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十 八 岁 时 出 场 , 其 “ 礼 下 于 人 ” 、 “ 喜 怒 不 形 于 色 ” 、 “ 素有大 志 ” 等英 明君王 的性格 特征 也是 “ 出 场定型 ” 。 “追叙 补 充 ” 中突 出 了其 帝 室之 宵 的出 身 . 异于 常人 的言 行 , “ 必 出贵人 ” 的象 征等 方面 , 为其后 来作皇帝 张本 ; 也追叙 了他 “ 事母 至孝 ” 、 师 事 “海 内大 儒 ” 卢 植等方 面 , 铺 垫下 其忠 于汉 献帝 的基础 , 揭示 出其仁 义道德 的来源 ; 还 补写 了他因 “ 早丧父 ” “ 家寒 ” 而 “贩履织 席为业 ”的独特 生活经 历 , 点 出他谦 恭小 心 、 隐 忍韬晦 性格 的环 境 因素 . 此 后 , 作品便借助 “ 北海解 围 ” 、 “三让 徐洲 ” 、 “刘安 杀妻 ” 、 “ 受衣带诏 ” 、 “古 城聚 义 ” 、 “ 败走荆州 ” 、 “遇 司 马徽 ” 、 “三 顾 茅 庐 ” 、 “ 败 走 江 陵 ” 、 “进 位 汉 中 王 ” 、 “ 白帝 托孤 ” 等一连 串闪粗着理想 化奇异色 彩 的生 动情 节 , 反复 强 化 了刘 备仁 慈宽 厚 、 礼 贤 下 士 、 忠义爱 民等仁君 的性 格定性 . 同时又 横 向客观 展示 出这一性 格 定性 统率 下的 其它性格侧 面 : 如 对 袁绍说 “小 县令安 有 坐礼 ” 的 自卑 心理 , 见 牧童 而 叹 “ 吾 不如 也 ” 这 种对 安 闲 舒适 生 活 的羡 慕情 绪 , “ 欲投江 ” 、 “让 帝位 ” 的虚 伪做作 ; 种菜学 圃 、 闻 雷拾著 的善于韬 晦 ; 结 帽忘 优的巧 妙排遣 , 入吴忘 返 的沉 洒声色 ; 哄骗 鲁肃 、 结交 张松 、 巧 取西 川的 集 雄诈 术 ; 以 及伐吴前 后的骄傲 躁怒 、 刚惶 自用等 各个性格侧面 , 均客观 地展现 出来 , 从 不 同角度丰 富 了刘 备 的性 格 结构 , 从 而在 纵横交 错 的性格 建 构 中 , 完成 了刘备 这一仁君典型 的塑 造 。 曹 操 被称 为 “ 是 古今 来 奸雄 中 第一奇 人 ” 。 他是 在追 剿黄 巾军 的战场 上露 面 的 , 其 奸雄 的性 格 定性 在作者 5 7 字 的概述 中 “ 出场 定型 ” . 在 “追 叙补充 ” 的过 程 中 , 作 者以 其 曾祖 的 “仁 慈 宽厚 ” 、 其 父 的 “ 忠孝纯雅 ” 为反衬 , 以 “败面唱 口 ” 蒙骗叔 、 父 的典型 事例和 “游 荡无 度 ” 、 “ 有 权数 ” 的精练 概 括 , 揭示 出其 “ 奸 ” 的萌芽状 态 ; 又 以 “洛 阳 北都尉 ” 任 上 , “设 五色棒 ”不 避权 豪 因而 “ 威名 颇 震衰宇 ” 的政绩 , 预示 出其 “ 雄 ” 的端 倪 ; 并 且 以 许肋 “ 治世 之能臣 , 乱世 之奸雄 ” 的评 语 , 定 下其 一 生的性 格 基调 . 在以 后一 系列反复强化 的传奇性情 节中 , 作 品 围绕着 其 “奸 ”与 “雄 ”这 两面 , 不 断强化 其性格 定性 。 作者以 “许 田射 鹿 ” 、 “杖 杀伏 皇后 ” 、 “勒死董 贵 妃 ” 、 “欲废 献帝 ” 等情节 , 强化 其大 奸不 忠 、 仗 势 欺 人的奸 臣性 格 , 以 “ 杀 吕 伯 奢 ” 、 “ 兴 兵报 父 仇 ” 、 “ 杀崔玫 ” 、 “ 杀孔融 父子 ” 、 “ 杀吉 平 、 华佗 ” 、 “杀 荀 聋等情 节 , 强 化其 “ 宁可我 负天 下人 , 休教天 下人 负我 ”这 种极端 自私 自利 、 阴 险狠 毒 、 虐 杀 无幸 的 一 6 6 一 奸 人 个性 ; 又 以 “ 忌 杀 杨修 ” 强 化 其胸 狭 忌 才 ; 以 “斩 陈宫 ” 强化其忘恩 负义 ; 以 “ 立红 白旗诛百 官 ” 、 “ 杀粮 官 王登 ” 强 化其奸 按权 诈 ; 以 “奸 宿张 绣婶 母 ”强化 其纵 欲好色 。 