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试图通过“法正的信”所载,来分析说明三个问题: 1、第二批入蜀军队的最高统帅是谁? 2、第二批入蜀军队于江州分兵时是几路? 3、巴西问题。 那么,为什么说这三个问题可以借由“法正的信”来一窥究竟呢? 首先,我们知道关于“三国历史”的记载,不仅仅只有[三国志]一书,还有其他如[华阳国志]、[蜀鉴]、[资治通鉴]等等等等,不一而足。可是,面对这些资料,更确切地说是略有差异的资料,该如何取舍? 愚意以为,[三国志]是为“本”,他书的大部分记载皆由此而来。而他人新撰一书时,又多会以自己的言辞来组词造句。而自己组词造句却又会或多或少地夹带上自己个人的主观色彩。 在此试举两个最简单的例子: 1、赵云传:“为先主主骑。” [资治通鉴]:“为先主主骑兵。” 2、魏延传:“以部曲随先主入蜀。” [太平御览]:“以部曲将随先主入蜀。” 由此遂生疑问:他们对于[三国志]的个人理解,是否正确?当然,亦不能排除其别有所据的情况。但是,这两种情况,又该如何去识别? 其次,单是所据之“本”[三国志]中,亦多见相互矛盾之说。又该如何识别其真伪? 要想完全解决此二问,恐非三言两语可道明,姑且留待以后。本文于后将单表和“法正的信”有关的若干种种。现先将原文摘录如下(另,原文未分段,笔者仅先以自己的理解试分之。或有不同建议,请见教):
法正传:及军围雒城,正笺与璋曰: 1、正受性无术,盟好违损,惧左右不明本末,必并归咎,蒙耻没身,辱及执事,是以损身於外,不敢反命。恐圣听秽恶其声,故中间不有笺敬,顾念宿遇,瞻望悢々。然惟前后披露腹心,自从始初以至於终,实不藏情,有所不尽,但愚闇策薄,精诚不感,以致於此耳。今国事已危,祸害在速,虽捐放於外,言足憎尤,犹贪极所怀,以尽馀忠。(表明自己的立场) 2、明将军本心,正之所知也,实为区区不欲失左将军之意,而卒至於是者,左右不达英雄从事之道,谓可违信黩誓,而以意气相致,日月相迁,趋求顺耳悦目,随阿遂指,不图远虑为国深计故也。(指出问题所在--刘璋左右的小人) 3、事变既成,又不量强弱之势,以为左将军县远之众,粮谷无储,欲得以多击少,旷日相持。而从关至此,所历辄破,离宫别屯,日自零落。雒下虽有万兵,皆坏陈之卒,破军之将,若欲争一旦之战,则兵将势力,实不相当。各欲远期计粮者,今此营守已固,谷米已积,而明将军土地日削,百姓日困,敌对遂多,所供远旷。愚意计之,谓必先竭,将不复以持久也。空尔相守,犹不相堪,今张益德数万之众,已定巴东,入犍为界,分平资中、德阳,三道并侵,将何以御之?(当前形势) 4、本为明将军计者,必谓此军县远无粮,馈运不及,兵少无继。今荆州道通,众数十倍,加孙车骑遣弟及李异、甘宁等为其后继。若争客主之势,以土地相胜者,今此全有巴东,广汉、犍为,过半已定,巴西一郡,复非明将军之有也。计益州所仰惟蜀,蜀亦破坏;三分亡二,吏民疲困,思为乱者十户而八;若敌远则百姓不能堪役,敌近则一旦易主矣。广汉诸县,是明比也。又鱼复与关头实为益州福祸之门,今二门悉开,坚城皆下,诸军并破,兵将俱尽,而敌家数道并进,已入心腹,坐守都、雒,存亡之势,昭然可见。(恐吓部分) 5、斯乃大略,其外较耳,其馀屈曲,难以辞极也。以正下愚,犹知此事不可复成,况明将军左右明智用谋之士,岂当不见此数哉?旦夕偷幸,求容取媚,不虑远图,莫肯尽心献良计耳。若事穷势迫,将各索生,求济门户,展转反覆,与今计异,不为明将军尽死难也。而尊门犹当受其忧。(再次指出问题所在--刘璋左右的小人) 6、正虽获不忠之谤,然心自谓不负圣德,顾惟分义,实窃痛心。左将军从本举来,旧心依依,实无薄意。愚以为可图变化,以保尊门。(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)
其中第1、2、5、6段与当时的实际形势无关,可略过不述。重点既在其中的第3和第4段。 或曰,为何于此处分段? 但看此两段的第一句: 3、事变既成,又不量强弱之势,以为左将军县远之众,粮谷无储,欲得以多击少,旷日相持。 4、本为明将军计者,必谓此军县远无粮,馈运不及,兵少无继。 皆提到了“县远无粮”。而法正绝不会旧调重弹,是以得知,前者说的是刘备军“县远无粮”,后者说的是张飞军“县远无粮”。由是加以分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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