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 以谴 责 。 马克 白斯名份不 正 , 是这 种谴责的 一个 重要 出发点 。 剧 中人玛 克多夫就 发 过这样 的不 平 : “ 唉 , 可 怜 的 国家啊 里 你 什么 时候 才能 够重 见 太平 的年 月呢 ? 一个 毫 无 名 份 的 手 拿着带血 的王 节 的暴 君统 治粉你 , 而你 的宝座 的最 正当 的承 继人 却肆 意作践 他 自己 , 甚 至用 肮脏 的字 眼把 他的一 家人都 糟 蹋 了 。 ” 这里 , “ 毫无 名 份的 ” 暴君 指的 就 是马 克 白 斯 , 而 “ 最正 当的 承继 人 ” 则 是邓 肯的 儿 子麻 尔孔 。 这里 的 “ 名 份 ” 、 “ 正当 ” , 不 就 是我 国封建 时 代 的所 谓 正 统 吗 ? 美国评 论 家卢多 维克 甚 至认为 : “ 全剧 还用 对 比 和 实例 , 强调 了一个君 君 臣 臣 、 秩 序井 然 的朝廷 的必 要 性 。 ” 无产阶级革命导 师 马克思 也 赞同对 马克 白斯这 样 的 篡位 者的 否定 . 马克 思在 评论拿 破 仑 第三 时 曾说 : ‘ 他是 一个 象麦 克佩 斯( 按 : “ 马 克 白斯 “ 的又 一译 法 ) 那样经 过血 腥道 路爬 上皇 位的 人 , 这 种人 容 易前进 , · 而不 太容 易 回到和 平和 安 宁 . ” 看来 , 马克 白斯 乃 至 曹 操这样 的篡 位者 或 “ 奸臣 ” 是完 全可 以给 予 否定 性描写 的 , 问题 在于 我 们怎 样去 说 明这 种与封 建 时代的政治 、 伦理 观念 相一 致的 评价 。 笔 者 以 为 , 要 从 根 本上 解决 这个 问题 , 首 先应该 对封 建 时代的 正统 观念 和 忠君思 想作 历史 的 分析 。 政治 的和 伦 理 的观念 , 总是 与特定 的 时代和 地域 相 联系 的 。 在 大多数 国度里 , 在 一般 情 况 下 , 封建 时 代 的最 高统 治地 位— 王位 或皇位 按照 帝王 的血 统 、 一定 的名 份 和老一 代 帝王 的 个 人 意 怕 ( 有 时也 体现 一个集 团的 意志 ) 来传 递 , 是 人类社 会发屁到这一 阶段 的产 物 , 得 到社 会的 认 可 。 在 这 种社会 制度 和社 会心 理条件 下 , 臣 子 , 特别 是德 能威权 超 过君 主 的臣 子 , 抑 制 自 己 的个人 欲望 , 服 从统 治 阶级 乃至整 个社 会的需 要 , 安 于 自己 的名份 , 忠心辅 佐君 主 , 不但 有 利于 一 家一姓 的统 治的巩 固 , 也有 利于 社会的安定 。 人们 对于 正统 的拥护 , 对 于 忠 臣 的 敬 、 仰 , 对 于 奸臣 、 权臣 的鄙弃 和痛恨 , 都 是与 当时的 社会 相适 应的 政治 观念 和道 德 观 念 的 体 现 。 就英 国的情 况 而 言 , 轼君 篡位 是封 建 内战 时 期的 特点 , 对英 国 民 族 的形成 与君 主 专制政 体的 建立极 为不 利 。 即 使单 纯从 政 治上考 虑 , 只 要 国王 不 是暴君 , 杀害 他就是 不 正 义 的 行 为 。 事 实上 , 传 之万 世的 正统 是不可 能 的 , 因而 , 朝 代的更替 也 成为封 建 时代 一个 规律 性 现 象 。 于 是 , 作为 正 统 、 忠君 观念 的补充 , 又 有关于朝 代更 替的 政治 的 和道德 的标 准 . 有道伐 无 道 , 以 光 明正大 的手 段诛 除 暴君 , 吊民伐罪 , 建 立新 的王 朝 , 就 是封建 时 代得 到肯定 的朝 代 更 替 。 毛 宗 岗在 《 读三 国志 法》 中区别 正 统 、 闰运 、 僧 国 , 特别 推 尊 汉代为 正 统 , 他所 阐述 的 , 也正 是关 于朝 代更 替的 评 价问题 。 只 要封建制度 没 有失去其 存在的必 然 性 和合理 性 , 这 一套观 念也 就有其 相对 的必 然性 和合 理性 。 同时 , 君 臣关 系 是一 种特 殊的人 际关 系 , 君 臣 之 德也不能完 全超 越 一般人际关 系 的道 德 准则 。 对于 马克 白斯 和曹 操的 否定 , 都 同时 包含着君 臣 之德 和一 般道 德 的 因素 。 就君 臣关系而 言 , 邓 肯不 是当 废 之君 , 邓 肯对 马克 自斯的功 劳 有 相 应的 赏赐 ; 就人 际关系 而 言 , 邓肯对 马克 白斯 及其 一 家怀有 友好 的感 情 。 ‘ 这样 , 马克 白斯 的试君 , 就同时 违 背 了君 臣大 义 和 一般 的人 际关系 道德 原 则 。 而且 , 莎 士 比亚 并不 是 无条件 地 强调 忠君和 继 承者 的名份 。 当 邓肯 指定 的合 法继承 人麻尔 孔编 造谎 言把 自己说成 一个 集万 恶 于一 身 的坏蛋 时 , 玛克 多夫 就认 为如 果 是这样 , 他 就不宜 做一 国 之主 , 甚至 “ 连让 他活 着都 不成 。 ’ 这样 的 见解 , 就把 莎士 比亚 对篡位 者的 否定 与封 建思 想 区别 开来 了 。 《 三 国 志 演 义》 是在 民间 说话 的基础 上 由进 步文人 加工 写定的 。 它所 表现 的思 想 , 包括 对曹 操的 否定 , 也 是富 于人 民性 的 。 书中 的汉 献帝刘 协 , 不但 是刘 汉 的嫡 传 , 而 且从 未 干 过坏 事 。 董 卓 作 乱 , 拦截 圣 驾 , 少帝战 栗 不 能言 , 刘协 以一 孩童 , 敢于勒 马 向前 叱斥 董 卓 , 逼使 董 卓下 马拜 于 道左 。 后 来 取代 少帝 , 亦 非 出于 己谋 。 即位 以 后 , 他一直 受 制于 人 。 其 待 人 , 颇笃 于兄 弟 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