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太平广记》卷五十四
,
“沈彬”
条引五代徐钱《稽神录》
:
“
吴 兴沈彬恒诫其 子云
:‘吾所
居 堂中
,
正是吉地
,
即葬之
。
夕
及卒
,
如其 言
掘地
,
得自然砖犷
,
制作甚精
,
砖上皆
‘吴兴’
字
。
彬年八十余卒
。
”
从考古发掘材料看
,
亦不乏其例
。
如一九六五年南京博物院在江苏徐州市北茅村清理的
一座画像石墓
,
随葬品却是开元 通宝
、
天砧通宝之类的唐代遗物
。
“此墓
的石筑结 构及画像
石是东汉的原石
、
原建
,
晚唐时
,
利用此墓 室重新 下葬
,
故后室均为唐代随葬物
。
”
成 都
燃灯寺中平四年墓中的
“直百”
钱
,
与此情 况颇为相似
,
也可能是 由于汉末
、
三 国战乱
,
墓
主 子孙离散
,
无人料理
,
被蜀汉建兴年间以后的人利 用其墓室 作新葬时作为随葬品放入的
。
其种类情况
,
只 能进一步说明
“直百”钱
确为蜀汉所铸
,
而不能把它 当作是东汉铜钱的证据
。
四
、
“
定平一百
”
此种钱币
,
从它的值数看
,
应该是蜀汉钱 币的一种
。
至 于它 的铸造年代
,
从前面 的列表
材料看
,
在不只一批的出土货币中
,
都是有
“
直百五株
”
或
“值百五株”
和
“太平百钱”
而无
“定平一百”
,
它应该铸在
“值百五株”
和
“太平百钱”
之后
,
这点完全可以肯定
。
但是它
和
“
直百
”
钱的关系则是有时同时出土
,
有时又不同时出现
,
有彼无 此
,
或有此无 彼
,
看不
出一定的 规律
。如
果从浙江绍兴一次出土三十三万多枚窖藏铜 钱
,
其中有
“定平一百”
而无
“
直百
”
的材料看
,
应该是
“定平
一百
”
的始铸是在
“直百”
之前
。
但如果从湖北长阳东晋 时
入土的 七十斤窖藏和 河南宜阳南北朝时入土的六百斤窖藏材料看
,
却又是有
“直百”
而无
“
定平一百
”
,
又有可能是由于
“定平一百”
这种钱本身铸得太少
,
即使当时此种钱币确已存
在
,
在大批入窖时也不一定会有它在内
。
“定平一百”
和
“直百”
年代的孰先孰后
,
目前还
没有条件作出准确的判断
。
有人曾经根据 两种铜钱的重量大小推测
,“定平一百”
一般比
“直
百
”
还小
,
按照铜钱一般总是愈铸愈轻薄的规律
,
认为
“定平一百”
的铸造应在
“直 百”
之
后〕
。
但我认为
,
实际情况未必如此
。
在
“太平百钱”
之后改铸另一种新钱
,
从省铜的观念
出发
,
到底最大限度只能减重多少才能维持基本信用
,
当时的人并不一定十分有把 握
。
也许
仑
在
“太平百钱”
之后紧接着新铸的大钱是
“定平一百”
,
由于 铜料缺母
,
一下铸得过小
,
以
至 刚一上市就人不乐用
,
不得不很快停止制造
,
另外改铸略为厚重一点的
“直
百
”钱来代替。
由于
“定平一百”
发行的时间待别短
,
所以在地下出土的这种钱 币数量也就特别少
。
这样解
释
,
似乎还更合倩理
。
此外
,
从钱文考察
,
四种直百钱明显可以分作两种不同的类型
,
一种
是四个字的
,
一种是两个字的
,
从四个字的发展到两个字的
,
可能代表时代早晚不同的两个
阶段
。
已经肯定时代最 早的
“直百五株”
和
“太平百钱”
都是四个字约
。
“定平一百”
是四
个字
,
“直百”
是两个字
,
所以在
“太平百钱”
之后 紧接着的 似乎也应该是
“定平一百”,
“直百”
的年代比
“定平一百”
要晚些
。
这一推论是否正确
,
尚有待更多的发掘材料证明
。
五
、
“蜀五诛”
和
“
直一
”
“
蜀五侏
”
以具有内郭为特点
,
与两汉五诛之无内郭者不同
,
所以又称
“
内郭五诛
,
。
这种钱不仅过去多发现于 蜀中或 与蜀邻近的地区
,
而且经常是和 上述四种 蜀直百钱 同出
,
说
它是一种蜀钱
,
向来争论不大
。
从钱文 上看
,
它 和东汉五殊完全一样
,
有人认为它最早是 由
刘焉父 子据蜀 时所创
,
以后刘备父子继 续铸造发行
。
从威远黄荆沟窖藏中即有大量
“蜀五株
与
“直百五侏”
伴出和其他有关材料看
,
这种意见大致是可信的
。
至于旧古钱学材料中有一
种所谓的
“直一”
钱
,
到清末才开始见于著录
,
据说文字制 作和小样的
“直百”
完 全一样
,
和
“
太平百钱(金)
”
、
“定平一百”“直百”
同出
,
被认为是一种蜀钱
,
。
但是在解放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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