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 ’太后 乃付以玺缓 。 是 齐王芳之废 , 全 出于师 , 而 太后不知也 。 魏纪反载太后之令 , 极言齐王芳无道不 孝 , 以见其 当废 , 其诬齐王而党司马氏亦太甚矣 。” 我们不妨先看《三国志 。 齐王芳纪》裴注引王沉《魏 书》的记载 “ 是日 , 景王承皇太后 令 诏公卿中朝大 臣会议 , 群臣失色 · 景王流涕曰 ‘皇太后 令如是, 诸 。 君 其若王室何 ’咸曰 ‘昔 伊尹放太甲以宁 殷 , 霍光 废昌邑以安汉 , 夫权定社棋以济四海 , 二代行之于 左 , 明公当之 于今 , 今日之事 , 亦 唯公命 。’景 王曰 ‘诸 君所望师者重 , 师安 所避之 ’于是 乃与群臣共为 奏于永宁宫 ”按鱼会所载, 郭太后是在司马师的胁 迫下不得已而同意废曹芳的 。 而据王沉所载 , 则司马 师是奉太后之令而不得已废曹芳 的 。 二书所载截然 相反 , 陈寿都不采用 。 陈寿在载太后令之前 , 就有 “大 将军司马景王将谋为帝 , 以闻皇太后 ”的记载, 即先 挑明废曹芳的 阴谋是出于司马师 , 而后取得郭太后 的认可 , 既不是司马师奉命 , 也不是郭太后受胁 迫 。 他不 采用群臣奏议而采用太后令 也不是没有道 理 的 , 因为群臣奏议所言曹芳的 “罪恶”更甚于太后令 按郭太后即明元郭 皇后 , 西平治今青海西宁 人 , 郭氏世为河西大族 。 建安公元年 , 曹操 卒 , 曹王 初继 魏王位 , 西平河右知演乘机发动叛乱 , 郭氏家族参与这次 叛乱 , 郭皇后是以 “本 郡反叛 ”而 被没入后 宫为奴的。 。 于曹氏有杀亲之仇 。 因得魏明 帝曹椒的宠幸 , 被封为夫人 。 后曹似临危 , 在以中书 监令刘放与司 马姑为首的世家大族政治代表酝 酿的 一次政变中 , 郭氏被 立为皇后 。 曹似卒 , 郭氏便成为 皇太后陈寿说 “ 值三主幼弱 , 宰辅统政 , 与夺大权 , 皆先咨启于太而后施行 。 确这应该是有根据的 , 或不 是为司马 氏讳过 。 而入晋以后 , 郭太后 的亲属郭芝 , 郭建等皆得以新朝 的佐命功臣而封侯 , 与司马氏颇 为融洽 赵氏又批评说气魏书》但书高贵乡公卒 , 年二 十 , 绝不 见被杀之迹 。 反载太后之令 , 言高贵乡公之 当诛 , 欲以庶人礼葬之 。 并载昭奏称 ‘公卒兵 向臣 , 臣即救将士不得伤害 , 骑价成体弟成济横入兵阵 , 伤 公 , 遂至残命 , 臣辄收济付延尉 , 结正其罪 ’等语 转 似不知杀君之事 , 而反有讨贼之功 。 本纪如此 , 又无 别传散见其事 , 此尤曲笔之 甚者矣 。”对 此有 人提出 异议 “ 自道逆跻 , 放其 辗转处见之 问臣所止 , 讨贼 明象 , 软无杀害 , 用兵审矣 , 横兵 入 阵 , 行狱逆矣 诚 欲介死 , 转抗战矣天使贼臣自供其酸 , 成济之事史 家之 , 但备载疏诏 , 而昭之狱君 实不可掩突 。 呻认 为陈寿是通过委婉的笔法来暗示司马昭狱君 , 即 虽 不敢直载其事 , 但却从记载司马昭所上的奏文来透 露曹增是死于司马昭之手 。 