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 , 应符命而起义者 , 亦不乏其人 。 这说明 , 锻纬迷信对农民起义曾产生过巨天的影响 。 正 因为徽纬观念深入人心 , 所以于吉期举事 , 才那 么容易在黄巾起义者心中点燃 ’ “黄夭泰平”、 “天 下大吉” 的热望 , 以致于即使叛徒出卖了起义 , 打乱 了起义部署 , 他们仍 然掣妇携子 , 勇敢地投 入了起义 。 然而 , 选择中平元年 三月五日举行起义 , 客观上是不利的 。 我们知道 , 张角等人通过十 余年的努力 , 设置兰十六方 , 基本上完成了组织工作 。 由聂以降的数年间 , 对于黄 巾广泛而 频繁的 活动 , 统 治阶级中大多数人都不加以瞥惕 , 甚至 “州郡忌讳, 不欲闻之 , 但更相告 语 , 莫肯公文 ”, 即使到起义爆发前一年 , 灵帝尚且表现出 “不悟” 的态度 。 显然都不 失 为起义的有利 时机 。 但 是张角等人没郁口以利用 。 黄巾军众至数十万 , 在八州如此广表的 地 区展开 活动 , 本来就很容易暴露起义意图;时间一长 , 难保不发生突然之变 。 事实证明 , 由 于迟迟未发动起义 , 叛徒一旦告密 , 就使东汉主朝取得了主动 , 而陷黄巾军于被动 。 附;与刘九生同志商榷 以上是 笔者删定的往年旧稿 。 近 阅刘九生同志的《黄巾口号之 谜》一文(载于《陕西师 大学报》哲社版19 8 5年第 2 期) , 颇扶教益 ; 但对刘文中与本文内客有关的 几点主要看法未 敢苟同 , 愿发表本文 , 并特增 此附录 , 以就教子刘九生同志 。 刘文把 “陈寿、 范哗的记载孰更 近真 ” 和 “张角原定三十六方同 日并起的时间究在何日” 两问题等同起来 , 这恐伯是误解了《三国志 · 孙破虏讨逆传》的记载 t。 陈寿说实际起义日 期 在 三月甲子 , 这与原定起义 日期毕竟是两回事 。 前文已证明 陈寿的记载是错误的 , 因此刘文 据以提出的下述假说 : “黄 巾口号十六字本在说 : 甲子年三月甲子是个大吉日 ” , 当然就不成 立 。 再则 , 起义口号说 “ 甲子 ” 是 “大吉” 之 t ’: 岁 ” , 而不是 “大吉之百” , 所以回替 “大 吉之白 ” 是 “三月 甲子” 也变得毫无意义 了 。 刘九生同志把 “三月甲子” 与 “各 死黄立 ”联 系起来 , 主要论据有二 : (1)马勉称 “黄帝” 是在永嘉 元年三月 ; 张角自称 “黄天” , 原定的起义时间也在三月 。 (2 ) 土王四季 。 由此 , 他 推论说 :“黄天”“与春之季月 有不解之缘 ” , “ ‘以黄代苍, 就 可以首先归结为甲 子年 春天 土木二气变化更替 ” 。 由于 土王四季各应十八日 , 所以 , 推算 “苍黄之 交” 落在三月乙 丑即二十日 。 为了符合其假说 , ‘刘九生 同志在注释中补充 说 , 因有或前或后 、 相差一日的可 能性 , 故此定在三月 甲子即十九日 。 我认为 , 这样立论的 基础是脆弱的 。 先看第一点 。 马勉是否春天最 后十八日称 “黄帝” 的 呢?这一 条件不具备 , 就很难推断二者之间有何关系 。 而且相反的事例倒是 , 陈 景 自号 “黄帝子” 发生在建 和二年十月 , 显然不在春三月 , 也不在 “土王四季” 的任何一季的十八 日内 。 关于第二点 , 连刘九生同志也列 举出四行独主四时 (木主春 , 火主夏 , 金 主秋 , 水主 冬 , 土徒有虚名) 、 五行 依次相生(木 、 火 、 土 、 金 、 水依次各主七十二日) 、 土王四季诸 法 , 怎么能断 言 ‘苍 死黄立 ” 必是甲子年春天土木二气变化更替呢?更何况如果照刘九生同 志 的推算 , “苍黄之交” 当直接落在三月二十日 , 而不在三月十九日(甲子日) , 即使有相 差一日的可能性 , 那 么何尝不可能落在二十一日? 按照刘九生 同志的说 法 , “苍夭已死, 黄天 当立 ” 是代表时间的暗语 。 那 么 , “苍 天 已死 ” 应该 指提出起义口号之前已然之事 , 而 “黄天当立” 应该指其后未然之事 , 二者不 当在 三 月 甲子这同一天 。 如果 “苍死黄立” 预言了 三月甲子 , 那么黄巾口号就应当是 “香 ]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