凡此种种 , 皆是其 “ 奸 ” 在不 同层 次上 的 表 现 。 另 一方 面 , 作 者 又 以 “ 谋 杀 董 卓 ” 、 “ 起 兵讨 董 卓 ” 、 “ 破 吕 布 ” 、 “击 袁 术 ” 、 “ 灭 袁 绍 ” 、 “定 辽 东 ” 、 “下 江南 ” 、 “ 败张 鲁 ” 等一些 情节 , 反复强 化其 “胆 量过 人 , 机 谋 出众 ” 、 “用 兵仿佛 孙 昊 ” 的雄才大 略 。 并且 , 其 “奸 ”与 “ 雄 ”这 两面的展 现 是交又纽结 在一起的 , 前段重 在 “雄 ” , 雄中透着 “ 奸 ” ; 后段重 在 “ 奸 ” , “奸 ”里含着 “雄 ” 。 同时 , 随着 情 节的 向前发 展 , 围绕着 “ 奸 ” 与 “ 雄 ” 这两条 性格 主轴 的 曹操 其 他性 格侧 面也 令 人信 服 地展 现 出 来 : 如 “横 架赋诗 ” 的诗人气质 ; 烧 掉私通袁 绍书 信 的豁达大 度 ; 攻打冀 州时的恤 民 宽厚 ; 痛哭郭嘉 的 多情有义 , 还 有 “ 听荀或勤 王 之说 而 自比周 文 , 则 有 似乎 忠 , 黝袁 术潜号 之非 , 而愿 为曹侯 , 则有 似 乎 顺 ; 不 杀陈琳 而爱 其才 , 则有似 乎宽 ; 不追关 公 以 全其 志 , 则有 似乎义 ” , 这 些性格侧 面 的展 示 , 就 使曹操的性 格皇现出复杂多变的状 态 . 可见 , 正 是 “ 多层 展 现 ” 性 格表 现法 在作 者笔 下 的成 功运 用 , 才使 曹操 成为 “古今来奸雄 中第一奇人 ” 。 除以 上我 们着重 分析的这三个 人物 之外 , 其他如关羽 、 张飞 、 周瑜 、 鲁肃 、孙 权 、 赵 云 等主 要人物形 象的塑 造 , 也都是 采用了 “ 多层 展现 ”人 物性 格表 现法 , 他 们各 自的 思 想 性 格 , 也 都令 人感 到 是 “ 一个 ‘这 个 , " 。 俨 . 0 0 . 0 : 若 以 艺术 和美 学眼 光来观 照 “ 多 层 草 3 1展现 ” 法 的运 用 , 我认 为 , 由于 罗 贯 中在 5 o · o ·o ! 具体运 用这 一方法 的过 程 中 , 因人而异 , 巧施变 幻 , 因此 便使 这一方 法呈 现 出丰富多 变的 诱人形态 . 兹举 其要者而略析如下 : 一是 , “多层展 现 ”法 内含 四 个环节 既前后 有序 , 又 穿擂变化 。 作 者往往 因人物在全书 整体 形象系列 中所处的地位 不 同 , “ 出场定 型 ” 、 “ 追叙 补 充 ” 、 “ 反复 强化 ” 、 “侧 面展示 ” 四 个 环节 的运 用也 随之变 化莫 测 . 或全 用 , 或 只 用其一 、 二 , 因人而异 , 视 需要而 定 . 每一 环节的笔墨 浓淡 、 篇幅长短也因人而 有差 , 且方式 多变 化 。 如 “ 追叙补充 ”这一 环节 的运 用 , 一般是在 人物 出场 之后 , 如刘 备 、 曹操 即是 ; 但也 有在 人物 出场 之前 的 , 如诸 葛亮 、 鲁肃 便是 如此 , 这样 可先 闻其 名 , 后 见其人 , 产 生先声 夺 人 、 引人遐 想 的艺 术效果 。 另外 , 追叙 补充 的方 式也各不 相同 , 巧 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