按骑督成俘乃是司马昭 家兵 中的骑兵将领 , 而 直接指挥 成体兄弟行就的乃 是贾充 。 《汉晋春秋》载 “帝见威权 日去 , 不胜 其忿 ··一 遂率位便数百 , 鼓澡而出 。 文帝司马昭弟 屯骑 校尉仙入 , 遇帝于东止车 门 , 左右呵之 , 仙众奔走 。 中 护军贾 充又逆帝战于南圈下 , 帝 自用剑 。 众欲退 , 太 子舍人成济问充曰 ‘事急 矣 , 当云何 ’ 充曰 ‘畜养 妆等 , 正谓今日 , 今日之事 , 无所 间也 ’济即前刺帝 , 刃出于背 。”按 陈寿身为蜀国的降人而入仕于晋 , 自 然不敢直书司马昭轼君 , 但他确实用刊载司马昭的 上书来隐示曹绪是死于司马昭之手 , 并无歪曲事实 , 不能称之为曲笔迥护 。 然 而他 的简 略记载却略 去贾 充的罪恶 , 这就难免有为 “尊者讳”之嫌 。 陈寿入晋以 后的仕宦 活动和编撰《三国志》是在贾充 、贾 后 相继 搜权的 时期 。 尤其是惠帝即位 不 久 , 贾后 即以张华 “ 庶族 , 儒雅有筹略 , 进无通上之嫌 , 退为众望所依礴 而 用以辅政 。 陈寿入晋仕宦活动主要得力于张华的 提携 , 所以他略去贾充的罪恶 , 或许不是偶然 的 。 赵 氏不仅批评陈寿为司马 氏讳 , 还批评他为魏 朝讳 。 《廿二史翻记 , 三国志多迥护》条说 “ 然此犹日 身仕于晋 , 不敢不为晋讳也 。 至曹魏则隔朝之事 , 何 必 亦为之讳 。”并举 例为证 。 然拱之有关记载 , 赵氏的 批评亦有可议之处 。 首先是批评陈寿 为曹操屠城讳 , 即 “寿 作《陶谦 传》 , 则 专据《世语》 , 谓省为谦所害 , 故操志在复仇 此则因操之征谦 , 所过无不屠戮 , 凡杀 男女 数十万 人 , 鸡犬无余 , 故坐谦以杀篙致讨之 罪 , 而不 暇辨 其 主名也 。”按 曹操父禽死事诸书记载不 一 , 《三国志 · 魏武帝纪》注引教颁《世语》说陶谦密遣数千骑追捕 曹禽 , “ 闻门皆死 ” 引韦昭《吴书》则说 “ 陶谦遣都张 周将骑二百 卫送 , 闻于太山华 县 名 , 在今山东费县 东 北 、 费在今山东 费县西北间杀高取财物 , 因奔 淮南 。 太祖归咎于谦 , 故伐之 。” 赵氏据 此而断 言 “《吴书 》所记 , 必系 阁南奔后 , 自言其事 , 当属可信 。” 然而《吴书》明言 “ 阁奔淮南 , ”其时割 据淮 南的是袁 术 , 而非江南孙氏 , 则赵氏称《具书》是据张间 “ 南奔 劝 后的 “ 自言其事 ”的推断 也就不可信了赵氏又说 “《后汉 书 · 陶谦传》亦谓别将守 阴平 今山东萃 县 者 , 利 其财货 , 遂袭杀窝 。” 但《后汉书》所载不一 , 《陶 谦传》称为陶谦的别将所 杀 , 《应 邵传》则称 “ 兴平元 年公元 徐州牧陶谦素怨禽子操数击之 , 乃 使轻骑追禽 、 德 曹操弟 , 并杀之 ”《 曹腾传》付子 《曹禽传》也说 “ 为徐州刺史陶谦所杀 。”于是 赵氏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