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近 之讹 , 或 出现衍 文 , 这在书 中文 字还可 以说得过去 , 即使书贾们再不负责任 , 也没 有把 扉页的作者署名 都弄错了 , 而且错得这样厉害之理 。 因此我 们对于元人 罗贯 中著 《 三国志通 俗演义》之谈 , 不能不 持怀疑态度 。 此亦可见王利器先生所倡元理学 家赵宝 峰 之 门人罗本 即是《三国志通俗 演义》 的作者之说 , 亦难信据也 。 窃以为 : 许多研 究者定 《 通俗演义》为元末明初罗贯 中所作 , 是忽视了文学演进有 其 自身的规律 。 我 们试 仔细研 究一番元至治年间(公元 1 32 1 一 132 3 年)刊 行的 《 三国志 平话》就可以 了解 , 尽管它是现存 的元新安虞氏至治新刊 的五种平 话 中篇幅最 大 、 写得 比较好 的一种 , 可以说它代 表了当 时演史话 本 的最高水平 , 但其 实它是很粗糙 、 简 陋 的 , 篇 幅也 仅八 万字 左右 , 而 《 三国志通俗 演义》 据上 海古籍出版 社版本 , 连 标点为八 十九万 字 , 竟是《 平 话》 的十倍 , 其描写手 法已达成熟 之境 , 因此 , 其成书必远在 《平 话》 之后 , 是无可怀疑的 。 在 《 三国演 义》 的研 究者 中 , 把 此书的时代推得早而又早的是周邮同 志 , 他发 表于 19 8。年三期的 《 群众论丛》上的 《<三国演义 > 非明清小说》 一文 , 竟说 《三国演义》 “ 很可能是宋 , 也可能上及 北宋直 至唐五 代 ” 的作品 , 理由是 : 北 京图书 馆解放后入藏 有江夏 汤宾尹校 正 《 全象通俗三 国志传》 ,“ 刻 印俱佳 ” 。 其 中 “ 玉泉山关 公显 圣 ” 一 段 有云 : 按《传灯录》云 : 唐高宗风仪车间 , 二 , ’’ · 神秀万破土建 寺立关公为本寺伽 兰 , 至今古述尚存 。 后至宋徽宗崇宁年间出现 , 封为崇宁真君又解州(即 解梁 , 令山西平阳府 解州也)盐池贵尤作乱 , 亦是关公 神力破 之 , 故累加封 。 追 至 圣朝 , 赠号义勇武安三 。 故前贤有诗赠云 :“ 死为义勇武安 王 ” 。 周文 说 ,“ 圣朝 ” 二 字是一 个很触目的 尊称 。 这两 字 “ 又另起行提高 一格 ” ,“ 保 持了当代尊 崇避讳 的抄 刻款式 。” 又云 : 《古今图书集成》 引有宣和五年 救封 关羽为 “ 义 勇武安 王 ” 记载 , 故 此 “圣朝” 语 “只 能是宋人说 三 分的口吻 ”, 因而此书 撰成 时间 “ 似应 在非宋 末年 到南 宋初年 期间 ” 云云 。 我认为 此说殊不可 通 。 周 文最大的弱点是根 本没有 明确我 们所要讨论 的是哪 一种《 三国演义》的版本 。 在他的笔下 , 似乎这 部 《全 象通俗三国志传》就是 《 三国演义》 的祖本 , 而且至少是南 宋 的作品 。 他却不考虑 : 如果 真是南宋初的作品 , 那为什么称徽宗 为宋徽宗 呢? 如果我们细读原文 , 就知道上 述文字是先写关羽在宋徽宗时封 崇宁真 君后又累 加封 号 ,“ 追 至圣朝 ”, 乃 “ 赠号 义勇 武安王 ” 。 从 语气看 , 这 个 “ 圣朝 ” 自必不是指宋朝 而言 。 至 于所 谓赞关羽 “ 死封义勇武安王 ” 的诗 , 又是出于后 人 之手 , 而这 个写诗的人则 被 小说 称为 “ 前贤 ”。 这就可见小说 的 时代 之晚 。 且《 图书集成》 明载 : 宋孝宗刀〔封关 羽 , 称 “ 壮缪义 勇 , 武安英济王 ” 。 元文宗又加号 “显 灵 ” , 称 “义勇 显灵 武 安英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