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 《 三 国 演 义 》研究 · - - - - - - - 一一 - - - — 一 士 , 信任 诸 葛亮 , 以 平等态 度对 待关羽 、 张 飞 , 赵云 等等 ; 和 诸 葛亮 的为 “汉家 天 下 ” 而 “鞠 躬尽瘁 ” , 也是 把广大人 民 反元 复宋 , 重新统 一祖 国的无 限热 情倾 注到作 品 里面去 了 。 由于 《三 国演义 》的版本 多 , 插 手的 出 版 家及 农雇 佣 的编 辑人员 , 对原 本多所 “ 润 色 ” , 明代末 期就有 人把原来 的 《三 国志 通 俗 演义 》 , 由二十 四 卷二百 四 十 段 , 加 以 合 并 , 每两段 合成 一 回 , 把全书 合成 一百二 十 回 , 成 为 “ 章 回 小说 ” 。 清初 毛宗 岗评点 的 《三 国演义 》 , 假托金人 瑞 ( 圣 叹 ) 作 序 , 称 为 “第一才 子书 ” , 批 语的八 股腔 , 适合 当时的群众 口 味 , 销路 很广 , 明代早期 的其 它版 本反而 销路不 好 , 流 传渐渐稀 少 了 ; 一但 总 的说 来 , 从 较早刻 本 《三 国志通俗 演义 》 到毛宗 岗评 本 《三 国演义 ) , 个别 字句 虽然 小有增 删 , 但其 热爱 蜀汉 政权 , 希望 由它 恢 复汉家 天下 , 从 新统一 祖 国的基 本倾 向 , 以 及 尊敬 刘备 、 关 羽 、 张 飞 、 诸 葛亮等人 物 的 基 本态 度 , 是 没 有什 么 改变 的 。 北 京图书馆 所藏 的一 个 《新 刻全 像通俗 三 国志 传 》 , 据 说是 明代后期 刻本 , 它也和 嘉靖 刻本 《三 国志通俗 演义 》 一 样 , 不分章 回 而分 卷分段 , 但文 字不及嘉 靖刻本 简洁 , 很有可 能是 根据 一个较 早刻本 翻刻 的 , 在某 些方面也 有可能 更接 近罗 贯 中 的原著 . 但周 村同志 的 《 三 国演义 非明清小 说 》 一 文 ( 一 九八O 年 《群众 论 丛 》第三期 ) , 根 据这个 刻本 中 “ 玉泉 l力关公 显圣 ” 一 段 里 面 , 有 “ 追 至 圣朝 , 赠号义勇 武安王 ” 字样 , 断定 《三 国演义 》 为 宋人作 品 , 我 认为值 得慎重 考 虑 . 尽 管 《 三 国演义 》成书 于元 明之际 , 不 能像某 些文学 史那样 , 把它 称做 “ 明清小 说 ” , 但 也不能 说它成书 于宋 代 。 版 本考据 上 常常 根据 书 中的语气 、 地名 、 抬头 、 避讳 等 等来判 断成书 或刻书 的年代 , 这 在 多数情 况下是可信 的 , 但 也不可 一概 而论 。 元 朝历 史短 , 个 别汉族知 识分 子不承认元 朝而奉 宋 朝正朔 。 罗 贯 中又生 活 于 刘福通 、 韩 山童 力 图恢复赵宋 政权 而改元龙凤 的时期 , 在作 品 中使用 “ 圣 朝 ” 字样来 称呼 北宋政权 , 仍 然 是 可能 的 . 即使 不这样 理解 , 而 把它理解 为 罗 贯 中采取宋 代留传下 来 的评语 为素材 时 , 保留 了宋人 “说三 分 ” 的 口 吻 , 仍然是 合情 合理 的 . 这 个本子 中的关 索故 事 , 是 评话 艺 人 创造 的 , 它不见 于 嘉靖本 《三 国志通俗 演 义 》 , 说 明这 个刻本 有可能是 早期 刻本的 翻 刻 , 比嘉靖本 保留 了更多 的评话痕迹 。 也有 可 能是 “ 新刻 ” 者从 民 间另一 评话里 把这个 故事新 加进去 了 。 明代 后期 的长篇小说 中就 经常 出现这种情 况 ( 如 《水浒 传 》 ) , 不 能 据 此 以判 断 《 三 国演义 》成书 于宋代 。 虽然 《新刻全 像通俗 三国 志传 》 不会 成 书 于宋 代 , 但 这个 本子和嘉 靖刻本 大 体 相 近 , 分 卷而不 分回 , 内 容 又 较 嘉 靖 刻 本 丰富 , 至少是 不 同 于 嘉靖刻 本 的一个 别本 , 很值得 注 意 。 我们希 望 出版 部 门 , 尽 快把这 个本子 影 印出来 。 这对 于深 入研究 《三 国演 义 》 是 大有 益处 的 。 《三 国演义 》紊材的主 要来 源 ( 三 国演义 》的 素材 , 有 两个 主 要 来 源 : 一是来 源于 陈寿的 《三 国 志 》 及 朱 熹 《通 鉴纲 目 》 , 二是 来源于 民 间评话 艺人 的 话本 , 而后 者是 更 为主要 的 。 在嘉靖 本 《三 国志通 俗 演义 》的卷首 , “庸 愚子 ” ( 蒋大 器 ) 所 作序 文 中有这 样几句 : 前 代 尝 以 野 史作 为评 话 , 令 普 者 演 说 , 其 间 言 词 郡 谬 , 又 失 之 于野 , 士 君 子 多厌 之 。 若 东原 罗贯 中 , 以 平 阳 陈 寿传 考诸 国 史 , 自汉 灵 帝 中平 元年 , 终 于晋 太 康 元 年 之 事 , 留心损 益 , 目 之 曰 《三 国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