 业 生产等 方面 , 从客观 上看有 不可磨 灭的历 言曹 乃 “ 乱世之英 雄 , 治世之奸 贼 ” ( 以 上 史功 绩 , 这 方面 , 他是英 雄 , 是 美 的形象 ; 见 《 言语 第二》 ) 曹 问裴潜 “ 备才 如何 ? ” 但他 又毕竟是 个剥 削阶级 的代表人 物 , 那个 ( 《 识鉴第 七》 ) 杨 修持 才 四则 ( 《 捷语第 阶级 的一些 恶德和丑 恶 的木质 , 他 也有 。 他 十一》 ) , 魏武 自惭 杀 匈奴使 ( 《 容 止第十 的思 想 、 性 格 , 道德 、 行 为 , 不 少是 令人 可 四》 ) , 魏 文取其父 王宫 人 自侍 ( 《 贤媛第 憎 的 、 是丑 的 . 这 正是一 个历史人 物 的复杂 十九》 ) , 曹劫新 妇 , 望 梅止 渴 , 阴谋杀人 性 , 两 方面 统一在 这一个 形象 上 , 也 并不奇 二则 , 与袁 绍斗谋 ( 以上见 《 假 橘 第 二 十 怪 , 更 不是不 可理 解的 事情 . 因此 , 如果说 七 》) , 等等 。 这 些 , 揭露和 贬 斥 曹 操 居 曹操 的形 象是 不 丑 中有丑 的一面 , 不能 说是 多 , 而 且不少 为小 说创作所取 。 难道 我们可 对 他 的歪 曲 . 更何 况历史人 物形 象和艺 术形 以视而不 见 , 一概 目之为 “丑化 ” 吗 ? 象毕竟 不是一 回 事 。 两 者着 眼点和 落笔处 本 总之 , 从 陈寿 的 《 武 帝纪》 和裴松 之为 来就 是不相 同 的 。 它作 注 以及史 外 的资料看 , 不 能认为 只有褒 扬 、 肯定 曹操 的那 一 面才是 真实 的 , 反 之则是 丑 中的 不 丑 丑化 。 不 能信其 无而 不信其 有 ; 信 其 略而不信 文 学是人 学 , 这 话 已 经说滥 了 , 但这 里 其详 ; 信 其一 、 二而 不信其 三 、 四 。 这不仅 还 要重 复它一 遍 , 是 要说 明艺术要 着 眼于 人 与情理不 合 , 也 于 认 真研 究历史 的 真 实性无 的心 灵 描字 。 在艺 术家 、 文学家那 里 , 也 许 补 . 如果 认为 陈寿 的 “纪 ” 外种 种不利 于曹 抽 象 、 空 洞 的人 物评价 , 是 没有多少 意义 、 操 的故 事 , 都是 对他 的丑化 , 无 论如何 也说 也 不会有 更多 价值 的 。 他们 需要 的 是 血 和 不 过去 。 这样看 , 不 过是要 使这 个历史 人物 肉 , 即构 成思想 、 性格 的 活生生 的材 料 . 因 纯 化 、 理 想化 , 是用 现代人 的希望 来改 造历 此 , 历史 资料 给艺术 创作者 们提供 的东西 , 史 的 育真 实 ” 罢 了 。 如果说 陈寿 的 正 史 不是 是 要经过他 们 的选 择 的 。 恰恰在 这些 方面 , 曹 绝 对 的权 威 , 那 么 其 他 的史 料也 不是一 无足 操 的许多 较生 动的素材 , 却是 “ 丑 ” 的 . 这 取 的废 料 , 历史 与史书 常常 不能 完全画一 等 种 “丑 ” , 也可 以唤 起创作 者强烈 的创作欲 号 。 人们 可 以信其 中的一部 分而 不可信其 全 望 , 因为人 们 要揭露 它 , 鞭 挞它 , 为 了要异 部 , 恐 怕 对于陈 寿的 纪和对 裴松之 的 注 , 都 露 、 鞭挞 生活 中和它十 分相 似 、 相近 的一暴 该是 同样 公平的 。 “ 丑 ” 的东西 。 这 不仅鞭 答 了曹操本人 , 而是 分 析 起来 , 所谓 “丑化 ” 也 者 , 无 非 对这种 具有相 当普遍意义 的统 洽阶级 的本质 是 : 或 无 中生有 的捏造 , 或 以偏 概全 的极 度 思想 、 行为 的批判 、 否 定 。 在 曹操 艺术形 象 夸大 , 而最 终歪 曲了 事物的本 质 。 《 三 国演 逐渐 形成 的过程 中 , 人 们有强 烈的 爱僧 , 这 义》 中不少 ‘丑化 ” 曹操 的地 方 , 多 多少 少 种情 绪 , 增加 了人 物形 象的鲜 明性 . 尽管这 都 有陈纪 之外 的史料 作依据 , 虽有 夸张 、 虚 个形 象的灵 魂是 不美 的 , 但 作为一 个艺术形 构 , 也 很难 说是本质 的歪 曲 , 说它 “丑化 ” , 象 的创造 , 却是 完善 的 , 甚 至是逐步 在走 向 未 免过甚 其辞 ! 典 型 化 的 。 因此 , 艺术上 的成 功便是 一种美 , 诚然 , 还 如 以前 说过 的那样 , 历史 上的 这 就是 艺术美 。 我们 理解 , 这便是 丑而不 丑 曹操 , 在 统 一全国 、 结束长期纷 乱的 战争局 的涵 义 。 人 物的丑 的思 想行为 、 丑的 灵魂 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