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 , 虽有众谋士一再将其中利害说与他听 , 他依然下不了追歼刘备的决心 , 说 什么 : “我既遣 之, 何可复悔? ” 结果是 “放龙 入海, 纵虎 归山 ” , 任凭刘备 “ 振翩高飞 ” 了 事 。 试 想 , 同一曹操 , 在 同一 时间内 , 对待同一个刘备 , 怎能持截然相反的态度?又 怎 能采取自相 矛盾的政策?毛本二十回如此 改写 , 确系败 笔 , 很不符合人物性格发展的内 在逻 辑 。 献帝即令钟嫌草诏 , 立操为魏王 ”一 献帝即令钟珠草诏 , 册 立曾操为魏 魏王上书三 辞 。 (《魏王宫左慈掷杯》) 王 。 曹操假意 上 书三辞 。 (毛 本六十八回) 修订者 的 意 图不释 自明 。 ’操 召前将军曹洪 、 侍中陈群 、 中大夫操召曹洪 、 陈群 、 贾诩 、 司马她等 , 贾诩 、 主薄司马她心腹四人 , 至卧榻前 , 同至 卧榻前 , 嘱以后事 。 ”一 操曰 ‘: “ : 嘱以后事 。 操 曰 : “一 孤令病危 , 必然难 孤今病危 , 不 能再与仰等相叙 , 特以家事 逃 , 今以大事嘱汝 四人”: . . ” ( ( (魏 太 子, 相托 ·, . “. , , ( 毛本七十 八回) 不秉 政》) 嘉靖本原是 “ 以大事 嘱汝四人 ” , 毛本改为 “特以家事相 托 ” , 乍看 去 , 不 能领悟 其中奥妙 。 幸而毛 氏于 此处留一批 语 , 它可以帮助我f r l 解除困惑 。 那批 语是 : 竺但言家 事 , 不 言 国事 , 是 老贼奸 猾处 。 ” 自改写 , 自评论 , 既 栽 赃 , 又捉 “贼” 。 可谓机关算尽 。 曹皇后 曰 : “今 百官请陛下 设朝问 曾后 曰 : 一“ 百官请陛下设朝 , 陛下何 政 , 何相推 也? ” 帝泣 曰 : “汝 兄欲墓汉故推阵? ” 帝泣 曰 : “汝 兄欲墓位 , 今百 室 , 故 令百官相遥 , 庆 故不出 。 ” 曹后大 官相通 , 肤故不出 。 ” 曹后大怒 曰 : “吾 怒曰 : “汝言吾 元为墓国之贼?汝高祖只兄奈何 为此乱逆之事耳阶 , , 言未毕 , 只见 是丰沛一 嗜酒匹夫 , 无籍小辈 , 尚且劫夺 曹洪 、 曹休带剑入 , 请帝出殿 。 曹后大骂 秦朝天下 , 吾父扫清海内 , 吾兄累 有大 : 曰 :“俱是汝等乱 贼 , 希图 富专 , 共造逆 功 , 有何不 可为帝?汝即位三十余年 , 若 谋!吾父功盖裹区 , 威震天下 , 然且不敢 不得吾父兄 , 汝 为击粉类! ” 言讫 , 便要 墓窃神器 , 今吾兄嗣位未几 , 辄思墓汉 , 上车外出 。 ( 《废 献帝曹玉墓汉》) 皇天必不柞尔牙 ” ( 毛本 八十回 ) 嘉靖本对曹后 的描绘 , 反映 了民间 艺人和下层 文人 对这一人物 的理解 。 毛 本 依《后 汉书 · 皇后本纪》记载 , 将曹后 “助兄斥 献帝 ” 改为 “助献 帝斥兄” 。 这样 改写 , 不 仅 较贴近史实 , 而且 更符合这一人物特定的身分 、 教养以及由此而产生的 心趣状 态 。 当 然 , 毛 氏如此 改写的本意 , 恐怕并不着眼于此 。 他在 此回批语中 , 以寓庄 于谐的 笔调 , 反复咏叹说 : “ (曹后 斥曹不)比孙夫人 之叱 吴将更为激烈 。 不 窗曹瞒老贼却有如 此一 位 贤女 。 ”“推曹后 之 心, 使其身非曹操所 出 , 我知其必 与父兄 同谋讨贼如伏后董 妃之 事耳 。 ” 可 见 , 毛 氏对 演义的精雕细磨 , 总 是或多或 少受 到 “尊刘 抑 曹 ” 这一 自觉 意识 的 支配 。 四 、 借增删诗词 、 整理回目之便 , 浓化反曹气氛 。 与嘉靖本比较 , · 毛本删除 咏赞曹魏人物 的 诗词二十 余 首 , 增插贬曹诗 十三 首 , 保 留 原贬曹诗四首 。 此外 , 通过改写或更 换的办法 , 将原来 不带有明显褒贬意味 的诗词 , 涂 上了 浓重 的 反曹 色彩 。 例 一 : 破袁绍后 , 曹操获得部下私 通袁绍之 书 , 概 不 查对 姓 名 , 尽 皆焚毁 。 对此 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