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压 , 那么封建政权在当时就很难维持与巩固 。 这一点 , 不光曹操认识得清楚 , 连依附他的 那些大贵族 、 大官僚们也未必不知道 。 所以不能因为他采取过一些进步措施 , 就象有的同志 那样 , 说他 “继承 了黄巾的事业 ” 。 相反 , 因为他曾优礼名士 , 团结杨彪等人物 , 就断言他 代表大贵族官僚的利益 , 也是不对的 。 不然 , 他就与袁绍没 有区别 , 而不可能在官渡之战中取 胜 。 从汉末错综复杂的斗争形势来看 , 曹操这个政治家的政策 , 不能不是多方面 的 。 他所采 取的一 些措施 , 必然要考虑多方面 的因素 。 即使在考虑他的继承人问题上 , 他也是如此 。 对这 个问题 , 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 , 也要考虑到他周围许多人物的意见 。 事实上 , 曹操左右 的各种人物 , 确曾对这个问题发表过意见 。 所以 , 曹不所以取胜 和曹植所以失败 , 其原因不 能单纯从他们两人的性格或 “ 阴谋 ” 等向题出发 , 也不能简单地从曹操个人的意志出发来决 定 , 而要看当时各个阶级 、 阶层人物的态度 。 这是我们评价曹王和曹植在继承权的斗争中的 主要依据 。 (二) 曹操手下的人物究竟对曹不和曹植抱什么态度呢?我们可以从几类不同的人来进行探 讨 。 第一类是曹操所倚重的一些官员如荀或 、 荀枚等人 , 似乎对王位的继承人问题 , 并未发 表意见 。 然而 , 从他们的倾向和曹不对他们的态度来看 , 应该说他们基本上是站在曹王一面 的 。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· 荀或传》 :“ 初 , 文帝与平原侯植并有拟论 , 文帝曲礼事或 。 及或卒 , (或子)挥又与植善 , 而与夏侯当不穆 , 文帝深恨浑 。 “又 《荀彼传》 :“ 文帝在东宫 , 太 祖谓日 :‘荀 公达 , 人之师表也 , 汝当尽礼敬之 。’ 枚曾病 , 世子问病 , 独拜床下 , 其见尊异 如此 。 ” 荀或卒于建安十七年 , 荀枚卒于十九年 。 他们两个死时 , 曹不 、 曹植之争 , 似乎并 未结束 。 不过 , 他们的态度在曹操的部下有相当的 代表意义 。 曹玉所以千方百计讨好这两个 人 , 原因不光在于他们对曹操会有影响 , 而且他们都强调儒学与礼法 , 与 “不 自雕励 , 饮酒 不节 ” 的曹植格格不入 。 《荀或传》《裴注》引《荀或别传》载 , 曹王的四友中 , 陈群 、 司 马彭二人均出于苟或举荐 。 可见在这场斗争中 , 曹不得到他们支持的可能性远比曹植为大 。 另一些人在曹操集团中的地位 , 虽不如荀或 、 荀彼高 , 但他们却也得到曹操信任 , 掌握 一部分实权 。 如 《三国志 · 魏书 · 崔淡传》 : 时 未立太子 , 临苗侯植有才而爱 。 太祖狐疑 , 以函令密访于外 。 唯瑛露板答日 : “盖 闻《春 秋》 之义 , 立子 以长 , 加五官将 仁孝聪明 , 宜承正统 。 玻以死守之 。” 植 , 淡之兄女婿也 。 太祖贵 其 公 亮 , 唱然叹息 , 迁中尉 。 这个崔淡后来虽被曹操杀害 , 但他曾任曹操的承相东曹椽 , 掌管选举大权 , 并且被曹操称为 “ 君有伯 夷 之见 , 史鱼之直 ” 。 另一个曾任承相东曹缘的毛价 , 也被曹操所信任 。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· 毛价传》 : 魏国初建 , 为当书璞射 , 复典选举 。 时太子未定 , 而临畜侯植有宠 , 功密 谏日 : “近者袁绍 以媲 庶不分 , 覆宗灭国 。 废立大事 , 非所宜闻 。 ” 后群僚会 , 阶起更 衣 , 太祖目指日 : “此古所谓国 之 司 直 , 我之周昌也 。” 这说明曹操不光接受了毛价的意见 , 还 当众称赞了他 。 这也 不能不对群臣产生影响 。 除了崔淡 、 毛价以外 , 曹操部下官员有不少人的态度是明确的 。 如谋士贾诩 , 不光象崔 淡 、 毛价一样向曹操申述自己的看法 , 还给曹王出谋划策 。 众三 国志 · 魏书 · 贾诩传》 : 是时 , 文帝为五官将 , 而临苗侯植才名方盛 , 各有党与 , 有夺宗之议 。 文帝使人问诩自固之术 , 诩日 , “愿将 军恢崇德度 , 躬素士之业 , 朝夕孜孜 , 不违子道 。 如此而已 。 ” 文帝从之 , 深自砾砺 。 太祖又尝屏除左 右问诩 , 诩嘿然不对 。 太祖日 :“与卿言而不答, 何也? ” 诩日 :“属遭有所 思 , 故 不即对耳 。” 太 祖曰 :“ 何思? ” 诩日 : “思袁 本初、 刘景升父子也 。” 太祖大笑 , 于是太子 遂定 。 贾诩给曹王 出的主 意 , 其实和吴质的想法完全一样 。 《三 国志 · 魏书 · 王集传》附带讲到吴 一 6 一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