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二次, 而是多次。其三, 虽是中国与 日本的正
式往来 , 但仅限于中国边疆地方政权乐浪郡, 并没
前往西汉首都长安, 又没留下较大的影响, 还不属
于国家级使者。基此 , 作者班 固仅在《 汉书 · 地理
志》 燕地条下兼及一笔 , 只给 1 7个字的地位。
范晔( 3 9 4 ~4 4 5 ) , 南朝宋人 。据考他的《 后汉
书》 系在 4 2 5 ~4 5 5年间撰写并成书的。陈寿( 2 3 3
--
2 9 7 ) , 历经三 国蜀、 魏 , 卒 于西晋。他 的《 三 国
志》 约在 2 6 5 N2 9 7年间撰写并成书。就记载历史
的时间顺序而言, 《 后 汉书》 为第三部正史 , 《 三国
志》 为第 四部正史 ; 然而就成书的时间论 , 《 三 国
志》 早于《 后汉书) 1 5 o多年。
第三部正史《 后汉书》 卷 8 5 载有《 倭传》 , 从上
述对比可知 , 范哗撰写《 倭传》 的时间, 晚于第四部
正史《 三国志· 倭人传》 。因此说在 中国正史系列
里 , 最先给 日 本立《 传》 的应是陈寿《 三 国志》 。匪
啻于兹, 而且竞 以较大 的篇幅出现在该部史书里
( 算标点约 2 4 0 0字 , 不算标点约 1 4 8 7字) 。从文
字数量看 , 在《 三 国志》 里 , 不仅超过东夷 中的沃
沮、 挹娄、 涉、 韩诸族 , 而且多于乌桓、 鲜卑、 高句丽
和夫余等著名大族, 取得东夷诸族中字数之冠的
地位。字数多、 内容也随之详细些。
作者陈寿从不在他的史书中轻易立《 传》 , 常
有人为立《 传》 而说情 , 但其仍坚持不能随意的原
则。即使立《 传》 , 亦严格遵循“ 繁简不同” 的成规。
基此而赢得“ 纪事简质” , “ 见 闻较确” , “ 叙事可信”
等美誉。在正史 系列里 , 《 三 国志》 属于仅有的几
部“ 上乘 ” “ 良史” 之一 3。既 然如此, 为什 么在
《 三国志》 中竞给《 倭人传》 如此显赫的地位呢?对
此 , 暂时无力 回答 , 只好付之阙如。但有个事实应
当肯定, 此际中国对 日本的了解多了, 认识深了。
将《 后汉书 · 倭传》 与《 三 国志 · 倭人传》 对 比,
《 后汉书· 倭传》 的新史料仅有三条 , 还有部分传
闻, 其余均抄录《 三国志 · 倭人传》 。抄录过程中,
将后书中构成邪马台国等 2 9个 国家的史料一律
删掉。范哗如此删简定有原因, 但《 后汉书· 倭传》
的史料价值却受到影响。
在正史系列 中, 陈寿的《 三国志》 是第一次 , 也
是以《 传》 的形式详细记载邻国 日 本许多情况的史
学著作。应当说在史学史里 , 这是 中国研究 日本
历史的一座里程碑。
二、 《 三国志· 倭人传》 的基本内容
西汉武帝建置 的乐浪等 四个郡 随着形 势发
展 , 而不断拆撤合并, 最后仅剩乐浪 、 玄菟两个郡 。
东汉末 , 公孙氏割据辽东 , 雄张海外 , 在乐浪郡南
部及“ 荒地” 置带方郡 , 治带方县( 治今朝鲜黄海北
道沙里院略东南) 。该郡在当时的中国虽没有什
么地位 , 但在东北地方史里却显得很重要。它成
为中国与 日本列岛往来的“ 中转站” , 倭 国遣使必
在带方登陆, 停脚后才前往曹魏首都洛阳。曹魏
派往 日 本的使者 , 不仅从这里迈出国门, 而且许多
使者是从带方郡官员中选取, 因为他们 比较了解、
熟悉 日 本情况。故《 三国志· 倭人传》 多次提到“ 带
方郡” 和“ 郡” , 这里的“ 郡” 也指带方郡。该书《 倭
人传》 的基本内容 , 可分为两个部分。
( 一 ) 日本 诸 国情况
《 三国志· 倭人传》 提到的各国名称共 3 3个 ,
重点记述以邪马台为首的 2 9个国家, 特别是前 8
个 。从带方郡 出发, “ 循海岸水行” , 进入倭 国界
后 , 首先经过对马国。其后依次为一支 国、 末卢
国、 伊都国、 奴 国、 不弥国、 投马国、 邪马台国
女王卑弥呼就都于邪 马台国, 领导其余诸 国。对
这 8个 国家记有所辖户数、 官吏称谓、 邻国间距、
地理环境和经济物产等。
卑弥呼既是女 国王, 又是萨满首领 , “ 事鬼道,
能惑众” ( 拙文凡不注出处者 , 均引 自《 三国志 · 魏
书· 倭人传》 ) , 无丈夫, “ 有男弟佐治国” 。倭女王
“ 居处宫室楼观 , 城栅严设” , “ 以婢千人 自侍” , 置
兵警卫 , 这是一支常备军。有法律 , 对于违犯者 ,
轻者没其妻子, 重者没其门户。卑弥呼即位前 , 一
男性为王, 倭国大乱 , 攻伐历年, 卑弥呼即位后方
安定下来 。兵 器有 “ 矛 、 楷 、 木 弓 竹箭 或铁镞
或骨镞” 。女王 国以北, “ 特设一大率 , 检察诸 国,
诸国畏惮之” 。从《 倭人传》 可归纳出三个阶级: 大
人 、 下户和生口。大人 以倭女王为首 , 包括各国国
王 、 贵族、 官吏。生口常与财物并列 , 无疑是奴隶,
包括战争俘虏 , 他们没有人身 自由。下户既不同
于大人 , 又有 别于 生 口, 相 当 于 自由 民, 在 总人 口
中占多数 , 是社会 主要的劳动力。三者有严格界
限, “ 下户与大人相逢于道路, 逡巡入草; 传辞说
事 , 或蹲或跪 , 两手据地 , 为之恭敬。 ” “ 国大人 皆四
五妇 , 下户或二三妇。 ” 从妻妾多少再次看到下户
之地位 , 上低于大人 , 下高于生口。许多国家有官
制 , 分为正副 , 各有称谓L 4 】 。
《 三国志· 倭人传》 提供了许多经济方面的资
料。“ 种禾稻、 苎麻” 。禾稻是需要较高技术的水
田作物; 苎麻是经济作物, 也需要技术经营之。同
时还有捕鱼、 捞蛤 , 不分深水浅水 , 均能入水取之。
有些人“ 食海物 自活” , 显然渔捞在社会经济结构
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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