鑫 是那些 ‘注’ 成为罗贯中塑造曹操性格的基本素材 ” , 实际上罗贯中选材是有 “烦向性” 的 。 同时 , 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人物描写的根本特点是 “在突 出人物思想 、 性格的主要方面 的前提下 , 也刻划出次要 的 、 甚至与之相反的东西 。 ” 那 么 , 什么是曹操 “思想、 性格的主 要方面 ” 呢?什么是他 的 “次要 的 、 甚至与之 相反的东西 ” 呢?我们赞成叶维四和冒忻两 位 同志 的分析 :“作 为奸雄曹操的性格 , 主导方面在于 ‘好,, 因此 , 作品对于曹操 ‘奸, 的 方面 , 从思想 、 品质到性格 、 行为都作了充分的 、 深刻的揭露和鞭挞 。 ” 历代人把曹操称 为 “好雄” 、 “奸贼” 、 “奸臣” , 没有离开 “奸” 字 , 就是有力的证明 。 清朝人顾家相也 说 : “盖 自三国演义 盛行 , 又复演为戏剧 , 而妇人孺子 , 牧竖贩夫 , 无不知曹操之为奸 ” 不过 , 问题的关键在于罗贯 中通过艺术的 “事实” 描写是肯定了曹操呢?还是 否定了曹操 . 呢? “空 洞无物” 的 “赞美之 词 ” , 无论如何也推翻不了艺术的 “事实” 描写 。 是的 , 《 : _ 二 闪志通俗演义》这样写了曹操 的 出场 : 为首闪出一个好英雄 , 身长七尺 , 细眼长髯 , 胆量过人 , 机谋 出众 , 笑齐植 、 昔文无匡扶之才 , 论赵高 、 王莽少纵横之策 。 用兵仿佛孙 、 吴 , 胸内熟谙韬略 。 这种概括的性格介绍不见得就是 “对他的热情赞扬” , 历史上的齐桓 公 和晋文公是春秋 时期 的 “霸主” , 拿 “ 尊王 ” 做 “招牌” , 实际上干着扩充 自己势力的勾当 , 恰恰是曹操的 “老前辈”, 赵高和王莽在历史上也算不 得 “大好人” , 我们认为如此的比喻倒是一种暗 示 性的 “批判” 。 即使 “小 字注 ” 曹操 , 也是贬曹多于赞曹 , 而且不只一次用 “好雄” 、 “许 谋 ” 、 t ’,乙术 ” 评论他的所作所为 。 因此 , “小字注” 的作者同样认 为曹操 “思想 、 性格的 主要方面 ” 是 “好” , “ 次要 的 ” 是 “雄” 。 二 、 毛本《三国志演义》 章培恒和马美信两位同志在嘉靖本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的 “前言” 中又说 :“在 毛 本 《三国演义》中 , 曹操确实被骂得一塌糊涂 。 ” 这是基于毛本《三国志演义》删去了那些 “不乏 赞美之 词 ” , 以及毛宗岗的评点工作而言 。 然而 , 毛宗岗的删改诚如已故的文学史家 郑振铎先生所说 :“他只不过是枝枝节节的删改而巳, 决不敢放胆去增饰 , 去改写 。 对于原 文的内容几乎全无改动 , ” 他还说 :“无论如何, 毛氏的第一才子书在内容上 , 在文 字上 , 我们都不能不说是较原本三国志通俗演义有些进步 ” 特别是对《三国志通俗演 义》中的那些书信 、 典故 、 论 、 赞 、诗 词(据说 : “原著中穿插诗 词有三百 多首 , 二 , . ’’ ·删 除近 二百首 , · 一 ” , 大量删掉完全是必要的 , 不仅因为 “这些诗词大多数都很粗俗” , 重要 的 是 “这些诗词” 割裂于故事情节的连贯性 , 读来怎么能使人 “颇觉 直捷痛快 ” 呢?当然 , 毛 宗岗的删削也不是十全十美 。 例如嘉靖本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中曹操往见许动 a 问日 . ‘我 何如 人耶? ’ 助不答 。 又问 , 肋日 : ‘子 治世之能臣 , 乱世之好雄也 。 ’ 操喜而谢之 。 ” 但 毛 本《三国志演义》删掉了一个 “谢” 字 , 实在没有道 理 。 曹操不仅 “喜” , 而且还要 “谢” 这一 “喜” 一 “谢” 更显出了 “奸雄本色” 。 虽是一字之差 , 却减 色不小 。 又如毛木 《三 国志演义》删掉嘉靖本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中曹操给 吕布的书信和 吕布回报曹操的 }‘ 信 , 但这两封书信的内容对于显示两个人物的各自性格 , 实在有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。 其它像删 掉 《三国演义》某 些人物 - 一张迈 、 蒋钦 、 周泰 、 太史慈等的外形描写 , 也是没有道理的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