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外研究之窗 汉族及 西 南 少数民族传说中的诸 葛亮 南征 前苏联科学院 通讯院士 李福清 白嗣宏译 不久前 中国西南地区记录的少数民族传 说提供了研究 《三 国演义 》 与民间传统相互 关系的完全崭新的材料 。 这些传说录 自贵州 和四 川的苗族 , 云南省彝族 、 傈 僳和傣 族 以及与彝族血缘相近的羌族 (其记录地点未 指明) 。 这些传说都与 《三 国演义》 的诸葛亮 有关 。 故事讲的是诸葛亮讨伐南方外族人和 征战南人首领孟获的事 。 汉族的大量传说讲 述诸葛亮的童年 、 获得惊人智慧的情况 , 他 的用兵妙计 。 少数民族传说不同于此 , 不是 把诸葛亮描绘成魔师 , 而是描绘成独特的文 化英雄 。 《 诸葛亮与傈僳 》 这篇传说叙述诸葛氏 的业绩和傈僳族本身起源有关的故事 。 诸葛 亮无力战胜南方部落 , 于是召集了一群能工 巧 匠 。 他 们 用泥巴捏 出 一r 许多兵士 。 (这里 使人油然想起公元前三世纪为秦始皇陵烧制 的大是陶俑 。 因此 , 在古代中国确实有过类 似的经验 。 )十天之后这些泥兵全部活了 , 变 成了活人 , 从而成了千古奇谈 。 诸葛亮称之 为泥塑 。 后来由于民间语源学的作用 ,“泥 塑 ” 一词成了 “傈 僳 ” 民族 的 名称 。 很明 显 , 这段传说符合世界民间文 学常用的母题 — 用泥 巴做人( S t . 汤普逊 : Mo t . In d e x , A 1 24 。 4 。 l 。)。 苗族传说中诸葛亮是一个典型的晚期文 化英雄 。 与他的名字相联的有如下活动 , 如 : 部分苗人迁往山顶 , 开始建房 , 开荒 。 只一 段传说里他教苗人种擂米而 不是一般的稻 谷,教他们种槐蓝 , 织 布 , 编鞋 , 牛耕 , 还 说他制造许多南方民族 中非常重要的乐器 — 鼓 。 傣族(与泰国 的本地居 民泰族血缘相近) 传说谈 到诸葛亮教傣族种稻谷吃米饭 , 洗 身 (泼水节由此而来) 和建高房 (矮屋无法 躲开酷暑 、 瘴气闷和疾病) 。 同时 . 把泼水 节的建立同汉族 将领活动联结在一起的传 说 , 将其与傣族远古创世史诗进行比较时 , 就显出它的 二度性 。 创世史诗把这个节日的 设立同巴本神联在一起 。 巴本神是在大洪水 之后从天上降到地上来确立 一年四季和节日 的 。 另外一种古代传说提到这个节日的确立 与傣族反对强 大的魔王的斗争有关 : 清洗他 的污血和熄灭从他 砍 下 的头 里喷出的烈火 。 傣族传说中 , 诸葛亮的帽子是一个神物 。 他把 自己的帽子留给傣族作纪念 , 是一个装 满智慧的袋子 , 并且 往帽子里塞了几张小绸 子条 , 劝他们在傣族遇到困境时 , 取 出绸子 条 。 后来遇到瘟疫时 , 他们果然从帽 子里取 出一张绸条 , 按照上 面 写的字决定按照那个 帽子的式样盖高屋 。 在彝族传说里 , 诸萄亮的主要对 手 、 当 地部落的首领则朵阿窝 (汉名孟获) 有着神 奇出生 的说法 。 根据民间故事和 民间叙事诗 的惯例 , 他 生于并不年轻的父母 。 通常的母 题则是小孩生于 无子的老人家里 , 这里可能 有所 改变 。 从彝族传说文本里 , 看不 出 孟获父 母过去是否有过子女 。 文中只提到母亲是在 四十岁上怀上他的 。 在 英雄诞生之前 , 先是 一千只喜鸽飞过父母 的房子上空 , 然 后有 一 千只凤凰在 上 空 盘 旋 , 接着出现一 千只白 鹤 。 三次提到鸟的事使人想起英雄的形象同 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