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为兵者也 , 可义举而不 可 势迫也 。 始举 此事 , 众推赵子 永先 生为之赞 。 子永先 生力 学 三 十余年 , 有喜其学者 , 日从其游 , 方以 世道多故 , 同期深遁 , 业在 经 营 , 适 有是 举 , 不得不为之一 出 。 子永先生 既出 , 故贱 子 亦不得不 出 。 先生是日大 燕文武士于 学 宫 , 执符踞众 , 洒泪誓 天 , 故文 武士无不 喧 传感叹曰 : ` 吾县令果有 父母其民之心 , 吾 党不 忠其 事 , 不 为之用 , 可乎 哉 ? ’ 此实先 生 兴其义也 口 ” 在 师友赞助之 下 , 陈文昭博 得了 “古循 吏之遗风 ” L的称誉 。 戴良《陈 文昭监 承像赞》写道 :“侯以文 儒, 施政海 隅 , 人孰似 之 ? 日召日杜 , 为 母为 父 , 侯实 似之 。 盖于治民 , 去其败群 , 余悉 子之 。 彼 或其讹 , 我 戈是荷 , 四国倚之 。 一件强藩 、 十载海山 , 时竟使 之 。 朝嘉 乃 绩 , 好爵屡 锡 , 卒莫起之 。 图像如生 , 视其所行 , 谁不 题之 。 后有熏笔 , 询名考实 , 尚其纪之 。 ” @由此可 见 , 陈文昭的德行 、 政事 , 在宝峰 之 门 , 是师友都 无 间言 的 。 罗本既与陈文昭 为同门 , 又亲见慈民对 于这员亲民之官 , ` 果有 父母其民之心 ” , 无比爱戴 , 于是把 这个真人真事 , 信手拈来 , 移植于《忠义水 浒传》中 。 《水浒全传》 第二十 七回写道 : “ 将这一干人 犯解本管东平府 , 申请发落 。 且说府尹陈文昭 , 听得 报来 , 随即升厅 。 那 官人 , 但见 : 平生 正直 , 察性贤明 。 幼年 向雪案攻 书 , 长成向金鉴对策 。 常怀忠孝之 心 , 每行仁慈之念 。 户口增 , 钱粮办 , 黎民 称德满街衡 。 词讼 减 , 盗贼休 , 父 老赞歌喧 市井 。 攀辕截橙 , 名标青史播千年 ; 勒石镌 碑 , 声振黄堂传 万古 。 慷慨 文章欺李 杜 , 贤 良方 正胜龚黄 。 ” 这首赞歌 , 可以毫不夸 张 地 说 , 句句都是言之有物的 , 简直可以和戴 九 灵 的《陈文昭监 垂像赞》相提并论 。 而陈 文昭的政绩 , 又显 然和 赵宝峰的《治县权宜 为色宰陈文昭设》分 不开的 。 一部《水 浒全 传 》 , 只有一个陈文昭是纂修者精心描绘 的 好官 , 而且 , 也只有这个 “ 府尹陈文昭哀怜 武松是个有义 的烈汉 ” L ; 而陈文昭之于罗 贯中 , 又以名宦而为 同门 ; 于是罗贯 中 “ 借得 《春秋分笔 , 忠 良传此人 ” ⑧ , 故直 书其名 曰东平府尹陈文昭 。 东平虽非 陈文昭历官之 地 , 然 “ 其人 存则其政举 ” @ , “ 易地则 皆 然 ” L嘛 , 这是东 平老百姓的 愿望 , 也是当 时普天 下老百 姓的愿 望 , 谓之为虚构也可 , 谓 之为实录也 无不可 , 正 不 必 像 《儒林外 史 》之 嘲弄伪君子 、 假道学 一样 , 以假名假 姓来影射真人真事了 。 因之 , 通过《水浒》 对陈文昭的描绘 ` 拿来 和陈文昭其人其事的 真实情况对 照考 察 , 我们 有 理 由认 定 纂 修 《水浒全传》的罗贯 中本 , 就是列名 “ 宝峰 门人 ” 的罗本 。 罗本贯 中生卒年俱不详 。 公 祭文 记年为至正二十 一年丙午 (一 三 六 六 ) , 门人共三十一名 , 罗本列在第十 一 , 当是以入 宝峰之 门的先后排列 的 。 在公祭之 前二年 , 岁 次 甲辰(一 三六四) , 贾仲名与 罗贯 中 “ 复会 ” , 后 来年 登八十 的云水翁贾 仲名 追 记此会 时写道 :“别 来 六十 余年 ” , 则其 时手} , 名当是十几 二 十岁 的后生 , 自称 贯 中 “ 与余为忘年交 ” , 则至正二十四五年间 , 罗 贯中至少 当是年已中寿的人了 。 公祭宝峰 先生后二年而元亡 , 贯 中有《赵太祖龙虎 风 云会 》杂剧 , 当即以此歌颂新朝 耳 。 王析 《稗史 汇辑》卷一 百三《文 史 门 · 杂书类 · 院本》 写道 :“文 至院 本 、 说 书 , 其变 极 矣 。 然非绝世 轶材 , 自不妄作 。 如宗秀 、 罗 贯 中 、 国初葛可久 , 皆有 志图王者 : 乃 遇真 主 , 而葛寄神医工 , 罗传神稗 史 。 今读罗 《水浒传卜从空中放出许多呈煞 , 又 从梦 里收拾一场怪诞 。 ” 王洪 洲所谓 罗贯中 “ 有 志图王 ” , 当是指其客霸府张士诚 而言 。 清 顾荃《塔影园集》卷四《跋水 浒图 》 写道 : “ 罗贯中客霸府张士诚 , 所作《水 浒传 》题 日《忠义 水 浒》 。 后 之读其书 者 , 艳草窃为 义 民 , 称盗贼为 英杰 。 仲尼 之徒 , 不 道 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