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外 , 还有 牵 税 , 叫 做 “ 田 鑫 ” ( 参阅“文 物 》1 9 7 4 年第 7 期裘锡圭 ; 《湖北江 陵风夙山十 号汉墓出 土 简赎考释 》 ) 。 由此 可见 , 汉代的 自 、 戴税 , 确 是 田租 之 外的 额外征 收 , 是劳 动人 民的沉 重 负担 之一 。 但 是 , 曹 魏的 田 租制 却明 文规 定 : “ 收田 租 , 亩 四升 ” , 除此 之外 , “他 不 得擅 兴发 ” , 表 明田 租 之 外无 当 、 戴税 的 征 收 。 且 遍查 《 三 国 志 》 及其他有 关史 料 , 除 《 三 国 志 · 魏志 · 高 堂隆传 附栈潜 传 》 载 潜 上疏 中 , 有 ‘都沂 之 内 , 尽 为甸服 , 当 供 羹桔侄 粟 之 调 ” 一 句外 , 再不 见有征 收当 、 羹税的 任何 迹 象或 记 载 。 因 此 , 我 认为 没有 田 租附 加税— 自 、 章税 , 是曹 魏田 租制的 又 一不 同 于汉 代 田租 的地方 。 标来 说 , 实洲源 于秦 、 仅时期的 “下调杯 、 “调 发 ” 、 “调 度 ” 与 “ 征 调 ” 等 用词 , 而 且 有一个 由动 词向名 词转 化的 过 程 。 在 “户调 ” 制创 立 之前和 之后 , 关于作 动词 用 的 “调 ” 字 的用法 , 在 史籍 中是屡 见 不 鲜的 。 前 引 《 史记 · 秦始 皇本纪 》 , 谓秦 二世为 了解决 屯卫咸 阳 的 “ 材士 ” 的粮 食及 哪 狗马禽 兽” 的饲料 问题 , 曾 “下 调郡 县转 输 蔽粟 当牵 ” , 可见 “ 调 ” 字作 为动 词的用 法 , 秦时 便 有此 习 惯 。 西 汉时 期 史 籍 中 的 “调 ” , 也 是一样 。 如 《 盐铁论 · 地广 篇 》 “俱 是 民 也 , 俱是臣 也 , 独 不 当 调邪 ? ” “散中 国 肥饶 之余 , 以调 边境 ” , 《 史记 · 的 及 二 户调 制 内容的逐 步形戒过程 曹 魏的户调 制 , 是一个 前所未见 的新制 度 。 “户 调 ” 这 一税 名 , 从 此开始 , 成为 定 制 。 从 前引 《 三 国 志 · 魏志 。 武帝纪 》 裴 注 引 《 魏 书 》 载 “ 公 《 令 》 ” 所说 : “其 收田 租 , 亩 四 升 ; 户 出绢 二匹 、 绵二斤 而 已 , 他 不 得擅 兴发 ” 的话来 看 , “ 户调 ” 制 的主要 特 征有 四 : 一 是 以 按户 和 计失 的方 式征收 , 二 是 以 实物绵 、 绢代 替钱币充 税 , 三 是 以 “户 调 ” 取 代汉 代的 口 钱 、 算赋 的 地位 , 四 是 除 田 租 、 “户调 ” 的 定额外 无其 他征发 。 明 白 了 “ 户调 ” 制 的典 型形态 的这些特征后 , 是 有助 于我们 去探 索它的历 史渊源 和逐 步形成 的过 程的 。 关于 曹魏 “户 调 ” 制 的起 源 , 唐 长孺 先 生 曾有过 精辟 的论述 。 他在探 索了仅代 “调 ” 字 的涵义 及其变化 以后 指 出 : “ 我 想曹 魏钓 户 调绵 绢乃 是沿 袭 两汉调 的 名称 与征 纳方法 , 加 上 东 汉赋 钱折 变 之制 , 而将其固 定化 与普 遍化 。 ” ( 《魏 晋 南北 朝史论丛 》第舫 页 ) 唐 先生 的这一 看法无 疑是 十分正确 的和 深刻的 , 唯 惜其 引文简 约 , 令人难于 领悟其 奥 旨 , 因 思 以通俗 方 式 申论一 二 。 首 先 , 从曹魏 “ 户 调 ” 制 之 “ 调 ” 的 名 平 准书 》 载武帝时 , 几 因新 置的西 南诸 郡 “时 时 小反 ” , 为 了用 兵西 南 , “大农 以 均输 、 调 盐 铁助赋 ” , 再 加上 《 居延 汉简 甲 编 》 第9 7 3 号简文 所说 : “钱十 一万 三千五 百八 十 , 其 中十一万 四 百姗五调 钱 ” 等 , 无 不 说明西 汉 史 籍 中的 “调 ” 字 , “其意 为 调 度 调 发 ” ( 参见唐长孺 《魏晋南北朝史论丛 》第8 0 页 ) . 东汉 时 期史 籍中的 “调 ” 字用 法 , 仍多 调度 、 调发 之意者 。 如 《 后 汉书 , 光武 帝纪 》 建武十三 年 ( 3 7 年 ) 四 月条 , 有 “文 书调 役 ” 之 语 , 李 贤注 曰 : “调 , 谓发 也 ” , 同书 《 桓帝 纪 》 延 熹九年 ( 1 肠 年 ) 正 月诏 , 有 “其令 大 司 农 绝今 岁调度 、 征求 及前 年所 调未 毕者 ” 的 说 法 , 《 元河 南志 》 卷二 《 后汉 城 阁宫殿古 迹 》 目 下 《 绿腆厩 》 条 注文 日 : “ 《 东观 汉 纪 》 曰 : 灵帝 光和 四 年 ( 1 8 1 年 ) , 初置绿 骥 厩 , 领 郡 国 调马 。 调 , 谓 征发 。 ”所 有这些 , 都表 明东汉 “调 ” 字的涵 义仍 为动词 “调度 ” 、 “调 发 ” 及 “征调 ” 之 意 。 即使到 了汉 末 、 三 国时期 , 作 动词 用的 “调 ” 字依 然不 少 。 如 《 三 国志 · 魏 志 · 陶 谦传 》注引 《 昊书 》 载谦上 书日 : “ 臣前调 谷 百万解 ” , 《 三 国 志 · 魏志 · 曹洪传 》 有 “每 岁发调 , 之语 , 同 书 《 王格传 》 谓 召胶 东 人公 沙卢 宗 强 , 自 为 营堑 , 不肯 应发调 ” , 同书 《 管 宁传 附胡 昭 传 》 谓 “建 安二十 三年 , 陆浑 长张 固 , 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