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深 。 布疑有伏 , 乃相谓曰 :` 曹操多橘 , 勿入伏 中 ’。 引军屯南十佘里 。 明日复来 , 太祖隐兵堤里 , 出半兵 堤外 。 布益进 , 乃令轻兵挑战 , 既合 , 伏兵乃悉乘堤 , 步骑并进 , 大破之 , 获其鼓车 , 追至其营而还 。” 这是一段十分宝贵的史 料 , 可惜从来没有弓} 起 研究曹魏屯田者的注意 。 它告诉我们 : 1 . 曹操的这个基地称为 “屯营”或“屯”, 周围有 防御性的女墙— “降”, 屯外则有麦田 。 2 . 屯营 中 有兵士歹有家属 。 其居民人数颇多 , 除外出收麦之精 壮劳力外 , 剩下的士兵和 “妇女刀还有近千人之多, 故 其总数当在一二千人左右 。 3 . 屯营的成员既要负责 作战 , 又要负责生产— “取麦”。 《通鉴》记此事日: 石收麦刀① 。兵士外出收 麦时 , 屯营中还有留守部队 。 在紧急情况下 , 妇女也要 “守阵”, 参加战斗 。 上述情况表明 , 这种 “ 屯营 ” 既是一个战斗单位 , 又是一个生产单位 。 它显然具有 “且战且 田 ”的军屯 性质 。 我们知道 , 曹魏屯田一般称民屯为 “ 屯 ”, 军屯 为 “ 营 ”, 兴平二年的 “屯营”, 当是军屯雏型 。 东晋应詹在上晋元帝表中说 :“近 魏武皇帝用枣 抵 、 韩浩之议 , 广建屯田 ; 又于征伐之中 , 分带甲之 士 , 随宜开垦 , , ② , 即指曹操在建安元年实行民屯之 事 ; 并告诉我们 , 曹操早在 “征战之 中 ”实行 了军屯 。 值得注意的是 , 军屯是在 “征伐之 中” 开始实行的 , 采 取 “分带 甲之士 , 随宜开垦 ”的方式。 曹操在乘氏的 “屯营”, 就是在 “征伐之中”而采取的军屯方式。 应 詹的后面一句话非常重要 , 它告诉我们曹操实行军 屯并不是在建安末年三国鼎峙局面形成之后 , 而是 在汉末群雄混战中 , 因当时编户齐民流散四方 , 正常 的租调制度尚未建立的条件下而采取的应急措施 。 二 、 曹操这种边战斗边生产的屯田措施 , 应该 说在竞州 他的势力范围内已 比较普遍地推行了 。 兴 平二年曹操军于乘氏时 , 他曾打算乘 陶谦死 的机会 先 东取徐州 , 再还究州定吕布 。 荀或谏操曰 : “昔高 祖保关 中 、 光武据河内 , 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 ,·· 将 军本以竞州首事 且河 、 济天下之要地也 , 今虽 残坏 , 犹易以自保 , 是亦将军之关 中 、 河内也 , 不可以 不先定 。 今以破李封 、 薛兰(二人均为吕布将) , 若 分兵东击陈宫 , 宫必不敢西顾 , 以其 间勒兵收熟麦 , 约食畜谷 , 一举而布可破也 。刀③ 曹操接受了荀或的 意见 , 于是命将士 “大 收麦 , 复与布战 , 分兵平诸县 , 布败走 , 克州遂平 。”④ 这件事告诉我们 : 1 . 荀或建议 t ’勒兵收熟麦” , 是指曹操统辖的所有部队 , 故曹操命 所属将士 “大收麦刀。 故知上述 “屯营”已不是个别现 象 , 而是在曹操所属各部队中普遍推行的 。 2 . 当时 曹操的军食并非全靠租赋供给 , 他在战斗间隙让士 兵从事生产以解决军粮 , 即所谓 “约食畜谷”。曹操正 是较好 地解决了军粮问题 , 才战胜吕布 , 收复克州 。 三 、 兴平二年的 “ 大收 ” 是怎样获得的呢?如果 不是在上一年 (即兴平元年)开始种植是不可能有此 收获的 。 事实上 , 曹操在兴平元年 (公元19 4年)即 已开始实行军屯 。 一般论屯田者均认为曹魏屯田是 先 实行民屯 , 后实行军 屯 。 故有人认为曹魏军屯最 早见于建安十二年(公元20 7年) 稍前的夏侯悴屯 田 , 而且不过是个别将领临时性质的 屯田⑤ 。这种看 法并不确切 , 我们认为夏侯停屯田不在建安十二年 , 而应在兴平元年 。 《三国志 · 魏书 · 夏侯惊传》日 : c t 太祖 自徐州还 , 停从征吕布 , 为流矢所中 , 伤左目 。 复领陈留 、 济阴太守 时大旱 , 蝗虫起 , J淳乃 断太 寿水作酸 , 身自负土 , 率将士劝种稻 , 民赖其利 。 转 河南尹 。 太祖平河北 , 为大将军后拒 ”。所谓“太祖 自 徐州还 ”, 是指曹操征徐州陶谦事 。 曹操于初平四年 (公元19 3年)秋征徐州 , 于兴平元年(公元 1 9住年) 春自徐州还 。 是年夏复征陶谦 , 击郑 , 会张邀 、 陈宫 叛迎吕布 , 曹操乃引军还 , 与吕布展开争夺充州的战 争 。 本传所谓 “从征 吕布 ”是紧接在曹操“自徐州还” 之后 , 故知即指兴平元年征吕布事 , 而不是建安三年 征吕布事 。 所谓 “ 太祖征河北 ”, 乃建安五年官渡之 战 。据 此则知夏侯惊屯田在兴平元年后 , 在建安五年 前 , 必是在公元 1舰年至公元Zo c 年这七年之间 。那 么 , 夏侯惊屯田究竟在这七年中的何年呢?夏侯悴 屯田之年有一个重要的气候和年成特征 :a 时大旱 , 蝗虫起 刀。从兴平元年至建安五年的七年间, 史籍所 载旱 、 蝗灾害情况如下 : 兴平元年(公元1 9 往年): “三辅大旱, 自四月至于是月(秋七月) ”。⑧ “娘少 、 起 , 百姓大饿 ” 。⑦ 兴平二伍 : “ 大旱 ” 。⑧ 建安元年(公元19 6年) : ⑧④ ⑥ ⑥ ⑦⑧ ` 资治 通鉴 , 卷6 1 ,“ 献帝兴平三年条 ’。 《晋书 · 食货志 》。 〔二国志 · 魏书 · 荀或污 》。 黄惠 贤 : 《试论曹魏西晋时期军 屯的两种类 型》, 《武汉大学学报》 19 8。年第4期 。 《后汉 书 · 献帝纪、 《三几 国 志 · 魏书 · 武帝纪 》。 ②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