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时 , 《裴注》引《世语》 : 魏王尝出征 , 世子及临曹侯植并送路侧 。 植称述功德 , 发言有章 , 左右属目 , 王亦悦焉 。 世 子怅 然自失 , 吴质耳曰 :“ 王当行 , 流涕可也 。 ” 及辞 , 世子 泣而拜 , 王及左右咸敞歇 , 于是皆以植辞 多 华 , 而诚 』 公不及也 。 从这两段记载来看 , 其实真正阴险的该是曹不而非曹植 、 因为曹植称述功德 , 最多不过炫耀 自己的才华 ; 而曹王听了贾诩 、 吴质的劝告 , 用假哭来骗取信任 。 这就是前引 《三国志》 中 所谓 “ 御之 以术 , 矫情自饰 ” 。 这种装作老实和守礼的样子 , 其实正是投了荀或一类 高门大 族强调 “ 隆礼学 ” 者所好 。 贾诩和吴质两人虽非出身高门 , 然而他们的策略思想 , 却首先是 让曹王去讨好那些高门大族 。 这里就存在着一个根本的理论问题 。 那就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 家所一再强调过的 , 分析一个人的阶级立场 , 主要不是看他的出身 , 而是看他的思想和行为 究竟代表着哪个阶级 和阶层的利益 。 对贾诩 、 吴质之流 , 我看正应作如是观 。 和贾诩一样 , 同属曹操的智囊人物之一的程显 , 虽不象贾诩那样明确地站在曹王一边 , 他在为曹王出主意时 , 却也投了曹操所好 。 《三国志 · 魏书 · 程显传》 《裴注》引《魏书》 载 , 曹操征马超 , 曹不留守 , 使程星 “ 参军事 ” 。 田银 、 苏伯在河间造反 , 曹王派兵平定了 叛乱 。 当时田 、 苏余党有千余人投降 , 曹巫不少幕僚都主张不要请示曹操就把这些人杀掉 。 只有程显认为应当请示 。 结果曹不请示曹操 , 曹操主张不杀 , 并称赞程显说 :“君非 徒明于 军计 , 又善处人父子之 间 ” 。 这主意显然也巩固了曹王的地位 , 比起杨修教曹植斩杀 门候 (见《陈思王传》 《裴注》引《典略》) 的鲁莽行为来要明智得多 。 看来杨修不过是一个少不更 事而又自恃聪明的年青文人 ; 而贾诩 、 程显却是老谋深算的权术家 。 如果把曹植和杨修说成 会耍弄阴谋 , 那么曹王及其一伙所玩弄的手段又叫什么 呢? 在曹操部下的大小官吏支持曹王 , 反对曹植和他的朋友的颇不 乏人 。 如 : 《三国志 · 魏 书 · 徐奕传》 《裴注》引《魏书》 : 或谓奕日 :“夫以史鱼之直, 孰与通伯玉之智?丁仪方贵重 , 宜思所以下之 。 ” 奕日 : “ 以公明 圣 , 仪岂得久行其伪乎I且以奸事君者 , 吾所能御也 , 子宁以他规 我 。” 又《何夔传》 《裴注》引《魏书》 : 时丁仪兄弟方进宠 , 仪与夔不合 。 当书傅龚 谓夔日 :“仪不相好 已甚 , 子友毛珍 , 阶等 仪已害 之 矣 。 子宜少下之! ” 夔日 :“ 为不义适足害其身 , 焉能害人?且怀奸按之心 , 立于明朝 , 其得 久乎! ” 夔终不屈志 , 仪后果以凶伪败 。 按 : 丁仪兄弟后来被曹王所杀 。 史书虽 屡言他们奸 , 然其罪状 , 似乎也未举多少事实 。 又 《邢顺传》 : 是时 , 太祖诸子高选 官属 , 令日 :“ 侯家 吏 , 宜得渊深法度如邢顺辈 。 ” 遂以为平原侯植家丛 。 顺防闲以礼 , 无所屈挠 , 由是不合 。 庶子刘祯 书谏植日 : “家垂邢顺, 北土之彦 , 少秉高节 , 玄 静澹 泊 , 言少理多 , 真雅士也 。 祯诚不足同贯斯人 , 并列左右 。 而祯礼遇殊特 , 顺反疏简 , 私惧观者将谓 君侯习近不肖 , 礼贤不 足 , 采庶子之春华 , 忘家示之秋实 。 为上招谤 , 其罪不小 , 以此反侧 。” 后参 承相军事 , 转东曹椽 。 初 , 太子未 定 , 而临蓄侯植有宠 , 丁仪等并赞翼其美 。 太祖 问顺 , 顺对 日 : “ 以庶代宗 , 先世之戒也 。 愿殿下深重察之! ” 太祖识其意 , 后遂以为太子少傅 , 迁太傅 。 又 《卫臻传》 : 初 , 太祖久不立太子 , 而方奇贯临蓄侯 。 丁仪等为之羽翼 , 劝臻自结 , 臻以大义拒之 。 除了这些文官 、 谋士 以外 , 一些武将如司马鳃 、 夏侯 尚等也倾向于曹王 。 还有象贾遴这样既 有政治才能 , 又懂军事的人物 , 虽未直接反对曹植 , 然而 , 他倾向曹王却显而易见 。 《三国 志 · 魏书 · 贾建传》 : 太祖崩洛阳 , 逛典丧 事 。 时邸陵侯彰行越骑将军 , 从长安来赴 , 问建先王玺缓所在 。 逮正色 日 : 太子在邺 , 国有储贰 。 先王玺缓 , 非君侯所宜问也 。 , 尸~ 一 . 7 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