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尽瘁 , 志决身残 , , 仍是为臣 为 子之 用 心 。 比管 、 乐则过之 , 比伊 、 昌则兼 之 , 是 古今来 贤相 中第一 奇人 。 ” 相 对于 诸 葛亮 的是曹 操 , 尽管今人 多有 替 他 翻案的 , 但 古人 却 是 不 认 的 。 《三 国演义 》中 的曹操是 什 么 人 ? “ 书 中写曹操 有使人 爱慕处 , 如 刺董卓 、 赎 文姬 事是 也 ; 有使 人 痛恨处 , 如杀董妃 、 毅伏 后 等事是 也 ; 也 有使 人佩 服 处 , 如哭郭嘉 、 祭 典 韦 , 以 愧励众 谋 士 及众 将 , 借 督粮 官之 头 , 以 止军人 之 讥等事是 也 。 又曹操之 机警 处 , 狠 毒处 、 变 诈 处 , 均 有 过人 者 . 及 其豪 迈处 、 风 雅处 , 亦有 非常人 所 能及者 。 盖 煮酒论 英雄及 横架 赋诗 等事 , 皆独 有千古 者也 . ” ( 冥飞 《古今小说评林 》) 现代 社会 的读者会 认为 这样 一个 形 象 比 起 诸葛亮 来是 更丰满 更真实 的 , 但古人 却不这 样看 。 对 于 一个 重道 德 的民族 来 说 , 由申曹操 是 一个 奸贼 的典型 , 人 们 的同情就 完全寄托 到 了 具有相 反 品行 的诸葛 亮身上 。 早在 《三 国 演 义 》出现 以前 , 世人 听 “说 三 国事 , 闻玄德 败 , 则啪 整有 出 涕者 ; 闻 曹 操 败 , 则 喜 跃 畅 快 ” 。 《三 国演义 》的作 者 既 “ 意主忠 义 而 旨归劝惩 ( 《重 刊 < 三 国演 义 > 序 》 ) , 读 者也 就 从 那 些人 物 形 象身上 感 受 到了 道德 的教 训 。 明代 夸娥主 人随 笔 《桐下 听然 》曾说 : “ 《三 国演 义 》村 学 究所 作 , 最 坏童子 笔性 , 切 勿令暂 时入 目 。 其 中关 、 张 、 诸 葛等姓 名 , 尝从戏 文赛 会熟 识 , 骤见 其 书 , 便忻 同水 蜜 , 不 觉者 也之 乎 , 随 口 溃烂 , 渗 入骨 髓 , 虽有 思 邀 之针 , 族 阳 之 剑 , 不 能抉 而斩也 。 ” 这种 巨大 的潜移 墨化 力量在 清人 大量 记载 的李定 国事 迹 中可说 是一 个 突 出的 例子 : “ 李定 国初 与孙 可望并 为贼 , 蜀人 金公 趾 在 军 中中为说 《三 国演义 》 , 每斥 可望 为 董 卓 、 曹 操 , 而期定 国为 诸 葛 。 定 国大 感 , 曰 : ‘孔 明不 敢望 、 关 、 张 、 伯约 , 不敢 不勉 。 ’ 自是遂 与可望 相左 . ” ( 清陈康祺 《 燕下乡腔录 》 ) 钱玄 同说 “ 《三 国演义 》所 以具有 这 样 的大魔 力 者 , 并 不在 乎文 笔之优 , 实 缘社会 心理 迂 谬所 致 . 因 为社会 上 有这样 ‘忠 孝节 义 , 、 ‘正 统 ’ 、 ‘闰统 ’ 的谬 见 , 所 以这种 书才能 迎 合社 会 , 乘机 而入 。 ” 有人 以正史 眼 光看 《三 国 》 , 斥 “ 其最 不 可训 者 , 桃 园结义 , 甚 至忘其 君 臣 而直称 兄 弟 , · · 叙 昭 烈 、 关 、 张 、 诸葛 , 俱 以 《水浒 传 》中 、 崔符啸 聚行径拟 之 ” , “ 于 昭 烈未 即位 前君 臣 僚案之间 , 直 似 《水浒 传 》中吴 用 军师 , 何 其陋耶 ! ” ( 章 学诫 《丙辰 札记 》 ) 其实 , 正 是 由 于 《三 国 》 描 写 的这 种关 系接近 《水 浒 》 英 雄 , 也就接 近人 民大 众 , 才 受到 高度 推崇 。 综观 古代 小 说 , 我们可 以看 到 , 中国古代 的小 说 家们往往 强调 那些具 有普 遍意义 的伦 理观 念 , 描 写那 些最 能 培养高 尚 情操 的东西 。 在 《三 国 演义 》之前 即 已 有这 种 明显 的道 德倾 向 , 自 《三 国 》出 , 它 更以其 脍炙 人 口 的故 事和 呼之欲 出的艺术形 象 , 加深 了这 一传统 , 就 连打破 了传 统 的思想 和 写 法 的 《红楼梦 》 也 要 宣称 “ 君仁 臣 良父慈 子 孝 , 凡伦 常所关 之处 , 皆是歌功 颂 德 , 眷 眷 无 穷 ” 。 这 虽 是一种 障 眼法 , 但 于 此 也可见 出传统 影响 之深 . 可 以 说 《三 国演义 》以 后 的历史 小 说没 有一部不 是充 满道德感 的 . 其三 , 诸 葛亮 形象 之所 以 能 如此 深入人 心 , 还反 映 出一个更为 深刻 的历 史背 景 , 那 就是 在 他 身上寄 托 了人 民对美好 社会 的理 想 . 历 史小 说是反 映历史 的 , 但 它又 无不 包含 着现 实 。 中国封建 社会 几 千年 的历史真 实如何 ? 鲁 迅先 生概 括得好 : “ 自有历史 以来 , 中国人 是 一 向 被 同族和 异族 屠戳 、 奴隶 、 敲掠 、 刑辱 、 压 迫下 来 的 , 非人 类所 能忍 受 的楚 毒 , 也 都 身 受 过 , 每一 考查 , 真 教人 觉得不 象 活在人 间 . ” ( 《 鲁迅全集 》卷 六 1 8 2 页 ) 每个 朝代 , 人 民只是 “ 想做奴隶 而 不得或 者暂时 做稳 了奴隶 的时 代 ” 。 拿小 说所反 映 的历 史 来 说 , 三 国纷 争 的时 代是 皇帝 “ 禁锢 善类 ” , 任用邪 恶 , 致 使 “ 狼 心 狗行 之辈 , 滚 滚 当朝 , _ 奴颜 脾膝 之徒 , 纷纷 秉 政 ” , 这 种天 下大 乱 , 贤 愚不分 的史实 引起 了生 活在 元末 明初的作者的深 切 同感 。 对元 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