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的故事原貌 ” ? 这是一个值得认真考虑 的 问题 。 毛氏父子所 加于 《 三 国演义》的 污秽 不去 , 则罗贯中真实的思想 面貌终难 呈 现于读者面前 。 195 9年 ,“ 为曹操翻案 ” 中 , 有些 同志之所以把毛氏父 子的思想和 罗贯中的思想 混为一谈 , 就是上了毛本的 当 。 事到今天 , 这样的历史 误 会 , 是不应 该 让其重演的 。 为了说 明问题 , 我们不妨对毛 氏父子 在《三国演义》修订 中特别标举的几件事 情 , 作一个简单的分析 。 先看其所 “ 增 ”, 其间最 不足为训的 , 是 “ 关羽秉烛 达旦 ” 与 “ 曹操分香卖履 ” 二事 。 前者说曹操 “ 欲 乱其上下内外之礼 ” , 反 映了毛氏思想境 界的低下 。 关于后者 , 他在《 总批》 中写 了一段特长的考语 , 大意是说曹操 “ 平生 无真 , 至 死犹假 ” , 甚至 “ 死后犹假 ” (第 七十八回) , 极尽攻击诬蔑之能事 , 这才 是十足的对曹操的 “谤 书 ”。 这种无聊的 人身攻击 , 究竟有无 必要保存下来 , 实在 使 人怀疑 。 再看其所 “改” , 若曹后骂曹王篡汉 (第八 十回) , 嘉靖 本原 文是这样的 : 这样一个可怜虫 , 曹后 自不会有 什么特殊 的好感 。 毛氏父 子 出于封建正统观念 , 硬 要作翻案文章 , 让曹后大骂曹王 , 实在无 味得很 。 至 于孙夫人投江一事(第八 十四 回) , 本属齐东野人之语 。 毛氏偏要假 托 “ 古本 ” , 谎 称信史 , 只能 说明他们脑子 里的封建节义思想是多么的 根深蒂固, 再论其所 “ 削 ” 。 孔明 欲烧魏延于上 方谷 , 本小说家言 , 这就为 以后魏延的造 反 , 以及为马岱所杀 , 作了合理的安排 。 毛氏父子可能感到这样的描写有损于孔明 的 “ 忠厚 ” , 把 “前 面魏延勒 马横 刀而立 ” 一句 , 改 为 “前 面魏延 已不 见了 ” 。 细心 的读者 , 自会提 出这样 的疑 问 : 上方 谷前 口 , 已被 孔明用火烧 断 , 后口又被木 石垒 绝 , 魏延能逃向何处? 如果魏延可以逃 出 , 司马父 子又何至嚎陶向天无路可走? 在在都是破绽 , 而且这样的改动 , 又与魏 延以后造反失去 了照应 。 这从小说 的艺术 构思来讲 , 也是不太合理 的 。 曹后大怒 曰 :“ 汝言吾兄为墓国之 贼 , 汝高祖只是丰沛一嗜酒匹夫 , 无籍小 辈 , 尚且劫夺秦朝天下 。 吾父扫清海内 , 吾兄累有大功 , 有何不可为帝?汝即位三 十 余年 。 若不得吾父兄 , 汝 为童粉知 ” 应该承 认 , 罗贯 中的这段 文字 , 是比较合 于情理 的 。 献帝在当时 , 不过是曹氏父子 手 中的一个政 治性 的玩具 , 当天下 大乱 、 群雄并 起的时候 , 曹氏要借他以令诸侯 , 奉之为帝 ; 当群雄渐灭 , 海内将平之时 , 曹氏自然要取而代之 。 但是 , 还要让他参 加演出 “ 禅让 ” 这样一出闹剧 。 对 于献帝 从 上面的分析里 , 可以看出 , 毛氏父 子对《三国演义》 故 事的修订 , 基本上是 失败 的 。 这之中 , 固 然也有 艺术修养方面 的因素 , 但主要 的还是思想 上的差距 。 罗 贯中的《三国演义》 , 写于元末农民大起 义的高潮 中 , 他虽然也有封建意识 , 但绝 不 象毛 氏父子那 样 的强烈 。 以正统思 想而 论 , 在罗贯中的 《 三国演义》 里也是存 在 的 , 但这决不是写作 的主导思想 。 他 的拥 刘反曹 , 主要还是接受了宋元以来民间三 国故事的传统影 响 , 其间还包 含着广 大人 民反抗黑暗暴政 , 拥护圣君贤相的封建政 治理 想 。 罗贯 中实在不愧 为一个伟大 的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