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树木何 萧 瑟 , 北风声正悲 ! 熊黑对我蹲 , 虎 豹夹路蹄 。 溪谷 少人民 , 雪落何霏霏!延 颐长叹息 , 远行多所怀 。 ” 由于远行 讨伐 高干而感 受很深 , 所以写出来 的诗 也就 感情真挚 , 绝 无矫柔 做作之 味 。 最 后 , 诗以具体而又 不拖 泥带水 的细 节刻 划 , 更 充 分地表明虽然行 军 征战 艰难 困苦 , 但 作者 消 除分裂 , 统一祖国的大志 坚定 不移 : “ 水深 桥 梁绝 , 中路 正徘徊 。 迷惑失故路 , 薄暮无 宿栖 。 行行日已远 , 人马同时饥 。 担 囊 行取 薪 , 斧 冰持作 糜 。 悲彼 ` 东山 ’ 诗 , 悠悠使我哀 。 ” 曹 操诗 “清 峻通 脱” 的特 点 , 并不是自然产生 的 , 它 是反对西汉儒 家 传统 , 排除俗习束 缚 , 继承和发展汉代民歌 优秀传 统的 结果 。 西汉 时 , 随着经 济的繁荣 , 物产的丰富 , 剥削阶级生活就日益奢侈 , 以歌颂帝 王功德 为 目的的 辞赋逐 渐 兴盛 , 随 着献辞考赋制度 的出现 , 一般知识分子特 别是儒生把辞赋作为追求 功名利 禄的 “敲 门砖 ” , 争相制作 , 辞赋风行一 时 。这类 辞赋 的特点是 : 在内容上离开现实生 活 , 专门铺写宫楼琼阁 , 声色狗 马 , 巡游祭 祀 , 粉饰太 平 ; 语言上堆 砌铺 张 , 虚言诡辩 , 词 句艰深 , 形式上千 篇一律 , 因袭模 仿 。 这种点 缀 贵族生活 , 搞文 字游 戏的 作品 , 把文学 引 向了 穷途 末 路 。 面 对 这种 状况 , 在政 治上要革新 , 生 活上讲节俭 的 曹操 , 自然是 深感 不 满的 。 他 懂得文 学对人们 的影响 , 感 到这 类辞赋是腐 朽的 文学 , 与 现实生活多么格格 不入 。 因此 , 他 在吸取乐 府民歌优良传 统的基础 上 , 以反潮 流的精神 , 一扫当时文坛上的阴霆 , 在自己的 创 作中 , 用触及时事 的现实主 义手法 , 抒发尊法反儒 , 要 求统 一的 思想和行动 。 这样 , 就形成 了与辞赋文学径渭分明的 “清 峻通 脱 ” 的新风格 。 他 “ 登高必赋 ”,“横架赋 诗 ”, 目的是 为了表白自己的政治 抱负 , 阐述 法家 主张 , 咏怀 “立功 兴国 ”“拯 世济 危”“ 匡正天 下 ” 的 夙愿 。 所以他 的诗 , 开门见山 , 言短 意深 , 慷慨 激 昂 , 有血有肉 , 造辞质朴 。 前人说 他的 诗 “沉郁 直朴 , 气直而逐层顿断 , 不一平放 , 时时提笔换气换势 , 寻其 意 绪 , 无不 明 白 , 玩其 笔势文 法 , 凝 重屈蟠 , 诵之令人意满 ” (《昭昧詹 言 》卷二) 。 所评 甚为 公允 。 可是 , 孔孟之徒却 哀叹 : “ 自魏氏膺 命 , 主爱雕 虫 , 家弃章 句 ” ( 宋 书藏烹 论 ) 。 就是 说 , 由于曹操 父子爱好 诗歌创作 , 影响所 及 , 家家都 把儒家 的 “ 章句 ” 之学 抛到一边去了 。 从儒 家的哀鸣中也可以看到曹 操诗歌的尊法反儒思想和清峻通脱 的风格对 当时和 后 世 的巨大 影响 。 曹操 毕竞是一个地 主 阶级的 革新 家 , 他 的诗 歌不可避免地有其阶级和历史 的局限 , 他 的 反孔 思想 不甚彻底 , 他的历史观仍然是唯心 主义的 , 他还存在消极的宿命思想 。 这些 , 在他 的 诗歌 中都有所反映 。 长江 后浪推 前浪 , 一 代新人胜 古人 。 我 们在研究曹操这类历史上有成就的 诗人时 , 要吸 取其精华 , 剔除其糟 粕 , 做到古为今用 。 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 指 引下 , 无产阶级文 艺的 绚烂之花 , 将以其前无古人的 思想和艺术 高度盛开于社会主义 的文 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