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
,
而是 问号 和惊叹号
。
诸葛亮死前
,
作者 写 道
:“悠悠
苍天
、
易 其有极I
”
这是对夭发出
的困惑不解又 饱含不满的质问
。
这种困惑和不满本身就包蕴了强 烈的悲剧意识
。
“古今兴亡数本天,
就 中人事亦堪怜
“L
。
《三国演义》的悲剧意识还体现在不 是把一
切完全归 因于天命
,
从而走 向对人 的否定,恰恰相反
,
它非常重视人的作用
,
热情歌颐人与
命运 的顽强抗争
。
诸葛亮在隆中对策中就说
:
“
自董卓造逆以来
,
天下豪杰并起
。
曹操势不
及袁绍
,
而竟能克绍者
,
非惟天时
,
抑亦人谋也
。
”
第三十七回刘备清诸葛亮出山
,
崔州平
曹说
:“公以
治乱 为 主
,
虽是仁心
,
但 自古以来
,
治乱 无常
。·“
将军欲使孔 明斡夭旋地
、
补缀乾坤
、
恐不易为
,
徒费心 力耳
。
岂不闻
`
顺天者逸
、
逆天 者劳
’,
`
数之所在
,
理不 得 而
夺之
;
命之所在
,
人 不得而强乎了
’”
而刘备回答说
:
“备身为汉 胃,
合 当匡扶汉 室
,
何敢委
之数与命?
”“何
敢委之 数与命
”
,
这实 际上 是不 向命运低头
。
有 人曹困惑地慨叹
,
“作
者
既认 为刘 备在
`
徒费心 力
’地`
强命
’、
`
夺 数
’,
而 又对蜀汉集团充满着同情和顺扬
,
这一矛盾
的现象是很难理解的
”L
。其实,
悲剧的神奇魅 力正是在这种肯萦交错的矛盾中产生
。
它既无
法冲破命运的罗 网
,
又对反抗命运的 人们满怀同情和赞赏
。
尤其是古代的悲剧 作家
,
他们拜
不象现 代的同行们 那样去 捻掘悲剧形成的社会因素和历史必然性
,
而且由于客观厉史条件的
限制也 不 可能那样做
;
而 是把悲剧 人物敢于 反抗命运
,
与命运展开殊死搏斗
、
井最终为命运
所毁灭的悲剧图景呈现
、
模仿出来
,
表现一种困惑不安和执 着追求的悲剧精神
。
诸葛亮无疑是最顽强的命运的反抗者
。
虽然他一出场就被注定的命运所笼罩
,
但他却积
极地与之抗事
。
尤其是受刘备托孤 之后
,
他朝夕不 安
、
盒不甘味
。
虽六出 郁 山伐魏
,
均未成
功
,
但精神咸人至 深
。
他在《后 出 师表》中云
:
“先帝虑汉
、
贼不两立
,
王业 不偏安
,
故托
臣以讨贼也
。
以先帝之明
,
量臣之才
,
故知 臣伐贼
,
才弱敌强也
;
然不伐贼
,
王业亦亡
,
惟
坐而待亡
,
孰与伐之?
”
这种 不屈服于任何 艰难 险阻
,
不向天命低头的精神
,
体现 了儒家积
极用世 思想
,
也体现 了上古神话《精卫坡海》
、
《夸父追日》中就出现过的中华民族 不屈不烧
的坚定信念
,
最富悲 剧精神
。
诸葛亮形象的核心 和动 人之处决不仅仅在于
“智”
,
更不在于
属于封建伦理的
“忠”
,
而在于执着
,
在于对事业
“
鞠躬尽库
、
死而后已
”
的精神
,
在于自
强 不息 与命运搏斗
、
“知 其不可 而 为之”
的坚强意志
。
这一形 象已上升为一种具有象征意味
的情威 形式
,
表 现 了实践主体—
人的无限力量和不 可战胜
。
这一点在人类历史上是具有永
恒意义的
,
只要人类 还在与客观规律作斗争
,
只耍人类还 不能完全掌握 自己的命运
,
这一悲
剧形象就不会失去 共动 人的魅力
。
这里不 能 不涉及毛宗岗的历史观
。
在修订
《三国演义》时
,
毛氏将一首仙道气息浓厚的
《西 江 月》
词冠诸篇首
,
又隐括 罗 贯中《三国 志通俗演义》中道 士崔州平的话
,
创造 出
“
话
说天「大势
,
分 久必合
、
合久必分
”
一段文字
,
放在全书正 文的开头
,
作为总提
。
这一修改
后的文字在读者中造 成很大影响
,
但是它却破坏了
《三国演义》的悲剧整体结构
,
显得 与全
书极不协 调
。
这首
《西江月》是 大家所熟悉的
:
滚滚长江东逝水
,
浪花淘尽英雄
。
是外成败转头空
:
青山依旧在
,
几度夕阳红
。
白发栋渔江诸上
,
惯看秋月春风
。
一盛浊酒喜相速
:
古今多少事
,
都付笑 谈 中
。
毛宗岗根本不理解罗贯中的悲剧构思和 艺术用心
,
他 把苏轼
《念奴骄
·
赤壁怀古》中所表达
的意绪移入小说
,
唱出
“
是非成 败转头空
”
,
“
古今多少事
,
都付笑谈中
”
的调 子
。
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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