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士平 ” 改 作 “ 削平 ” ,“ 起发 ” 改作 “ 进 发 ”, “ 爪寻 ” 改作 “寻 探 ” ,“ 博易 ” 改 作 “ 转易 ”,“ 拜见 ” 改作 ” “ 拜问 ” ,“ 文 字人 ” 改作 “ 文 人 ” ,“老 小 ” 改作 “妻 小 ” 或 “家 小 ” ,“结构” 改作 “往 结 ” 或 “ 结好 ” , “ 即目 ” 改 作 “ 即日 ” 、“ 目 下 ”、“ 而今 ” 等等 。 不 仅 多半 改错 , 而 且更 主要的是这样乱 改 的结 果 , 小说语 言 的时代特 色 , 也 就不复存在了 。 特别值得我 们注意 的是 , 元 代汉语 中 某些语词词序 的倒置 , 既不见于元代以前 , 也未 保持于元代以后 。 这是由于元代 打通 了欧亚 , 各民族交 往频 繁 , 在各种 语言不断 地辗 转翻译的过程 中 , 影 响到汉语语 词 的 结构 。 如 “故 乡” 之作 “ 乡故 , ,,“ 本钱 ” 之作 “钱 本 ”, 圣贤 ” 之作 “ 贤圣 ’,,“ 二 三 ” 之作 “ 三二 ” 等 等 。 语词的倒置 , 可 以说是元代汉语 的一 个特异 现象 , 应该予 以重视 。 嘉靖本中就有一些例 子 , 可惜全 部为 毛氏父 子所抹 改 。 如 “ 子母 ”改作“ 母 子 ” ,“ 爱敬 ” 改作 “ 敬爱 ” , “ 紧要 ” 改作 “ 要紧 ” ,“怒 发 ” 改作 “ 发怒 ” 等 等 。 这样的 乱改 , 也是不妥当的 。 四 作为一部 历史小 说 , 虽然不排斥艺术 上的虚构 , 但在某些 细节的真实上 , 如职 官 、 人名 、 地名等各方面 , 远较一般的小 说要严格得多 。 罗贯中的原 本 , 不 少地方 直接出于史传 , 比较有根有据 , 毛本 ( (三 国演义》 则往往搞错 。 第一回叙 刘备出身 , 罗贯 中根据《 三 国志 · 先主传》 说刘备的祖上刘贞 , 于 “ 汉 武帝元狩六年为琢郡 陆城亭侯 , 坐 酚金 失 侯 , 因此 这一枝在琢郡 ” 。 毛 氏 父 子 以 “ 郡 ” 为衍文 ,“ 陆 ” 为 误 字 , 改为 “ 琢 鹿亭侯 ”。 汉陆 城县 , 属琢郡 , 在今河北 保定南蚕县境内 , 琢鹿县属 上 谷 郡 , 则在 今琢鹿县境内 , 地 居北京 之 西北 , 一南一 北 , 相距数百 里 。 第二十六回官渡 之战 , 关羽斩 颜 良 、 文丑 ,“绍令 退军 于阳武结 营 , 连络数十 里 , 按 兵不动 。 操亦令 夏侯悼 总兵 守官渡 隘口 。”“退”, 当依( (武帝纪》 及 《 袁 绍传》 作 “ 进 ”, 是说袁绍 打败仗后 , 复 又迫近官渡 , 向曹军挑 战 。 毛本 除 “退” 字沿误外 , 复又误邹日武 ” 为 “武 阳 ” 。 遂使 绍 军转而 向东 , 进入山东境 内(汉末 东郡治武阳) , 两军既不 相接 , 何来 官渡 之战 ! 第二 十九回孙策怒斩于吉 , 吉白称 “ 得 神书于曲阳泉水 上 , 皆白素朱书 , 号曰《 太 平 清领道》 。” 见 《 三 国志》 注 引虞喜《 志 林》 , 汉侯国 “ 曲阳 ”, 在 今安徽凤台县 东北 , “ 毛本 ” 误为 “ 阳曲 ” , 则远在山 西太原 之北 。 第八 十三回 , 一甘宁死后 ,“后人 有诗 叹曰 : 巴郡甘 兴霸 , 长江 锦鳗舟 。 关公不 敢渡 , 曹操镇常忧 。 ” 隐括其一生事迹 。 甘宁 , “ 巴郡临江人 ” , 事见 《 三 国志》 本传 。 毛 本误改 “ 巴郡 ” 为 “ 吴郡 ” , 又 改 三四句 为 “ 酬君重知己 , 报友化仇 雕 ”。 第九十四回诸葛亮首次 兵出祁山 , 因 街亭之败 , 上 表 自贬三等 , 费补深恐孔明 不安 。 乃贺日 :“蜀 中之 民皆知皿相拔西 县入川 , 深以为喜 ” , 此事亦见 于 《三国 志 · 诸葛亮传》 。 西县 , 在 今甘肃 天水 市 西南一百二十 里 。 毛本为 了张皇诸葛亮的 业绩 , 妄改 “ 西县 ” 为 “ 四县 ” 。 (下转凌。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