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等六人 , 也没有论 及孔融 , 只 是在论 述汉代作 家时说 : “ 孔融气 盛于为笔 , 称衡 思锐于为 文 , 有 偏美焉 。 ” 但 是 , 《 才略 》 篇提到 “七子 ” , 根据 《 典论 · 论文 》 的提 法 , 刘怨 自然 也 认为孔 融是 “七 子 ” 之一 。 孔融 的作品 , 《 后汉书 · 孔融传 》 说 : “ 所著诗 、 颂 、 碑文 、 论 议 、 六言 、 策文 、 表 、 檄 、 教令 、 书 记凡二十五 篇 。 ” 《 隋书 · 经籍志 》 载 “后 汉少 府 《 孔 融集 》 九卷 。 梁 十卷 , 录 一 卷 ” 。 至 宋始散失 。 明人有 辑本流传 。 孔融诗今 存七 首 。 明胡应麟说 : “ 汉名士若 孔 融 · 一 辈诗 , 存者 皆不工 。 ” 又说 : 北 海不长 于诗 。 ” ( 《 诗 蔽 》 外 编卷一 ) 孔融诗 歌成就不 高 , 刘 舞 没有 论 及 。 孔融 的文学成 就主 要表现在 散文方 面 。 这 方面刘 怨的论 述较详 。 《 文 心雕 龙 · 诛 碑 》 篇 说 : “ 自后 汉以 来 , 碑褐云 起 。 孔融 所创 , 有慕 伯嘈 。 张 、 陈 两 文 , 辨给 足采 , 亦 其亚也 。 ” 意思 是说 , 东 汉 以来 , 碑文 盛行 , 蔡琶 的碑文 十 分著 名 。 孔 融 写作碑文 就是摹仿 蔡 岂的 。 他 的 《 卫尉 张俭碑 铭 》 和陈碑语 言巧捷 而富 于文采 , 仅次于 蔡 昌 。 这个评 价是 比 较高 的 。 可惜 《 卫 尉 张俭碑 铭 》 残 缺 , 陈碑 失传 , 今天 已无法 清楚地看 出 其 “辨 给 足采 ” 的特 点 了 。 《 论说 》 篇说 : “ 至如 张衡 《 讥世 》 、 韵似徘 说 ; 孔融 《 孝廉 》 , 但谈 嘲戏 , 曹植 《 辨 道 》 , 体 同书吵 ; 言不持正 , 论如 其 己 。 ” 这是 说 , 孔 融的 《 孝廉 》 , 只 说 一 些 开 玩笑 的 话 , 言论不 保持正道 , 还不如 不 写 。 对孔融 的 《 孝廉 》 作 了严 肃的批评 。 《 孝廉 》 一文今 已 散失 , 我们 无从 了解刘 怨 的批评正 确与 否 , 不 过 , 联系 曹王说孔 融 , ’ . · · 不 能持论 , 理不胜 辞 , 以 至杂 以 嘲戏 ” 的话 , 刘 舞对孔融 《 孝 廉 》 的批评是 可 以 理解 的 。 《 诏 策 》 篇 说 : “ 教者 , 效也 。 出言而 民 效 也 。 孔融 之守北 海 , 文 教丽而 罕于 理 , 乃 治体 乖也 。 ” “ 于理 ” , 《 太平 御览 》 作 “ 施 ” , 是 。 刘 鳃认为 , 教就是 效法 , 说 出话 来 老 百姓照 着做 。 孔 融做北 海相 , 他 的 教 令 文辞 雅丽 , 却很 少能够实 行 , 是他 的 治理 方法不 合 。 范文 澜 同志不 同意 刘舞 此说 , 认 为 “ 本传谓 融为北 海相 , 到郡收 合士 民 , 起 兵讲武 , 表 显 儒术 , 荐 贤举 良 , 在 郡六年 , 日 以 抗群贼 辑吏 民 为事 , 似 非 ‘罕于 理 ’ 者 ” ( 《 文 心雕龙 注 · 诏 策 》 注 ( 3 8 ) 。 其 实司 马彪 《 九 州春 秋 》 中已 经说 到孔 融 “高谈 教令 , 盈溢官曹 , 辞气 温雅 , 可 玩而 诵 。 论事 考实 , 难可悉 行 。 但 能张碟 网罗 , 其 自理 甚疏 。 ” ( 《 三 国志 · 崔淡 传 》 注 引 ) 葛洪也说 : “ 孔 融边让 , 文学邀 俗 , 而 并不 达治务 , 所在败 绩 。 ” ( 《 抱朴 子 · 外 篇 · 清鉴 》 ) 可 见 刘 怨 的 说法是很 有根据 的 。 如 再稽之史 传 , 更可 以证 明刘舞 的论 述是 符 合 实际 的 。 应该 指 出 , 孔融在 北海时 写给僚 属的教令 今存 八篇 , 多 以 礼 贤爱士 为内容 , 文辞 雅隽 。 这样 的 内容似不存 在 “罕施 ” 问题 。 《 章 表 》 篇 说 : “ 至于 文举之 《 荐称 衡 》 , 气 扬采飞 ; 孔 明之 《 辞后 主 》 , 志尽文 畅 : 虽华 实异 旨 , 并 表之英 也 。 ” 诸 葛亮 的 《 出师 表 》 , 与本 文无关 , 兹不置论 。 刘 姗认为 , 孔 融 的 《 荐 称衡表 》 , 气 势高 昂 , 文采飞 扬 , 和 诸葛亮 的 《 出师表 》 同是杰 出的表 文 。 称衡 , 汉 末文学 家 , 少 有才辩 。 孔融在 《 荐称 衡表 》 中是这 样价绍 他的 : 窃见处 士平原称衡 , 年二 十 四 , 字正 平 , 淑质 贞亮 , 英 才卓砾 。 初 涉艺 文 , 升 堂 睹 奥 。 目所一 见 , 辄 诵于 口 , 耳所 暂闻 , 不 忘于 心 , 性 与道 合 , 思若有神 。 弘羊潜计 , 安 世 默识 , 以 衡准之 , 诚不 足怪 。 忠果正 直 , 志怀霜雪 , 见善 若 惊 , 疾 恶 如 仇 。 任座 抗 行 , 史 鱼厉节 , 殆无 以 过也 。 于 此可 见称衡 的品质 、 才能 , 亦可看 出文章 “气扬 采飞 ” 的特点 。 确是一篇 好文 章 , 无怪乎 一 一 7 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