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 主 角 , 华 其 余 诸 人纷纷 滚 滚 , 不过 白茅之 藉碗 玫 而 已终 。 差万别 , 事件瞬 息万变 , 而毛 氏清醒地 看到小说主 线 分明 , 小 说 百二十 回洋 洋 大 观 , 人 物千 万变 不离 其宗 , 虽 然 “刘备 、 曹 操 于 第一 回出 名 , 而孙 权 于第 七 回方 出 名 。 曹 氏 之定 许都 在 第十 一 回 , 孙权 之定 江 东在 第十 二 回 , 而刘 氏之取 西川 则 在第六十 回 之后 ” , 但妙 处 在 于小说 的 整体 结 构安 排 “ 绕乎 其前 , 出乎其 后 , 多方盘 旋乎 其 左右 ” 。 正 是 这种 严 密完 整 的 结 构决 定了事 件发 展和人 物性格 发 展 的 走 向 , 从而 有利 于揭 示主 题 。 至于小 说首尾 相应 , 不 仅 表现 了事 件 本身 , 而 且 揭示 了历史 原 因 , 毛 氏认 为 确有 “追 本 穷源 之妙 ” , “犹如 河源 之有 星 宿海云 ” , 这就 更 进一步 表 明小 说 结 构 的严 密 完整 , 是深入 揭示作 品 内容的 有 力保 证 。 毛 宗 岗不仅 从 小说 结构 的 纵 观方面 强 调作 品 的整 体性 , 而且 从小 说 的 各个断 面和 局部 安 排 , 来 强 调作 品 的 整体 效果 , 强调 作 品各部分 之 间的有 机 联系 。 他指 出 : “ 《 三 国》 一 书 , , 总起 总结 之 中 , 又 有六 起六 结 ” , 并一 一加 以 评 述 : 叙献 帝 , 以 董卓 废 立 为起 , 曹王 篡 夺为 结 ; 叙西 蜀 , 以 成都 称 帝为 起 , 绵竹 出 降为结 ; 叙 刘关 张 三人 , 以 桃 园结 义 为起 , 白帝托 孤 为 结 ; 叙诸 葛亮 , 以 三 顾草 庐 为起 , 六 出 祁 山为 结 ; 叙魏 国 , 以黄 初 改元 为起 , 司马 受禅 为 结 ; 叙 东吴 , 以 孙 坚匿 玺为 起 , 孙 皓衔璧 为结 。 很 显然 , 他清 楚地 看 到构 成 整体 结构 的 各部 分 间 的 有机 联 系 , 即它 们 各 自有其 相对 的独 立 性 , 而又 互 相关联 , 相 得益 彰 、 不 可分 割 。 他 扣住 整部 小说 中的 主 要人 物和 事 件来 进行 结构 分 析 , 并 就这 种 巧妙严 谨 的 结构 安 排 大 发 议 论 : “ 凡 此数段 文 字 , 联 络 交互于 其 间 , 或此方 起而 彼 已 结 , 或 此未 结而 彼 又 起 , 读 之不 见 断 续之 迹 , 而按 之 则 自有章 法 之可 知 也 。 ” 正 是这 些主 要 人物 事件 安 排得 纵 横 交错 、 脉络 清 晰 、 主 次分 明 、 一 贯 到底 , 因而整 部作 品 如天 衣 无缝 , 浑 然 一体 , 真 可谓 “ 牵一 发 而 动 全 身 ” 。 亚 里 斯多德 曾经 说过 ; “ 美 与不美 , 艺术 作 品 和 现 实事物 , 分 别就 在 于美 的东 西 和艺 术 作 品里 , 原 来零散 的 因素 结 合成 为一体 。 ” 毛 宗 岗的 整体 结构 观 念正 可 以 与 之相 印证 。 毛宗 岗在评点 中 , 还 反复评 述 了 各种 表 现 技巧对 增 强 整体 效 果的 作用 , 总结 了 伏 笔 照 应 、 过渡 衔 接 , 起 承 关 合等方 面 的经 验 。 其 中 虽然有 一 些 庸俗繁 琐的 形式 主义 的 看法 和封 建 迷信 的 落后 意识 , 但确实 不乏 真 知灼 见 。 例 如 他谈 到连 叙 、 断叙 的作 用 时 , 既肯定 一 连 写去 之痛 快 , 又 肯定 断 续叙 来之 委 曲 , 他从 整体 结 构通 盘考 虑 而 总结道 : “ 盖 文之 短者 , 不 连 叙 则不 贯 串 。 文之 长者 , 连叙 则惧 其 累赘 , 故 必叙 他事 以间 之 , 而后 文 势乃 错综 尽 变 。 ” 这 就 是说 , 在毛 氏眼 中 , 整体 结 构 的完 整匀 称 , 并 不等 于单 调 呆板 , 而 是 多样 的统 一 。 其 结构 美 学 思想 于 此亦 可见 一 斑 。 尤 其值得 一 提 的是 , 毛氏 还大 胆 直率 地 批评 了 那些缺乏 整体 观 念 , 不顾 整体 效 果 的小说 作 者 , 他指出 : “叙 却一 头 , 抛 去一 头 , 失 枝脱节 , 病在 遗 忘 ; 本 叙 这 边 , 又叙 那边 , 手 忙 脚 乱 , 病 在冗 杂 。 今 试 读 《 三 国演义 》 , 其 亦 可 以 阁笔 矣 。 ” 这 正说 明 , 离开 了 整体 结 构 , 忽 略 了整体 效 果 , 小说作 品就 失去 了 艺术 的生 命力 。 总 之 , 毛 宗 岗反复 强调 整体 结 构是 颇 有见 地 的 。 歌德 就 曾说 过 : “ 艺术 家要 通过 一 种完 整体 向世 界说话 ” 。 中国 自古 以来 , 在建 筑 、 绘画 、 书法 和诗 文艺 术方 面 , 也都十 分 讲究 结 构的 完整 、 和 谐 、 统一 , 并 都以有 机 的 整体布 局 为 其特 点 。 不少 名家 更是把 浑 然天 成 的整 亚里斯 多德 : 嵘政治学》 第4 1 页 . 歌德谈话 录 , 见 《西方 文论选 》 上 册第4 7 4 页 . 一 4 6 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