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三国演义》研究 · 假作真时真亦 假 曹操新说 · 钟扬 · 《三 国演义》第一回借许劫之 , 为 曹操性格定调曰 “ 子治世之 能臣 , 乱 世之奸雄也 。” 反映了作者对人物的总体构思其言下之意谓 , 曹操若生 当 治世 , 则为能眨 若生 当乱世 , 则为奸雄 。 这里的 “ 治 世 ” 是 个假设条件 , 而 “ 乱世 ” 则为当时的现实 , 亦即曹操性格存在 的社会 条件 。 用现代文 艺学术语来说 , 奸雄为其典型性格 , 乱世是其 典型环境 , 乱 世之奸雄则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 。 “ 奸 雄 ” 云云 , 过 去被视 为 “奸 眨 ” , “奸 贼 ” 的代称 ‘ 其实 “ 奸 雄 ” 二字恰恰是 曹操性 格的二重组合奸与雄的天 然组合 , 奸是雄者 奸 , 雄为奸 者之 雄 。 作 者对此 大奸大雄 , 亦 褒亦贬 , 时褒时贬 , 贬中 有褒 , 褒 中 有贬 。 毛本《邺 中歌》点睛之 句为 “ 功首罪魁非两人 , 遗 臭流芳本一身 。”“ 功首 罪魁 ” 是 对曹操行为的评价 , “遗臭 流芳”是对 ’ 曹操历 史的 评价 。 功首与罪魁 、 遗臭与流芳 , 本是矛盾的两端 , 难以 · 撮合在一起 。 但在 《三 国演义》中的 曹操身卜却出现 了奇迹 功首罪 甩非两人 , 遗 臭流芳本一身 。 矛 盾的 对认面辩证地统一在一个形象之 泊 冲 , 每 个侧面都是他生 命的组成 部分 , 任何一方的消失都会毁灭这个 形象 · 而这‘ 行 几统一体凝 结成两 个字 , · 就只能是 “ 奸雄 ” 一 这语 言 叭 演方了 。 歌德曾说 “ 人是 一 个整体 , 一个多方 面的内在联 系着的各种能力 的统一体 , 艺术作品必须向人这 个整体说话 , 必须适应人的这种丰富 的统一体 , 这 种单一的杂多 ”。 《搜藏家和他 的伙计们》 。 那么 , 就 让我们循养许助的妙评 , 去对曹操性格的 “整体” 风采去作番巡视吧 曹操是靠整编黄 巾农民军起家的 。 这 样 , 他 一方面是镇压起义农 民的罪人这是孙 、 刘所共有的身分 另一方 面又是农民军残部的收 容组织 若 这 则是孙 、 刘所无的 。 ‘ 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