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 , 恰好 可以为 当时的 现实 斗争 服务 。 据 前所述 , 在对 曹操的 描 写 上 , 毛 宗 岗对 罗 贯 中原本 的 修改 , 主 要 表现 在 以 下 两 个 方 面 : 第 一 、 增添 了贬曹 的文 句和 诗 词 , 如 “ 割发权 代 首 ”后加 进了 “方 知曹瞒 诈术深 ” 的诗等 。 第二 、 删 改了 罗 氏 原本 中对 曹操 的 一些肯定 的 描 写 , 如第 一回 删 除了 原本 中称赞曹操 是 “好 英雄 ” 的一 段话等 。 此外 , 毛 本还加 了 批评 。 毛 氏 的 注重 点 , 仍似在 于批评 。 他的批 评的 特 点 , 是 “处 处骂曹操 ” (参见郑 振铎 《 三 国志 演 义 的演 化 》) 。 可 见 , 毛 氏评 改《 三 国 演义》的指 导思想 , 是 处处贬抑 曹操 。 在这 一点上 , 他全盘 地接受 了 朱熹 的思想 ( 即所 谓 “折衷 紫 阳《纲 目》 , , ) , 也和 朱熹 一 样认 为 , 一个人 只要 “篡逆 ” , 就 别无好 处可言 。 正 因 此 , 我们研 究 罗 贯 中笔下 的曹操 , 不 应依据毛本 , 而应依据嘉 靖本 。 五 下面 , 我想 就《 三 国演义 》 里 的 “反 曹 ” 是否 寓有反元 的 民 族思 想的问题 , 谈谈 自己 的一些 不成 熟意见 。 不 少 同志认 为 , 《 三 国演义 》里 的 “ 反曹 ” , 寓有反元 的 民 族思 想 。 这种 看法 的一个 主 要依 据是 , “南宋 以来 ” , 人们 常常借 “ 尊刘贬 曹 ” 的 正 统思 想来 表现 “人 心 思 汉 ” 的 民族感 情 。 如南 宋爱 国诗 人陆游 写 有 “邦命 中兴汉 , 天 心 大 讨 曹 ” 的 诗句 , 公开把 金朝 比作 曹魏 , 把南宋 比 作 蜀汉 。 类似 这样 的 例子还有 一些 。 此外 , 我还 可 以再 补充 一个例 子 , 即 南宋 末年 的爱 国诗人 汪 元量有 一首《 后主 庙》的佚 诗 ( 见 明抄本《诗 渊》 第 九 册 , 砚水 云集 》 、 ` 湖 山类 稿 》 均 不 载 ) : “ 汉 贼不两 立 , 英 雄恨不 平 。 孔明 劳已 死 , 仲 达走 还 生 。 双剑鹰 鹤急 , 三 秦虎 豹横 。 东南 无 霸 气 , 恢 复 恐 难 行 。 ” 诗 中也 以 蜀汉 比喻 南宋 。 所 以 , 我 觉得 , 说 南宋 时代人们常 常借 “尊 刘贬 曹 ” 的 正统 思 想 来表 现 “人 心 思汉 ” 的民 族感情是正 确 的 。 然而 , 并 不 能 由此推断 , 在元 代 , 人 们也借 “贬曹 ” 来 发抒反元 的 民 族感 情 。 因 为 , 南 宋时 代 , 金 朝 占据 中原 , 为了 与南宋 争正统 , 赞成 “帝 魏 寇蜀 ” , 竟 以 “ 靖康为游 魂余魄 , 比 之 昭 烈 在蜀 ” , 而偏 安江左 的 南宋 则 反 过来 , 主 张 “尊刘 贬 曹 ”的 正统论 (参见 刘 知渐 《 罗 贯 中为 什 么要 反 对 曹操 》 , 载一 九 五 九年 五 月 二 十 五 日《 光 明 日报 》) , 借 “贬曹 ” 来 发 抒 民族 感情的 做 法 , 就是 在这样 一个特 定的 历 史背景下 产生 的 ; 而到 了元 代 , 全国 统一 , 不 再有 宋金时代 那种南北 对立 、 互 争正统 的 情况 , 因而 也就无需再 借 “ 贬 曹 ” 来发抒 民 族感 情 了 。 况 且 曹魏 是一个割 据 中原的 汉 族 政权 , 怎 好用它 来借指蒙 古贵族所 统治 的 大 一统 的元 朝 呢 ? 认 为 《 三 国 演义 》里 的 “ 反 曹 ” 寓有 反 元 的 民族 思想 的 另一个 主 要依 据 是 , 公元 一三 六三 年 , 朱元璋 曾写信 给明 玉 珍 说 : “ 王 保 保 以铁骑 劲兵 , 虎踞 中原 , 其 志殆不 在曹操下 。 ” 由此可 知 , 元末 的 一些农 民 起义 的领 导人 物 , “ 往往 把北方 的 元朝政 权 比做曹 操 ” , 而 罗 贯 中就是根 据这 一点来 否 定曹操 的 (参见 《罗 贯 中为什 么 要反对 曹操》 ) 。 按 , 朱元 璋的 这封 信 , 载《 明史 · 明 玉珍 传》 , 原文为 : “ 足 下处 西蜀 , 予 处江左 , 盖 与汉 季孙 、 刘 相 类 。 近者王 保 保 以铁骑 劲兵 , 虎 踞 中原 , 其 志 殆不 在 曹操下 。 予 与足下 实唇齿邦 , 愿 以 孙 、 刘 相 吞噬为 鉴 。 ”信 中以 曹操 喻 王 保保 。 然而任何 比 喻 , 都不可 能十 分恰 当 , 都 只 是从某 一 个具体 角度讲 的 , 这里 也不会 例 外 。 那 么 , 朱元璋 把王 保保 比 作 曹操 , 是从哪 一个 角度说 的 呢 ? 是 由于王保保 是元将 , 所 以 把它 比作 曹操 , 还是 出于 别的 什 么考 虑 , 才把他 比 作曹操 的 ? 对这些 问题 , 必 须作进 一步 的探 求 。 我 们知道 , 元末 红 巾军起 义 后 , 元朝的正规 军队抵抗 不住 , 于是各地 的地主 土 豪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