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 , 好老庄 言 , 作道德 论及诸 文 赋著述 凡数 十篇 ” ( 关于何 晏 ) 。 “ 初 , 太祖性 忌 , 有所 不 堪者 , 鲁 国孔融 、 南 阳许枚 、 娄 圭 , 皆 以恃 旧 不虔 见诛 ” ( 关于 孔融 、 许枚 、 娄圭 ) 。 这 是 略 到不能 再略 了 。 按 : 爽 、 晏 、 贩 、 谧等 , 司 马 氏政敌也 。 籍 、 康 、 融 及许枚 , 虽大名 士然 乃恃 旧 不虔 之徒 。 《晋 书 · 稽康 传 》载 : “ 稽康 将刑 东市 , 太学 生三 千 人请 以为师 , 弗许 。 ” 足 见 其于 社会 有大 影响 。 寿书 中此 二种人 不 入 正传 且 又 失略 , 与 魏晋 时政有关 。 三 、 魏 晋政治 。 寿 书对 此 顾忌 最甚 。 《三 国志 》魏书最 详 , 然记 载魏 之开 国 、 曹 王 代汉 、 司 马 氏 代魏等 一 系列魏之 要 事 , 寿 书却失在 于略 。 关于曹操 , 《曹瞒传 》云 : “ 太祖 少好 飞鹰 走 狗 , 游 荡无度 , 其叔父 数言 于篙 。 太祖 患之 。 后逢叔 父于 路 , 乃 阳败 面喝 口 , 叔 父怪 问其 故 , 太祖 日 : ‘卒 中恶风 , 。 叔 父 以告篙 。 篙惊愕 , 呼 太祖 , 太祖 口 貌 如故 。 篙 间 曰 : ‘叔 父 言 汝 中风 , 已 差乎 ? ’ 太祖 曰 : ‘初不 中 风 , 但失 爱于叔 父 , 故见 周耳 。 ’ 篙 乃疑 焉 , 后叔 父有所 告 , 高终 不复信 , 太祖于 是益 得肆意 矣 ” 。 孙盛 《异 同杂语 》 云 : “ 武帝 尝 问许子 将 , ‘我何 如人 ’ , 子 将不 答 。 固间之 , 子 将 日 : ‘子治世 之能 臣 , 乱 世之奸 雄 , 。 ” 《魏书 》 《世语 》 云 : “操 曾杀 伯奢 。 ” 此三 事对 于认 识曹操 十分重 要 , 但寿 书均不 载入 。 及曹 不逼 汉禅 让 , 此事 路人 皆知 , 然寿 书 亦简 略之 。 裴松 之 对 此大为 不满 , 引 《献 帝传 》详 注此事 , 篇幅 竟超 过寿 书 《文帝纪 》全 篇数 倍 。 对 于 以 后 发生的一 系 列曹 氏 与司马 氏斗 争 、 司马 昭杀曹 髦 、 司马 鼓诛曹 爽 , 以 及最 后 的司马 炎代魏 , 寿 书均 叙述过 略 。 ( 按 : 魏 晋之际 政治 多变 , 对曹 操 的态度 、 对 曹 氏集 团和司 马 氏 集团 二次政 变的态 度 , 自然是 政论 之禁 。 三 国志对此 回避 , 是 拘于 时政 。 ) 四 , 吴蜀战绩 。 魏 、 吴 、蜀 既成三 国鼎 立之势 , 战事 便极 多 。 寿 书于 吴蜀 战绩每 作 省略 。 《蜀书 · 诸葛 亮传叫 “竟 有批 评诸 葛 亮 “应 变将 略 , 非 其所 长 ” 之句 。 对 于刘备 、 孙权 政绩 , 亦多 有 省略 。 此 四 者 , 为 《三 国志 》主要的 失略 。 陈寿在 《上诸 葛 氏集 表 》中说 : “ 臣 前在 著作 郎 , 侍 中 领 中书监 济北侯 苟 助 、 中书 令关 内侯 臣 和娇 奏 , 使 臣定 故蜀 皿相 诸葛 亮故 事 。 亮毗 佐危 国 、 负阻 不宾 , 然犹 存录 其言 , 耻 善有遗 , 诚是 大晋 光 明至 德 , 泽被 无疆 , 自古 以来 , 未之 有伦 也 。 ” 明 白了这 种处境 , 寿 书 中的处处 回避便 不 足为奇 了 。 值得 注 意 的是晋朝 廷 为什么 急于修 编 旧史 ? 这 是 因为晋 初统 一三 国 , 用的 是武 力征 服 , 三国 既灭 , 但 人心 不 定 。 晋 朝廷编 旧史 , 目的就是 想把 自己 建立 的朝廷 说 成是 上承 东汉而 来 的唯 一正统 朝廷 , 并 对 以 前三 国旧 事 , 作 出 定论 , 安抚 三 国 旧贵 , 以巩 固统 治 。 为 前 一 个 目的 , 晋朝 大力 鼓励史 家修 编后汉 史 , 当时一 下子著 后汉 史 的便 有九家 之 多 。 为 后一 目 的 , 则 有 在严格 控 制下著 成的 《三 国志 》问世 。 《三 国 志 》 在篇 幅上 明显 地重魏轻 吴蜀 , 在人 物 记载 中 司马 氏 的 政敌 和三 国名 臣均 不得 入传 , 在事 件记 载 中每 有省 略 , 这 便 是 晋朝廷 官修 史 书的特 征 。 《三 国志 》失 在于 略 , 原 因如 此 。 那么 , 是不 是陈寿 著史 时的史 德有 亏 呢 ? 不 。 通读 《 三 国志 》 , 我 们 于 曲折 中可见 陈 寿 “事多 审正 ” 的著 史态 度与晋 朝廷 要 “ 失在 于 略 ” 的矛盾 。 这对矛 盾 发展 的结果 , 是陈 寿的 被 免职 , 官修 的 《三 国志 》最后 却被 当作陈寿私 修的史书见 录 。 但陈寿 却实 事求 是地 保存 了许 多珍贵史 料 , 这又使 《三 国志 》终 于成 了一部 可 以信 赖的 著名史 书 。 关 于 《三 国志 》最 后作私 书见 录事 , 《晋 书 · 陈寿传 》载 : 公 元 二九七年 , “ 梁州 大 中正 尚书 郎范郡等 上 表朝廷 , 奏 曰 : ‘昔汉 武帝 诏 日 : ‘司马 相 如病 甚 , 可 遣悉取 其书 ’ , 使 者得 其 遣书 , 言封 禅事 , 天 子异焉 。 臣 等按 故治 书侍御 史 陈 寿 作三 国志 , 辞 多劝诫 , 明乎 得失 , 有益 风化 。 虽 文艳不 若相如 , 而 质 者过 之 。 愿 垂采录 。 ” 1 0 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