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 皿EN《〕R lT lER N FOR U入I 冲 11995 情节 , 其目的除了表现诸葛亮的料敌如神之外 , 还突出他对关云长的 “ 义 ”的道德价值的尊重 。 当刘备担心 关羽真的放掉曹操时 , 诸葛亮说 :“ 留这人情与云长做 , 亦是美事 。” 但其结果却把关云长的义描绘成宋襄 公式的愚人之义 。 刘玄德败当阳走夏口时 , 魏延打开襄阳城门 , 他完全有机会占领襄阳 , 但玄德不忍夺同 宗基业 , 而诸葛亮为尊重主公的 “大仁大义” , 也决心忍辱负重 , 甘与同败 , 表现了孔明的宽容性格 。 但刘备 既被称为 “世之粟雄”, 所谓 ` ` 桌雄 ”就是平时行韬诲之计, 在关键时刻却最善权变的人物 , 放弃夺取襄阳与 他的雄才大略相违背 , 他的 “ 仁 ”也就成了愚不可及的“妇人之仁”。 这不能不看成是一种性格上的抑损 。 在性格上受到压抑的 “陪宾人物” 还有一些 , 其中最明显的是周瑜 、庞统和司马游。 做为陪衬者 , 周瑜是从正反两面来衬托诸葛亮的 , 他的智慧和才干衬托孔明的才智 , 他的气量狭窄反 托孔明的气度恢弘 , 为了突出这种反托 , 作者渲染周瑜的蝙狭 、 忌刻 , 在曹操雄兵压境 、 孙刘两家联合御敌 之时 , 他一而再 、 再而三地挑起事端 , 必欲置孔明于死地而后快 , 直到临终前还忌恨诸葛亮 , 发出 “既生瑜, 何生亮 ”的哀叹, 在作者笔下 , 似乎他是专干 “ 窝里斗 ”蠢事。 其实厉史上的周瑜并非如此忌才 , 他的性格核 心是对于孙氏政权的忠诚 , 他曾派诸葛瑾劝其弟诸葛亮投奔东吴 , 如果他真的忌才 , 怎么能容得诸葛亮和 他共事孙权呢? 《三国志 · 周瑜传》说 “ 瑜性度恢廓 , 大率为得人 ” , 《江表传》里也说他 “器量广大”。 他要除 掉诸葛亮是觉得这样一个能人必将成为孙氏统一天下的主要障碍 , 其最终目的还是为孙氏政权的前途 。 为了反托目的把周瑜的忌才渲染得过分 , 使他性格和原型相比产生太大的 “位移”, 这当然是一种负效应 。 另一个是庞统 , 早在孔明隐居隆中时 , 作者就借司马徽之口道出 “ 伏龙凤雏得一而安天下 。” 龙凤并 提 , 实际上 “凤” 只是个陪宾 。 凤雏先生既是个 “安天下”的材料, 却非但得不到三顾的恩遇 , 甚至在主动干 渴刘备时也只是得了个来阳县令的微职 。 这件事本身就和诸葛亮的出仕思想形成鲜明对照 。 庞统佐刘备 率军入川后 , 作者反复渲染他急功近利 , 急于求成 , 性格执拗而蝙狭 , 这一性格特点已经淹没了他的谋略 。 “涪城宴” 他不顾刘备反对 , 密令魏延以舞剑为名刺杀刘璋 , 欲陷刘备于不义 。 这和孔明对刘备的宽容又形 成对照 。 取涪关后 , 诸葛亮来信说夜观乾象 , “太白临于辍城之分”, 主帅身上多凶少吉 , 让庞统 “ 切宜谨 慎 ”。 庞统却暗思 :“ 孔明怕我取了西川 , 成了功 , 故意将此书相阻耳 。”作者表现 他的蝙狭 , 是为了反托孔明 的豁达无私 。 历史上的庞士元是否有如此想法自然无可稽考 , 但这种背面敷粉的结果 , 无异使凤雏先生的 形象受到贬损 。 观(三国演义》中庞统一生 , 作为并不算大 , 无法与卧龙相匹敌 。 如果说徐庶是有头无尾 , 那 么庞统就是头重脚轻 , “盛名之下其实难副”。 这正是因为扬 “ 龙 ”而抑了“凤”。 再一个是司马笼 , 在衬托诸葛亮方面 , 他也是个 “两刃剑”, 既以 “狐狸的狡猾衬托猎手的智慧”, 又以 自己的篡逆反托诸葛亮的忠贞 . 诈病赚曹爽表现了他的强悍 , 但与孔明斗智斗力时 , 他强悍的一面却被大 大抑损 。 除街亭之役外 , 他在用兵上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, 畏首畏尾 , 缺乏制敌气魄 。 上方谷他险被烧死 , 逃 生之后 , 他唯一的绝招就是等阎王爷把孔明招去 。 他把孔明用以羞辱他的脂粉涂在自己脸上 , 作女人妆 , 虽然表现了他能屈能伸 , 但也有损他作为一个足智多谋的强悍的军事家的形象 。 之所以这种写 , 主要是因 为作者坚持 “强宾衬主不可压主” 的艺术原则 . 诸葛亮是奇才 、 是超人 , 他六次北伐未获成功 , 是因为天意 不灭魏 , 并非他才智不够 , 也并非因为他遇到了司马魏这样强劲的对手 。 正是出于这种构思 , 才造成了主 扬而客抑的结果 。 从总体来看 , 《三国演义》对烘托手法的运用取得了显著艺术效果 , 其正面效应是主要的 。 至于负面效 应 , 仅是白玉微瑕 , 而且有时作者在构思过程中由于受种种条件的牵制 , 难免出现顾此失彼现象 。 我们研 究烘托运用上的负效应 , 仅仅是想得到一点借鉴而已 , 决不想以此苛求作者 。 (作者单位 : 哈尔滨师范大学中文系) 责任编 拼 : 郭明志 9 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