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 。 西方评论家在探讨悲剧向题时认为 , 倘若悲剧是悲剧人物 自身缺陷和过失所引出的必然 结果 , 亦即其过失的应得惩罚 , 那么就可以说它表现了 “诗的正义” L 。 罗贯中描写悲剧人 物的缺陷和过失 , 与这种观念有何联系呢?我 们认 为 , 罗 贯中井非仅 仅要表现所谓 “正义” 观念 , 为悲剧的产生作注脚 , 重耍的是 , 通过 “过失” 的描写 , 使悲剧人物显得丰满 、 生动 起来 。 我们常常为这样一个似乎不可素解的问题而困惑 : 为什么浑身是胆 、 满身正气 、 白璧 无瑕的赵子龙反而没 有关羽那样使我们激动不已 、 难以忘怀呢?原来 , 这里面正隐藏着悲 剧 人物常有的威人 魅 力—缺陷美 。 虽然关弱和赵云一样 , 头顶恒有理想的光环笼罩着 , 但赵 云却没有关 弱那样的缺陷和悲剧命运 。 而 正是这种缺陷和悲剧命运广泛 地引起人们对悲剧人 物的同情和共鸣 。 三 、 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命运观念 下面 讨论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命运 观念 。 如果说 罗贯中在描写个人悲剧时曹把它与悲 剧人物的缺陷和过失相联系 , 表现 了某种 程 度的 “正义” 观念 , 那么对刘关张为代 表的刘 蜀集团整体的失败 、 对理想人格系统 的全部毁 灭 , 却既 不愿 接 受而又茫然不解 。 于 是 , 他 把它 归因于神秘的命运 。 这种命运的影 子似乎是无时不在 , 它象一颗灾星代道在蜀汉英雄头项闪粗着 。 在描写坷 备三顾茅庐时 , 作者就通过司马徽之口说 : “队龙虽得其主, 不得其时 , 惜哉l ” 这就预示 了蜀汉不 可避免的注定失败的命运 。 在一百O三 回中对蜀汉的劲敌司马鼓被因上方谷 , 自分 必死 , 岂料一场大雨将火熄灭 , 使之得以逃脱 。 连诸葛亮也只好叹息 道 : “谋事在人, 成事 在天 , 不可强也 。 ” 就象冥冥中果其有鬼使神差似的 , 刘蜀政权在鼎盛一时之后 , 便一下子 无可挽回地衰落下去 。 就是诸葛亮这样一位足智多谋 、 对事业无 比执着的理想化 的英雄 , 仍 不能挽救蜀汉集团的命运 , 仍不能免于 最终失败的下场 , 仍不能与 “ 命 ” 与 “数” 的威力抗 衡! 为 作者 开脱或指责他 “宜 扬封建迷信 ” 都是不够的 , 都难免以简单化的结论代替切实 具 体的分析 。 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命运观与古希腊悲剧中的命运观是颇为相似的 。 在古希腊悲剧 里 , 悲剧诗人把他们不能解释的种种苦难现象统统 归因于命运 , 因而命运成 了支 配人物行动 的无形的力最 。 连先知的普罗 米修斯也不得不这样说道 : 我抚知道定数的 力童不可抵杭 、 就得尽可能忍受这注定的命运 。 @ 但作品井未到此为止 , 在对命运的无奈之中 , 同时交织着要求解释命运的强烈愿望和 无能 为 力的困惑 。 《三国演义》正与此相似 , 在作者无可奈何的叹惋中似乎可以威觉到蕴藏在作品 深处的执着追求和探索精神 。 从 实质上讲 , 悲剧是人类 自由意志与客观现 实及 自然规律之间 深刻矛盾的产物 , 是人类 种种美好愿望与苦难现实间深刻 矛盾的产物 。 而悲剧意识产生的首 耍前提是对严酷现 实的敢于正视与耍求解释的不懈追求 , “乐天 知命 ” 的态度与悲剧精神是 无缘的 。 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命运观与濡家 “天命观” 截 然不同 : 它 不是对命运表示屈服和退 避 , 引导 人们阪依宗教 , 而是对神秘命运深表怀疑和不满 , 在对命运的 思考和疑问中 表现出 一种执着追求精神 , 一种对严酷现实的哲学沉思 。 它不是提供结论 , 而 是展现过程 , 不是 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